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松口,朕便将那些竹简都烧了。”阴冷的声音,帝王摸着她脑袋,很轻柔的讲出这句他绝对可以做到的话。
“不要!”殇琴害怕的松口大叫。他一定会这么做的!有了他砍掉一颗几十年的大梅树,和要拆宫殿的事情后,她现在是百分之百深信,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朕的血就这么好喝?”这条鳄鱼终是被他找到弱点,给敲松牙齿了。嬴政抱起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抬起她削尖的下巴,看着血淋淋的嘴唇问道。
“麻了……”殇琴咧着“血盆大口”,机械的合了合上下颚时,不太清楚的讲着这两个字。呜,她的牙齿不会咬他一次就报销了吧?味蕾尝到鲜血味,迟钝返应那是什么的人儿,伸出舌头舔了舔贝齿。原来只是没尝到它们吗?浓重的血腥味通过舌尖传到大脑,殇琴震惊的看着帝王,不明白他刚才为何都不发怒,只一贯任自己在那里咬。
“就算是爱妃此时嗜血的样子也很迷人。”太多的血液在唇边挂不住了,嬴政凑近她讲道,便伸出舌头接往下滴的血,再顺着它往上吻住红艳的唇,吸吮着从自己身体流出来的血。
“唔。”牙齿有些酸,以为他只是想变态尝尝自己的血液味道,没有防守的城门很快就让他登堂入室。殇琴轻吟一声,沉醉在他轻柔安抚自己牙齿的吻中,忘了这条真龙从来都不是位善主。“啊!”主动环住他脖子的人儿,正你浓我浓时突然痛呼出声。疼……舌尖上的血液顿时充斥口腔,殇琴推拒着,想将不知不觉便到了别人领土的舌头救出来。“唔……痛!”这一推不但没将可怜的舌头救出来,反而让他更加收紧了些,仿佛快要被他拔断似的麻痛着。
“放、放开!”恐惧的人儿惊恐睁开眼睛,巨裂的挣扎起来,环住他颈子的手并拢五指返手为刀,在就要落下时。殇琴看到了他痴迷的神情,好像饥渴寻找几千年才相遇的恋人般,那么的执着又疯狂。“啊!碰碰碰……”走到大殿门外,见前面的带领人突然停下来,后面的宫女忍不住往里面看去,在看到两个互咬,最后受伤流血的帝王与娘娘时,惊呼出声。吓得手里端着膳食,“唰唰”全部落地。
“没事吧?”外面的声音,惊醒了似要将她吞下肚的帝王。嬴政松开交缠的舌,看到从她嘴角滑落的血红液体时,屏息轻声的问道。
唔……她今晚真的不用吃饭了。殇琴捂着嘴,动了动麻木的舌头,在碰到受伤的地方后又痛得一动不敢动,凤眸愠怒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的帝王。
“传太医!”惊醒自己又再一次弄伤她,嬴政抬头锐利的黑眸看向大门,沉声急切吼道。
“诺……”
“不用了。”听到要传太医,家丑不想外扬的殇琴,连忙阻止就要去叫太医的侍女。只是接个吻就要弄得请太医,这事说出去虽是他的不是,可是自己是主角啊,所以不管是谁的不是,丢的人还是有她!“只是小伤罢了,不用那么麻烦。”看到帝王关切的目光,舌头好一些了的人儿,冲他咧嘴笑着讲道。“皇上今夜的晚膳,臣妾恐怕真不能吃了。”
“真的不用请太医?”大手扣住她下巴,嬴政看着满是血的牙根,皱眉不放心的讲道。
“嗯,有事我现在还能讲话吗?”殇琴尽量不去碰少掉一块皮的舌尖,扭了扭舌根确定刚刚只是太痛,才会产生的麻木,便肯定的点点头。“青叶,先去拿伤药再打盆水进来。”他的伤绝对不比自己的轻,想到他手臂上的伤的人儿,立马朝正为难要不要请太医的侍女讲道。
“是。”这次青叶应着,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皇上,今晚的膳食……”等侍女送来伤药,帮他将伤口包扎后。殇琴坐在红檀木雕椅上,看着一桌美味的膳食,咽了口口水。唔……她现在吞咽都有些困难,而且舌尖上那块伤一碰就甜甜的痛着,现在她连喝汤都是问题,更别讲什么吃饭了。包准一块粘满调料的菜下口,就估计真的要请太医了。
“朕陪爱妃一同饿着。”嬴政站起身,抱起椅上的人儿朝浴室走去,打算与她有苦同受。
“啊?”看着那桌,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佳肴,殇琴惊讶看向不像开玩笑的帝王。她不吃饭是情有可原呀,他用不着因为把自己弄伤一事,而内疚跟着饿吧?那自己还咬了他一大口呢!
“不过是一顿饭罢了,爱妃明日多吃些补回来便是。”帝王以是她吃不到喜欢的美食,开口安慰的讲。
唔,美食她天天有吃啊,谁是担心那桌几十上百人准备出来的食物,她是在想他用不着跟自己一同饿肚子拉。
“沐浴后早些出来休息。”将人放在轻纱飘渺的浴池边,嬴政看着她叮嘱完,才转身离开浴室。
唔……有他陪着饿的话,自己好像也不那么饿了。微笑看着帝王离去的背影,殇琴摸摸刚刚快叫起来的肚子,在心里甜滋滋的想道。完全忘记了那些账目,直到帝王越来越忙,她才从侍女口中得知,那些竹简已堆在了御书房的偏房之中。
“主人,一定要这么做吗?”
“那个娘娘如能不得罪,便不要得罪为好,皇上已独宠了她快十年,而且她武功也不浅,我们何必……”讲到这里的女子,顿口没将那句自找苦吃四字讲出来。
“让你做就做,哪来那么多理由?”暗沉的内室里,赵高一脸恶像的看着刚讲话的女子,口气满是阴毒。他要是能咽得下那口气,他就不姓赵!想起以前跟随帝王,平步青云的生活,没想到她一来就给自己难堪,如果不是自己怂恿苏妃除掉她,设计在那次刺杀中救下胡亥,他现在恐怕还在做任谁都可以使唤的小奴才吧?所以那个琴妃是非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