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不能杀了雨魇,死的人将会更多,本宫这么做不过是想减少无谓的牺牲罢了。”殇琴没所谓的回道。她那时是真的想过要与雨魇同归于尽的,不过最后却被他先快了一步。
“以雨魇的武功,恐怕即使娘娘牺牲了,雨魇也不会死。”上官僚正色道。“而且如若娘娘有个万一,那些娘娘所谓的无谓的牺牲会更大,保护娘娘的所以侍卫,即使有幸活下来,他们也都会同娘娘一起陪葬,且家族也会世代妈,惯上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名。”
“本宫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听到这话混身一凛的人儿,低头闷闷的讲。连想逞回英雄都不行,还好没成功,不然她可就要成千古罪人了。
“不犯不代表不会遇上,娘娘以后若遇有上次之事,应当牺牲那些无谓的人,来保其自身安危。”上官僚冷漠无情的讲。
“可是他们也是人……”
“在陛下眼里,他们是应该保护主子安全的人,如果不能完全他们应有的责任,那他们就将不会是人。”上官僚转身挥袖打断这位善良女子的话,讲完便凉亭外走去。“已至午时,娘娘请用完膳再来这里。”
“哎,你还什么都没教我呢!”没时间再和他争辩,也知晓这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性命,殇琴冲着没教过指点过自己一招一式的男子,愠怒喊道。
“臣讲了一上午,饿了,得先去填饱肚子。”上官僚优雅回身看了眼亭中的人儿,无辜的讲完就扬长而去了。教她武功啊?那位君王可只叫自己保护她,又没讲要教武功。信步走在长长走廊上的上官僚,抱着手臂看着前面的风景,在心里轻闲的想道。而且以自己与他多年相处看来,他应该也不想让自己真的教她武功,因为以他对自己多年来的了解,一定知晓没有讲到过的事情,自己是绝不会去做的。
“呼呼,气死我了!”已是寒冬腊月,从外面气呼呼跑进来的人儿,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气的,脸鼻子红通通的,不点而朱的唇半启着,里面正呼哧呼哧的哈出白雾。
“娘娘,怎么了?”小露从内室里走出来,看着这位不知又有何事惹她不开心的人儿问道。
“那个该死的上官僚,这都几天了,居然还不教自己一些实质的东西。还什么臣是臣,不可与娘娘相处过近,不能亲自指点招式只得口述。”殇琴气得提高了好几个音调,似那个太医有多可恶一般。
“后宫本是男子禁入之地,上官是太医才能自由进入,而李斯是有陛下命令,但即使他们能进入这里,也是该与各位娘娘保持距离。”小露出言如实的讲道,为那位御用太医辩解。
“但他口述就口述好了,为什么一个动作都要讲上一两刻钟啊!”气愤的人儿一讲到这,“啪”的一下将配剑扣桌上,然后重重的坐了下来。自己在寒风中嫦娥奔月似的站着,他在凉亭里磕瓜子?到最后还讲是自己不对,说什么练武之人应该要事事都要精准到位,不可有丝毫偏差。
“上官大人是太医,应是对事情严谨一些。”小露不懂武术方面之事,可她知道在阴阳术中,是丝毫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的,但这位娘娘正在气头上呢,所以她只好折中的讲。
“算了,是本宫心浮气躁,小露去传膳吧。”对待每一件事情是该细之又细,就连她的设计方案也一样,可是她就是觉得那个上官僚根本就是故意的,所以才这会这么气愤。殇琴挥挥手,让侍女去传膳,想着快点吃完饭早些去见那位太医。
“诺。”小露低头应着,便出去让宫女传膳。
“啪啪。”空无一人的朝龙宫里,突然传来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很微小,不是在这大殿之内,可这位苦练武功的人儿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还是听见了这寻常人都听不到的遥远声音。
这个时候还有鸟?殇琴看了下灰蒙蒙似正在酝酿一场大风雪的天空,在心里疑惑的想道。刚才应该是翅膀拍打的声音没错。想一探究竟的人儿,拿起桌上的剑就向声音之源走去。
鸽子?走进内室的殇琴,看到停在窗户边的白鸟,疑惑的皱起眉来。以她上一次被传做是助秦灭楚后,江湖中应该没有人会给自己来传什么书信吧?自己也没几个认识的人,是可以到写书信地步的。难道是师叔?走向窗台的人儿,心思百转的想着各种可能。
“南城护城河边一叙,高渐离。”
高渐离!殇琴看到最后这几个字,刷的收起手里的小布条,闭上眼睛查看自己周围是否有暗卫。高渐离找自己有何事?难是有关师傅的?还是他想问自己为何要助纣为虐?没感到附近有人的人儿,毁了手里的信条时,想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要见自己做什么。
南城。还是去见一下吧,不管他见自己有什么事。打定主意的殇琴趁身边空无一人,脚下几个轻跃,悄然离开自己的寝宫往中院闪去。
“站住,你出宫做什么,可有令牌。”白天的王宫守卫依然森严,但是没有晚上那么多的侍卫巡逻,顺利来到外层就快可以出宫的人儿,看到城门口要看令牌才放行的侍卫皱起眉来。要硬闯出去?几率是多少?殇琴隐藏在一颗树后,看了下贴墙站着的一排望不到尽头的侍卫,和上面秦字旗帜与玄武旗帜飘扬的城墙,一见那上面晃动的身影,就知从上面过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好了,要买的就是这些,小猫儿你早去早回。”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与一个侍女走向城门,女子可能是将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笑着向侍女讲着要她快去快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