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伤身,青叶先喝杯水下下火。”上官僚闲闲的为怒气冲天的侍女倒了杯水,很不负责任的讲。“小莱不是个简单的想贪图权贵之人,皇上留她在身边自有打算,你就安心伺候好皇上与娘娘便可。”怕房间要着火的太医,也不再瞒她。
“皇上知道?”青叶惊讶睁大眼睛问道。
“你真以为皇上那么好骗?”上官僚无所的耸耸肩,气定神稳坐到桌边又倒了两杯茶。“喝杯茶再回去?”看了眼忙碌为自己整理衣裳的夫人,太医看向惊异又释然的侍女讲道。
“不了,奴婢祝上官大人早日寻齐药材,能早些回来陪上官夫人。”自己刚才没头没脑冲他发了一顿火,过意不去的青叶,低头恭敬的讲。
“承你吉言。”没将这事放心上的太医,举起手中的茶杯示意道。
“奴婢告退。”明显的端茶送客,青叶很识趣的行礼退出房间。
“皇上,陪小莱下棋好吗?”送走那位太医,小莱就端着棋盘,挡住要回房的帝王的路。
“朕还有事。”抿着唇的帝王,黑眸看着她冷漠的道。
“就一盘好不好?小莱很久没下过棋了,听讲皇上棋术了得,一直很想与皇上切磋一下。”小莱见他肯正眼看自己后,很真诚的讲着自己对棋有多热爱,希望他能成全自己的这个心愿。
“要下棋?我陪你。”也许她们知道帝王忙,但她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忙,可她知道!殇琴伸手挡开来找喳的女子,看着她手里的棋盘讲道。
“我要跟皇……”
“皇上,昨晚的奏章我藏了一些在书桌下。”殇琴打断她的话,抬头看向帝王讲着这个欺君之罪?
桌下?嬴政听到这话沉默着,想着这要是被那些大臣知道了,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都是一些可以缓几天的事情。”见他看着自己不讲话,以是他在责怪自己的人儿,立马讲道她都有注意这些的,没有将十万火急的奏章也藏起来。
“黑白成局。”嬴政看着挺胸挡住身后女子的人儿,讲出这四个字便侧身走进房间,去书桌下找奏章?
黑白成局,当第一颗棋子落下时,局便已经开始,而没有认真布局的人便是输者。想起他曾讲过的话,殇琴直到看不到他身影,才看向身后的女子。“走吧,这盘棋我陪你下。”
“走就走,还怕你。”小莱也傲气的一扬下巴,就端着棋盘走进自己的房间。琴棋书画,她可是样样精通,虽她画术不如她,可琴技自己略胜她一筹,这棋……她就不信她也下得比自己好!自信满满的小莱,与她对弈一个时辰后,在对手得意洋洋的笑容中败下脸色。
“输一百零八子。”收回手,殇琴伸伸懒腰,朝对面的女子讲道。
“怎么可能!”小莱看着棋局,震惊自己会输得这么惨。
“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殇琴下榻穿好鞋子,边扭动全身时边无所谓的道。哎,这样跪坐着就是不舒服,全身都酸了。
“你棋怎么可能下得这好?”
“输你画便算了,琴你也有高渐离那样的高手教学,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能学到那种程度,我也不自负能比你高出多少,可为什么你连棋术也这么好!”她从小苦学得来的成果就是这样的吗?竟在她手上输得如此不堪。
“这个呐?我棋先生是李斯。”活动的差不多了,殇琴看着她没什么顾忌的讲出先生名号。“啊,对了,几年前我获得过棋圣名号,现在十年未过,我还是棋圣。”无所谓说着这些的人儿,便朝她挥挥手走出房间,留下那个愤怒得咂棋盘的小莱。
她好像以成为了上天的宠儿了。殇琴站在回廊上,看着楼下大厅的侍卫,突然想到这件事情。武,天下第一剑客是她师傅。文,她在儒家学到了何为君子之交,而琴她有琴中之最的高手,高渐离教自己,棋她有李斯,书画虽是她学业里的其中一项,可在这个世代还是能算一技之长的。没想自己不知不觉,快要成为一个文艺全才了。
转身走进帝王的房间,看到偏房正端坐着,认真批阅手下竹简的帝王,殇琴扬起了唇角。最重要的是,她认识了这个千古一帝,爱上,并且知道了什么叫幸福!
“在想什么?”太阳逐渐高升,处理完昨晚奏折的帝王,走进内室看着趴在窗台上的人儿问道。
“在想,我现在太幸福了,突然间发现自己已成为上天眷念的人,怕又回到从前。”殇琴手一松,干脆将半个身子挂窗户外面,好让脑袋冲冲血,别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有朕在,爱妃便定会一直幸福。”拉起挂窗台上的人儿,嬴政抬起她下颚看着她眼睛认真的讲。
“哼,想唬我。”殇琴偏头甩掉他钳锢。“什么叫有政就一定会幸福,那是不是没有政,我就一定不幸福了?”
“难道还有人能让殇觉得幸福的?”嬴政压低身子,慢慢靠近她眯起黑眸危险问道。
“呃……没、没。”所有慵懒细胞瞬间复苏,殇琴梗直着脖子,懦弱的摇头。
“真的?”
“真的真的,没有政,殇怎么可能会幸福?”说着这个事实的人儿,扑过去抱住他,蹭蹭脑袋,再蹭蹭。拜托别再用那么阴冷的目光看自己了,她比他再厉害,武功再高,可还是怕他的呀!
“爱妃可要记住你今日所讲之话。”抱起投怀送抱的人儿走出内室,嬴政冷峻的讲着这句话。而这句话在以后的每一世里,似也成了誓言与诅咒般,生生轮回不息不休,直到太阳不再升起,花不再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