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带赵高。”蒙恬低头应着就一挥手,站在房外的将士便立刻将犯人押了进来。
“哎哟,皇上,皇上饶命呐,奴臣也不知那个贱人居然会做出此等事来,此事仍与奴臣没有任何干系呀。”一被人押进书房丢地上的赵高,趴地上就大声哭诉起来。
“这么讲你是承认此事与你有关?”帝王看着下面求饶的侍人,波澜不惊的问道。
“不、不……”
“哼,吴莱是你手里的人,你敢讲此事与你无关!”目光如炬,长得威武高大的蒙恬冷哼声,讲出他的罪证来。“皇上,经臣查实,吴莱仍是他的门客,那些被斩的罪臣皆与他关系非浅,还请皇上明查。”
“是、是是,吴莱的确与臣有干系,可奴臣真的不知道她这么不听劝,硬是想要为师傅报仇,是奴臣教导无方,还请皇上从轻发落。”战战兢兢跪着的赵高,几乎是全体投地趴地上哀戚的讲,似此事真与他没半分关系。
“吴莱是你什么人?”听到这些话的帝王,连眉都没动下,拿起书桌上的茶杯呷了口茶,冷漠问道。
“她她、她是奴臣的干、干女儿。”诚惶诚恐的中车府令,讲出这个有些惊人的消息。干女儿?一个阉人竟然会收干女儿?收个干儿子还差不多,想必这个干女儿是用来干嘛的,这应该想都不用想了吧?
“哼,你倒过得舒坦。”帝王沉着没先表态,年轻的将军沉不住气冷哼鄙夷道。
“是是,奴臣知错。”刚抬起一些头的赵高,被他这一声冷哼,吓得又低下三分。
“子不教,父之过,既然你已承认她是你干女儿,便罪责难逃。”嬴政黑眸仍然不见情绪,想是对这皇宫的黑暗早已习惯。“蒙恬,将赵高收监,明日午时由你亲手执法。”
“诺!”
“皇上!”脸色瞬然惨白的赵高顿时跌地上,等外面的侍卫来拉自己,才清醒过来立马趴地上大呼着,想请他收回皇命。
“拉下去!”板着脸一丝不苟的蒙恬,看到他这等贪生怕死之像,厌恶的一挥手,让手下将这个低下的阉人拉出去,已免污了皇上的眼。得罪那位娘娘,只给你一刀算是给你莫大的恩情了。向上面的帝王告退,退出御书房的将军,看着痛哭流涕的赵高,在心里轻嗤的讲道。
“父皇父皇,儿臣要见父皇。”太阳西斜,已十多岁秦皇最得宠的小皇子,在得知自己的老师要被斩后,猛猛撞撞的冲进御书房,童声童气幼稚不减的朝里面的帝王大喊。“放我进去。”唇红齿白的少年,愠怒的推着拦住自己的侍人,就想跑进去向父皇求情。
“让他进来。”揉揉太阳穴,嬴政放下手里的豪笔,让侍人放那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孩子进来。
“诺。”
“父皇父皇,为什么要杀赵高啊?”不懂事的皇子,冲进房间就朝御床上的帝王急切问道。
“他犯了大罪,罪该至死。亥儿,父皇会再为你另寻一个先生。”嬴政看着没大没小的孩子,微蹙眉讲道。
“不要!儿臣就要赵高教我!如果不是赵高,那儿臣就不学那些东西了!”站在房中礼也未行的娇贵皇子,说着就偏头赌气不去看帝王。
“放肆!是谁教你这么没规矩的?回宫面壁去!”帝王看着下面一脸不羁的胡亥,冷下脸不悦的低吼道。
“父皇最坏了,讨厌父皇!”被父亲一吼,吓哭的胡亥,哭着跑出去时还留下句气人的话。
晚膳时分。
“皇上,胡亥公子不肯用膳,说是赵高没回去,他就不用膳。”李内侍挥退来禀告的侍女,轻声走进御书房向上面还在忙碌的帝王讲道。
“让他饿着,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帝王冷峻得头也没抬的讲。
“诺……”
第二日。
“皇上,胡亥公子到现在还不肯进食,再这么下去恐怕……”忧着脸走进寝宫的李内侍,看着地面为难的讲。赵高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皇子离不开他,要是真因为一个侍人,而要一个皇子陪葬,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哼,那个赵高好本事,能将皇儿教得对他这么念念不忘,还非他不可。”嬴政冷哼声冷冷的讲,没有动摇一丝放过他的念头。
“皇上,赵高是死不足息,若是真因为他而饿坏了皇子,就划不来了。”殇琴咬着筷子,皱眉道。饿肚子呀,很难受的。想起自己曾经受的苦难,身同感受的人儿也向帝王求情道。自己毕竟讨厌的是赵高,与那个窝囊皇子没关系,而且怎么讲他也还是帝王最得宠的儿子,要是胡亥真出了个什么事,他也还是会难过的吧?
“爱妃真这么想?”嬴政看向身边的人儿问道。
“如果他不是你儿子,我就不这么想!”殇琴也直直的看着他,语气有些埋怨。谁让你没事生这么多儿子,而且还是这么个亡国子。
“派人去通知蒙恬将军,让他将赵高放了。”嬴政扬扬眉,看向房中的侍人讲道。
“诺。”
“还有,从今往后,不许赵高踏出小皇子宫殿半步!”唤住要离去的侍人,帝王冷漠的讲着监禁令。
“诺。”李内侍拱手低头,恭敬的退出君临宫,便飞速去阻止快要行刑的将军。
“爱妃刚才可是生气了?”待侍人出去后,嬴政眉尾微微向上提,看着身边的人儿探究的问道。
“才没有。”殇琴撇嘴,偏过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