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担心?”有着修长黄金分割般体魄的帝王,大方的掀开薄被起来时,看着已着装将妥当的人儿淡漠问道。
“啪。”“先将衣裳穿了。”“唰”的将地上衣裳扔他俊脸上,殇琴脸红着讲完就撇过头去。
“这事应是爱妃做的吧?”嬴政看看手里的衣裳,又望着连脖子都红了的人儿,没有要打算自己动手。
“自己脱的,自己穿。”瞄了眼床边的帝王,殇琴倔强高傲的仰头,不打算妥协。
“来人,更……”抱着衣裳的帝王也不恼,薄唇轻启便唤道外面的侍人,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更衣的?
“不知羞耻。”闪身瞬间封住他无情的薄唇,殇琴瞪着帝王恼怒的坚起秀眉来。“自己又不是没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裳,边服侍他更衣的人儿,边怨言的道。
让侍人更下衣裳就不知羞耻?嬴政伸开手臂任她前窜后窜为自己更衣时,想着她刚讲的话。那他养这么多侍人做什么?而且他有手,但不是用来做这些琐碎之事的。
“呀!”将黑色第三层衣裳绕啊绕啊绕好的人儿,在系腰封时突然唰的下柳足力气一拉。听听她这不小心溢出口的声音就知,她绝对用了吃奶的力气了。
腰还蛮细的嘛,怎么自己圈不了呢?没抬头看一眼微微皱起剑眉的帝王,殇琴看着即使是层层衣裳下,这腰带一系还是两道优美曲线型的腰线时,在心里这样想道。
“光吃爱妃是不能抵膳食的。”嬴政看着胸膛下停了动作的人儿,提醒的讲道。意思便是,他人要吃,饭也还是要吃的。
“以为皇上今晚可以不要用膳了。”不服气嘟囔一句的殇琴,还是松开一些腰带,绑好后又捡起地上黑色的外衣为他穿好。
“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在她就要抽身退开时,嬴政勾住她下巴看着她凤眸追问道。
“他是臣妾的皇儿,当然会担心了。”殇琴看着他昏暗光线下的眼睛,不甚在意的回答。“他是政的皇儿,那也是本宫的皇儿。”在他加重手下的力道时,快要踮起脚尖的人儿,又补上一句。
“哼。”听完,帝王才冷哼声,甩袖松开钳住她的手。
“皇上还没回答臣妾的问题。”自己先问的,怎么是自己先回答他的问题?自觉跟他走出去的殇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自己的问题还没得到答案的,着急的追问。
“他是朕皇儿。”站在御书房外的帝王,看着外面西阳黄昏的光景,讲着这句不像答案的话。
“没了?”就听到这句话,等了一下没等到下文时,殇琴抬头惊愕问道。
“回寝宫。”嬴政没有再回她的话,朝门外的侍人冷然讲道就大步走进黄昏里。
他是朕皇儿?抬头望天的人儿,想着他刚讲的这句话。那就是讲,他是他儿子?不知是血倒着流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将那句平凡翻译过的殇琴,得到答案就豪迈跨步追上前面的帝王。
对呀,他是他儿子,老子再怎么讨厌儿子,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吧?而且老子也是最了解儿子的人,扶苏为什么会有这种心理,他应该比谁都清楚不过!
三天后,秦皇接连三年出巡,这次的路线是一路向东,朝那个太阳升起来的地方前行。帝王依去年所言,在出咸阳城时,特意绕道去了御林军统领的府第,让当今的皇后娘娘去看望那个出嫁侍女。
主仆二人见面就是一阵怀念、想念、思念……然后又看了刚出生不久的小生命,聊了一大堆有关那个孩子的事情,再后……在太阳高高升起时,帝王手一伸一拉,拖着自己的皇后就上龙辇,救出了站在太阳下晒的大队士兵。
“青叶,本宫会想你的!”马车走动时,殇琴依依不舍冲朱门外的女子挥手大声喊道。
唉……抱着长女的青叶,看着钻出马车朝自己大喊的人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她进皇宫已快十年之久了吧?怎会还是如此棱角鲜明?
“我先走了。”队伍已经走出许远,暗幽看着青叶,沉默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话来。
“嗯。”自从成亲生下女儿后的青叶,心性就早已定下,不再是当年那个冒冒失失的侍女。此时看着就要远行的夫君,也只是轻轻的点头没有再多话。跟随帝王久了,也许是早把这种分别当做平常了吧。
“先进去。”宽阔的大街上行人如云,暗幽不放心的朝抱着孩子的夫人讲道,要她们先回去。
“好。”一切唯夫命誓从的青叶,低头若有似无地的笑着,就在侍人的陪同下走进大门。
“驾!”大门碰的一下关起来时,暗幽迅速翻身上马追上前面的队伍。
“夫人,奴婢抱小姐去休息吧。”一个下人走上前,向怔怔望着大门的女子讲道。
“嗯。”
“小心点。”青叶恍惚,回神把手里的孩子小心翼翼交给她。
如果她没有成亲,自己就可跟着去了吧?可以跟他在一起,还有娘娘与皇上,上官僚大人……以为人妇的侍女,怅然摇头转身走进房间。
“皇上,青叶的孩子好像长得还蛮可爱的。”被帝王拎住衣领拉进车里的人儿,看着他兴奋的讲道。“下次把她们也带上吧?还细流。总感觉就臣妾与皇上在游玩,而上官僚与暗幽他们就得受着分别之苦。”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与刚才似怅然若失的侍女,刚还笑着的殇琴就突然收敛起笑容来。
“只是爱妃在游玩。”端坐着的帝王斜了眼郁郁不乐的人儿,讲着这个事实。“一路凶险难料,不让她们跟着也是为她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