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离兄早就知晓,在下一直想请琴先生进王宫当在下先生,今日也还是心意不变,想请渐离兄助在下完成此愿。”
“讲完了?”高渐离没有一丝异样的转身看着他问道。“讲完就离开吧。”一手抱琴,一手搂住女子的琴师走向远处的小木楼时道。
“不知渐离兄是何意?”没有得到答案的青衫男子,看着那一对碧人出声问道。
“我高渐离从来说话算话。”一句冷清,不见他答应也不是拒绝的话,幽冷的在空中回荡。
“呵呵……是。”男子听到这话笑出声来,拱手大声应道,便也转身与那两人背道而驰,离开这个青山绿水之地。
“呼,好累。”一送走那位来送礼的美人,殇琴便欢呼一声躺倒在御床上。“跟人大战三百回合都没这么累。”无身无力的人儿,望着旁边的侍女诉苦。
“呵呵……娘娘,以后如若不喜欢,可讲身体有所不适,那些来给娘娘请安的嫔妃们自然就明白娘娘的意思,会主动告退的。”小露抿嘴轻笑着讲。
“你怎么不早讲啊!害本宫在那陪她聊一个时辰的天。”殇琴瞪着她哀怨的讲。
“霜华美人就在,奴婢怎么告诉娘娘?”小露一点也不愧疚的回道。
“哼。”精力用尽的人儿,听到这话也只得冷哼一声偏过头,窝在宽大的御床上就想休息补充下脑力。
“娘娘,这里凉,还是去床上睡吧。”侍女见这位娘娘似真要在这里睡觉,连忙出声讲道,要请这位人儿进去休息。她虽然武功不凡,但是穿这么少还在这外面睡觉,万一要是冻着了,她可怎么向那个君王交代啊?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无须,别吵。”懒得再动一下的人儿,皱眉挥退这位吵着自己睡觉的侍女。
“是。”小露为难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应着,拿来一床薄被帮她盖好后退出大殿。“陛下。”刚走到大门的小露见到前来的君王,忙低头行礼。
“退下。”看了眼主位上的人儿,君王挥手,示意她安静退出去。
“诺。”小露轻声应着,迅速退出大门低头敬请这位君王进去。
“为何不进去睡。”坐在御床边,君王伸手手背轻抚过她冰冷的脸颊讲道。
“不想动了。”感到有人靠近,被惊醒过来的殇琴,看到是谁后又闭上眼睛,蹭着一点都不暖和的被子有再继续睡的打算。“很累?”嬴政掀开被子,抱起御床上这位架子比她还大的嫔妃,走向内室时问道。
“嗯。”昏昏欲睡的人儿蹭着他温暖的脸膛,嘟囔着应着。“跟她们相处好费神。”一想到手上这幅画,想讲不要让她们再来拜访的殇琴,还是没将这话讲出口。如果不准那些嫔妃进来,那她也就收不到子房的雪色,所以还是有好有坏吧。
“只是这样?”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嬴政捏眉看着她半睁半合狭长的眼睛问道。
“嗯……”殇琴蔫蔫的点头,不知是因为想睡觉还是别的。
“可为何寡人感觉爱妃有些郁郁寡欢。”扣住她下巴,抬起她无精打采的脑袋,嬴政步步紧逼的寻问。“寡人已如爱妃所愿,让爱妃搬出寡人寝宫,不知道爱妃还有何不满的?”
“这幅画,是陛下赏赐给霜华美人的吧?”一听他这么讲,好像自己无理取闹的人儿,蹭的下坐起仿佛没有骨头的身子,扬起手里的画卷大声问道。“陛下明知臣妾与子房交好,确将他与臣妾切磋时的画赏给别人,陛下你这是何意?能道臣妾连得一幅画的资格都没有吗?”呼,谁讲她不吃醋了?谁都希望自己有的别的嫔妃没有,自己不稀罕的别的嫔妃也不能有!而且自己以前还只是以棋子的身子进宫的,讨厌那两个字了!
“这幅画是张良的?”君王听到她这放肆的声音,微微挑眉面无表情的讲道。
听到这位帝王这么讲的人儿一顿,便知他跟本就不知是谁的字画,也许这也可能也是某位大臣送给他的玩物,也许他看都没看一眼,再也许他只是刚好将它扔进那些赏赐品中。突然噤声的殇琴收敛起嚣张的焰火,然后慢慢将手中快有一米宽大篇幅的画卷藏到背后,完全将棋子二字给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寡人听闻儒家大名许久,可未曾真正了解过,刚爱妃讲的子房便是那齐鲁三佳中的一人,张良是吧。”嬴政居高临下看着这位惶恐的人儿,冷冷不带问号的问道。
“正……是。”殇琴听到这危险的声音,吞吞口水挺直了脊梁,将画藏到背后时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好像对子房有些意见,那次之事,他恐怕早已介怀,所以这幅画……不管,她绝对绝对要保护好这幅画。百转心绪的人儿,在心里早以坚定的作出他可会怎么做的应对方案。
“既然如此,那么爱妃可否将它打开,让寡人瞧瞧那位与爱妃交好的子房,所作之画呢?”君王半弯下腰,靠近床上的人儿循循善诱的讲道。“子房的画可是一绝,陛下一定会喜欢的。”被诱导了的人儿一讲到那位温文尔雅的友人,便欣喜的拿出画大力为他推销着。“陛下,你看这雪色……”
“哧,锵!”还没待那位讲解的人儿讲完,便传来两声悦耳的拔剑与插剑声,再后就是缎子做的画轴,在天中一小片一小片的飘落。结论,这位君王想做之事,是绝对绝对会实行的,也是绝对绝对没有人可以阻止的。
殇琴惊愣的仰头望着它们落下后,才缓缓将视线放到这位帝王身上。“陛下,这是为何?”努力忍着想要扑过去咬他的冲动,成熟了一些的人儿冷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