“啊?嗯,没事。”精神严重恍惚的殇琴,迟钝的回神,看向关心望着自己的侍女讲道。“你去吧。”
“诺。”小露上上下下打量她好一会儿,确认她是真没事的小露才点头退出浴室。
“皇上,大火已经全部扑灭,无人伤亡。”今皇后娘娘走进浴室没多久,御林军统领便一身黑尘的走进帝王寝宫,向他禀告御瀚园的情况。
“嗯,今夜便到此为止,有什么事情让大臣拟好奏折,明日朝议。”端坐在大殿主位的帝王,看着房中的臣子冷声讲道。
“诺!”暗幽恭敬抱拳行礼,便踏着严谨的步子离开寝宫。
明天……明天应该很忙。暗幽的心声。
明天,明天应该很热闹。李斯的心声。
“皇上……”穿着褥衣的殇琴,局促的走出内室站在门边,吞吞吐吐的唤着坐在大殿上方的帝王。
“爱妃想要这样跟朕讲话吗?”嬴政斜了眼狡着衣袖的人儿,声音从不温柔的讲。
“不、不是。”殇琴纠结着秀眉咬着嘴唇,无法,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大殿中间站在他面前。
“为何想要烤鱼?”嬴政对视面前收起所以棱角的人儿,问道她为什么好好的膳食不用,要跑到外面去打野食?
“饿……”一讲到这个字还真很饿的殇琴,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时就闭上嘴,为自己节省力气。
“这里没有膳食供爱妃用膳?”习惯严肃的帝王,在与自己皇后对话时依然没有柔下半分线条,语气生冷,黑眸无绪,弄得此时的大殿像是在公堂对峙一般凝重、压抑。
“……想去烧宗正府。不能让皇上发现阻止,所以就趁皇上离开……”心虚早已低下头的人儿,偷偷看了眼“铁面无私”的帝王,踌躇半天还是将自己本来想要做的事情讲出来。
烧宗正府?站在一边的小露听到这话,惊异的睁大眼睛。烧了皇宫皇上还可以挥一挥手重建便是,烧了宗正府,可不是皇上一句再建那么简单的事,这娘娘到底在想什么啊!
“为何想要烧宗正府。”微怔后的帝王,语气没有一丝惊异成份的追问。
“因为想让他们讨厌自己!”讲到这里的殇琴梗直脖子来。“皇上不是又有喜欢的人,想另立她人为后吗?臣妾大方的退让好了!”
“……”一头雾水的侍女想着皇上又喜欢上谁了?不对不对,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皇上可是没有召见一位嫔妃侍寝,何来的喜欢?而且还要立她为后?
眉毛轻轻抽搐一下的嬴政,抿紧唇线望着她沉默着,直到她再次低下头为止才开口。“爱妃为何又没去烧宗正府了?”想到那句“如果你送我的,和你送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不要了。”的话,知晓她那脑袋转得太快,也太会想像时,帝王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找不到路。”见他默认,殇琴搓败之余还加了抹心痛。
“所以爱妃便烧了御瀚园?”
“没有!”非快否认的殇琴立马抬起头来。“臣妾只是饿了,刚好看到池里有鱼,就想将它们烤来吃,后面没想一阵风刮来就变成刚才的样子了。”所以这件事真只是我的无心之过,还请政府宽大处理呀!
“传膳。”帝王收回凌厉的视线,朝旁边的侍女讲道。
“诺。”先是烧宫殿,再是听到要烧宗正府,然后又莫名其妙说皇上要另立新后?整个人都处在惊悚位置的侍女,听到帝王命令便麻木的走出寝宫,然后按部就班的上菜色,直到帝王让自己退下时,都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也将躺在虎窝里的小白忘了个彻底。
她没胃口……在帝王被迫的视线下坐到饭桌边的殇琴,望着一桌子佳肴,失了将它们消灭掉的兴致。想想要是你发生今天这么倒霉的事情,还有未知的巨额欠债,你还有心情吃饭算你行!
“御瀚园的帐目陈大人明日才会呈上,爱妃趁现在欠额没有加重时,还是赶快吃完这顿吧。”嬴政看着垮着脸蛋的人儿,没有出声安慰,说得倒像这是她最后晚餐似的。
果然还是逃不掉吗?殇琴低头拉着脸,又放下一分抵在桌面上。七千五百四十万两,这次还要加多少?
不管了,要死明天死个痛快,今天先吃饱再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人儿,拿起筷子就大吃起来,冲着菜盘就是一阵猛夹,而且有时连帝王箸下的都抢过来,活像饿了几百年一样。
嗝。一阵狂风过后,桌上的佳肴被人打劫,盘子七横八错的罢着,全然没有它装满菜肴时的美观。“皇上,让臣妾睡一觉,睡到自然醒才让那个陈大人来见臣妾。”扔下筷子,殇琴看向还在夹着残羹,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吃下去的帝王讲完,就走进内室,打算去暗室睡个天翻地覆才醒来接受现实。
“漱洗。”不知何时站起来的帝王长手一带,拉住就要去睡觉的人儿,提醒她还有事没做。
“今晚不想洗,我要睡觉!”又被提起来的殇琴荡着四肢拳打脚踢,想挣脱可又怕打到他,最后只得被帝王提着去洗脸,然后直接扔龙桌上。
噫?她怎么睡这里来了?被帝王专制着的人儿,直到他掌风一扫,灭掉宫灯烛火才回神。殇琴看着房顶,迟钝的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皇上,我要睡下面!”她还在生气?好吧,虽然发生今天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也没有生气的立场,可是她现在就是不想跟他睡!
“啪。”帝王一翻身,将说要睡下面的人儿压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