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剩下一个人了吗?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突然像又回到父亲过世时的场景,可这次她更害怕更徘徊。她该何去何从?她现要怎么办?心里仿佛捥去了一大块,它空空的疼痛着,再无法重新好起让自己坚强下去,也再也无法支撑她走下去了。
“姑娘是想找秦皇吗?”哭得伤心的女子没理他,掌柜的也不怪,蹲在她面前关心的再次问道。“虽然秦皇走了也有一段时辰了,若姑娘想追,今天晚上应该还是能追到秦皇下一个落脚处的。”这客人在这里一直很和善,而且跟当今皇上似乎还有些渊源,所以他现在是真想让她别这么伤心下去了。
“追?”殇琴抬起眼泪婆娑的眼睛,看向面前长得平凡的男人。她如何追?既然是被丢弃的,就该做好被扔掉的份,不然只会更惹人嫌,也会让他觉得厌恶。“我不能追,我是被他扔下的,没有去追的资格。”讲完的人儿又将头埋进手臂里。
“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吧?姑娘若是追上去,向秦皇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对于她这样顺命的话,掌柜摇摇头道。“你不追上去,岂不是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需要,她们之间没有误会,无须解释。殇琴默默的摇头,不想去追已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信命,因为她有目标要完成,而如今她认命吧,因为他已经不告而别趁底将她放弃了,她也再没逆天的能力。
“掌柜的,我身上没钱,我可不可在你这里当小二?”久久后,久到那个掌柜叹气的摇头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后,殇琴止住如泉的泪水,走向正在写招小二一名的掌柜身边,问道自己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做工。她现在哪也不想去,也哪里都不能去,那她就静静的呆在这里吧,等她心口上的伤好了,等她能走出这间客栈时,她再离开,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姑娘,你不适合留在这里,我这里留不起姑娘这样的女子。”掌柜的看了她一眼,摇头讲道。“若姑娘想住在这里,我可以分文不取提供房间让姑娘住,只希望姑娘早日想通。”又提起笔写起来的掌柜,不再理会旁边的女子。他虽然不闻窗外事,可窗外事找上门他就不能不知了,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也不想惹祸上身,因为这些江湖中的事情,他早已不再过问多年。
“这怎么可以,我会工作抵打尖与吃饭的钱。”外面那些人指不定还会害自己,这里,也只有这里才会安全一些的吧?从这位掌柜还能留在这里便知,定是帝王手下的人没发现他有想谋害之意。
“随你,若姑娘累了就上去休息吧,幸许还能在这里等到秦皇返程也不一定。”专注写着一个个漂亮字迹的掌柜,没再多加阻拦。
“返程?”刚想回房的殇琴,听到这话返过头看桌边的掌柜。“皇上是去哪个方向?不是应该回咸阳的吗,怎么还会有返程?”
“西北方向。”笔锋一转,掌柜说着收起笔直起腰来。
“西北方向是什么地方?”他难道不回宫吗?去哪里做何?
“陇西。”看了眼女子,掌柜说着便走出去贴招工纸了。
“爱妃祭拜完师傅,便随朕去陇西可好?爱妃祭拜完师傅,便随朕去陇西可好?爱妃祭拜完师傅,便随朕去陇西可好……”脑海顿时无限回荡着这句话,殇琴懵懵的站在房中一时失去了思考。
“掌柜的,借匹马给我!”
“哗”的冲出去的人儿,摇着站在凳子上的掌柜,让他借匹代步的马给自己。
“好好,姑娘别摇了。”手里的浆糊快要溢出来了,掌柜忙扶住屋柱连忙点头。“马关在客栈后的马厩里,姑娘要就去牵吧。”
“谢谢!”殇琴向他抱一拳便哗的下不见了。陇西,他去了陇西,难道是为那天所讲之事,所以才会去陇西?那他就是还有些在意自己的吧?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只想追上他,然后挽回!
“啊!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将很劣质厚厚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纸,贴在自家客栈前的圆柱上,掌柜返身看着高挂刺眼的光芒叹然讲道。
“没想到二十年前另人闻风丧胆的杀手,东方煞会在这里开客栈。”墨晨风靠在他刚贴招工纸的圆柱后,抱着手避闲闲的讲。
“我也没想到,二十年后,江湖中会出一个杀手组织,办得比我还大的人物。”东方煞走下凳子转过身,看着他无所谓的讲。“而且还为了一个女子,参入了皇宫事件中。杀手最不能有的就是情,任何情都足以将你致命。”
“这句话你应该对我的徒弟讲。”墨晨风说着看向站在客栈门前的高徒,有些无奈有些惆怅的讲道。
“这好办,还是个孩子,早点让他传宗接代,然后你就可以再教你徒弟的儿子学武功,两全其美之计。”不负责任讲完的东方煞,便甩甩衣袖走进客栈了。
“也对。”墨晨风摸着下巴,看向不远处玉树临风的徒弟。“召墨走,为师带你去青楼逛逛?”
“上官,你这顿饭还要吃到何时?”外面太阳高照,此去陇西地处偏荒,帝王一行人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扎营午休。嬴政在听到暗幽讲上官大人还未用完饭,还请皇上再歇歇才起程,可这一歇就过去半个时辰了,所这才亲自大驾光临,来看他这位臣子到底是以怎样的速度来吃饭了。
“马上就好。”气定神稳坐着的上官僚说着,又夹了一筷菜放过夫人的碗里,完全把帐帘前的帝王晾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