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皇上你是怎么画出这明灰暗三色原理的?”不把它弄明白可能都吃不下饭的人儿,这次单刀直入,指着桌上他画的画问道。
“明灰暗?”嬴政顺着她的手指,看向桌上自己刚作之画,不明这三字是何意思。
“就是明灰暗,留白处是明,浅一点的颜色是灰,深色便是暗,这样能勾成最简便的立体视觉。”殇琴走过去指着他画认真的讲着,什么叫明灰暗,它有什么作用。“皇上,你怎会知道运用这个原理来作画?”这个时期把人画出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画到像这样九分神似的?
“爱妃刚就是为这件事,而讲出那些奇怪的话吗?”嬴政不置可否看向她问道。
“嗯。”殇琴认真的点点头,说明她对此事很在意。
“朕看了爱妃所绘之画,觉得画法特别,又能很真实的绘出人物外貌,便学着爱妃的手法绘画的。”帝王拿起放在桌边自己的画像,不轻不重无谓的讲,瞬间将疑心的人儿打入三界之外,石化,然后风化。
她有专门的教师,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学成的明灰暗画法,他只是看一眼就会了?怪不得他刚刚总是停笔,去看自己画的画,原来是现场抄学。老天,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公平呐!殇琴仰头望天,很想大声咆哮。“随形,将小黑牵来。”郁卒的人儿,决定现在回去吃饭发泄!
“……”没动静?殇琴竖起耳朵,细听周围的动静后,又扁起嘴来。就知道自己没有一分权力,连牵个马这个屁大的事都命令不了他们。
“去将朕的坐骑牵来。”修长的手指跳动着将两幅画卷起,嬴政用眼角看了眼沉默下去的人儿,向暗处的影卫讲道。
“哗……”树林里传来轻微的风声,想是那个饿了的影卫离开所在地,去山顶牵马了。
“以后朕的坐骑就叫小黑。”
“哗啦啦。”本无风的树林,突然传来一阵落叶声。随形失足落在一根树枝上隐住身形,才又继续往“小黑?”闪去。
就是麻,小黑多好记。听到帝王后面的话,知道是他们不知道小黑是什么的人儿,又心情大好的咧嘴笑着。“这里的花好漂亮,我采些回去插房间里。”看着那两幅画,殇琴愉悦的讲道,就如欢快的小鸟一般跑进花丛里,去做采花大盗了!
“皇上,骑慢些,不然花瓣要被风吹掉了。”抱着大捧红紫并开的花,又小心翼翼拿着画的人儿,将自己的安全都交身后的胸膛时,还不时提醒骑马的帝王,让他慢些再慢些,不要让她辛苦踩下的花,连酒楼的大门都进不出。帝王依言又放慢些速度,然后本来两三刻钟就可以回到住所的两人,足足花了四刻钟才到下榻的酒楼。
“皇上,娘娘。”侍女接到侍卫的通报,立马匆匆走出酒楼,迎接外出一大上午的两位主子。
“上官大人,上官夫人。”想帮小主子拿东西的青叶,被推拒后就扶着她下马,在看到也从外面回来的太医时低头行礼。
“皇上与娘娘也这个时辰才回来?真是巧……”环着夫人一脸春风得意的太医,在闲闲讲着场面话时,猛得紧盯着那位人儿手里大大花束。
“呃……你要、要做什么时候?”被他看毛了的殇琴,谨慎的看着好像失魂的太医,紧张的抱紧了些手里的花。
“让我看下!”上官僚说着就突然冲向后退的人儿,伸手朝她胸前抓去。
“爱卿可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嬴政抬手挡住放肆的臣子,冷冷的讲道。
“臣是要看娘娘手上的花。”发现自己刚才表现得太激动了,以至于让有个人以为自己要对他爱妃图谋不轨?上官僚急忙解释挥开帝王的手,又迅速朝那花大步跨去。
“你、你要看这花做、做什么?”殇琴吞吞口水,慢慢后退时问道死盯自己手里美丽花儿的太医。
“停下!”心急的太医忘记了她的身份,大吼一声就迅速扑过去,抓住老是退开的人儿的手,便死盯着红紫相间开放的花瓣。
嬴政冷冷扫了眼他握住的素手,看到突然变得这么失常的太医,便也只微微皱了下眉。
“是它,是它,真的是它!”用手碰过它黄色的花蕊,太医突然握紧手里的手腕,惊喜又激动的讲。
唔……自己手上这到底是什么花啊,能让他这么惊喜的?殇琴在他脸上看到,那些有家字之人对一件事的疯狂与偏执的影子,没有再躲开也没责怪他弄痛自己了。
“上官大人?”他不会疯了吧?青叶皱眉看着突然欣喜若狂的太医,又看了看来来往往不住看向这边的路人,在心里这样想道。
“娘娘,臣失礼了。”经青叶这么一喊,又在夫人温柔拉着自己的手时,从激动中清醒过来的上官僚,迅速松手看到被自己握出一大圈红印的手腕,拱手低头请罪。
“无碍。”手被大大的花束拦住,感觉不是很痛的殇琴,因看不到自己的情形便很大方不在意的讲。
“娘娘可否给一支花给臣?”拱手的太医,说着这话就立马将手心朝里的手摊开,急切问她要花。
“为什么要给你?”一说到要自己的东西,殇琴马上紧张起来,抱着手里的花往后退一步。这里刚好是二十二枝花,自己与政房间各十一枝,寓意一生一世,缺一不可,所以不能给人!
“娘娘,臣非常需要这花!”上官僚坚定的讲,神情凛然似有她不给,他也会去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