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她那么坚定的声音吗?不让她吃些苦头,她永远都不会安心呆在寡人身边。”君王收回望向她离开方向的视线,转身淡漠的讲。
“娘娘,这些事情认奴婢来吧。”刚得到一些些自由的人儿,走进时时都有人打扫的寝宫,就这里动动那里摸摸,企图想自己把东西整理好。侍女连忙住快乐得像只鸟儿的人儿,将她推到桌边坐好后,讲着就自己将那这位娘娘的东西,有条不紊的归纳好位置。
“小露,这些东西就让本宫自己来就好了。”还没刚坐下,殇琴就立马起身将椅子上的小包袱抢过去,将它抱怀城后认真讲道。这里可是师傅的画像呢,要是丢了或被那位帝王知道了,她要怎么去记住现已只存在记忆中的师傅呢!所以这个应该是她所有行李中最重要的了吧。
“是。”要将衣物放到另一间房间的侍女,平静不见惊异的点头,便收手转向另一叠衣裳。“娘娘,如果有什么重要值得小心收着的东西,奴婢可将它封起来。”小露抱着几件深沉色锦布华裳,看向桌边的人儿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对于这位娘娘会有这么值得她保护的东西,她一点也不觉奇怪,相反,如果她真如常人般是一张以解开的题目,她可能就不会想要探究她的一切,包括她身边那位君王,那位突然问起人是否也能如五行一般生生不息。
“不用,本宫自己的东西,本宫自己能守护好。”殇琴手指摸着包袱里以前赖以为生的笔,严肃的讲,拒绝将它交于任何人。
“是。”这位娘娘她算不出她的前世今生,也占卜不出她的命运,所以对于她这样的执着与坚定的拒绝,小露依旧平静恭敬的应道,转身便去将衣物放好。世界万物都离不开金、木、水、火、土这五行,所以她便能从这五行中占卜人们未知的事情,即使是以后的国运命程,但这位娘娘,她以查遍父亲留下的手册,结合她十岁便能感应预知未来事情的能力,都只能得到她来自多少年后的时间,别的再无所获。难道是那天突然圆月,出现的在月亮上的人?……
“娘娘为何这么执意要搬出来呢?”将侍人陆续搬来的东西整理好,以是快近黄昏,小露走到这位坐在走廊边,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的人儿身后问道。随着她越来越成熟的心智,她不仅将心埋得深一些,就连她的气场仿佛也跟着深沉下去,已不能再如以往般算出她劫难的阴阳师,皱眉问道这位执意要搬出来的娘娘。
“本宫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殇琴收回视线,望着快伸进走廊光秃秃的树枝擢眉讲道。
“王宫处处存在阴谋,娘娘应该习惯才是。”小露微怔后,淡然的讲。
“这次的不一样,不是嫔妃们的争斗,不是大臣们的相互防范,这次的阴谋让本宫有些害怕。”她不去管,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剑盟的重现江湖,雨魇的突然逃离天牢,那位暗中救他的人是谁?天牢看守人员无一活口,狱卫将领全家被灭,这绝对不是朝廷之人所为。卫国王室不足为惧,韩、赵、魏、楚、燕、这五国是绝不可能,齐国太过弱小,除去王室之人,那就只剩江湖中人了……
“娘娘既然不安,那为何还要搬出来?与陛下在一起应会更安全些。”小露看着这位心如明镜的人儿不解的问。
“江湖中的事,恐怕要比这天下诸候还要难解决,本宫不想再连累陛下。”殇琴讲着站起身,没有看一眼身后的侍女,讲完便慢慢走回房间。“下雨了,早些点灯吧。”
“是。”小露望着仿若能顶起一片天的背景,怔怔点头,忙跟上去,为这位不喜欢阴暗潮湿的娘娘,点燃房内一室烛火。
“娘娘,天冷,练完功还是将衣服披上吧。”次日清晨,地面一片湿漉漉的,小露拿着一件衣裳走进庭院,向刚在院中舞剑而衣摆不沾一滴水渍的人儿讲。
“无须。”已能一身轻装立与寒风中的人儿,推开侍女伸来伺候自己穿衣裳的手。“这种程度的寒冷,本宫还经得起冻。”想要快些成长起来的殇琴,想起师傅以前即使是寒冬也还是单薄的衣服时,便皱起了秀眉。想要武术有所长进,就必须要吃得了苦,想想以前的自己哪像个武林中人,所以即便自己是荆轲的徒弟,拥有师傅一身功力与江湖人士人人相争的剑法,在遇到真正的高手时,还是会处在下方。
“是。”小露低头应着,然后看着在寒风中翩然走回房间的人儿,皱起了不怎么轻易皱起的秀眉。这位娘娘急着将武功提高,应该是为她所察觉的阴谋,但是……唉,这就是情吧?想起那个也为此事也伤神的君王,小露在心里想道。
两个人儿都不想对方受到伤害,只希望最后不要伤到自己就好。现以无法预测她劫难的阴阳师,只觉这场所谓的阴谋,已慢慢蔓延无形的笼罩在周身,而且还强烈让她这位不懂武功的人都不安起来,她直觉这场预谋并非那位娘娘所能控制的……
“高渐离,可还记得在下。”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一名男子唤道前面那位后背乐器的白衣琴师,在那位琴师转过身时,笑着走上去,不去管街道少许人的侧目。
“公子唤渐离有何事。”琴师看着这位仅仅只是有几面之缘的男子,面无表情淡漠的问道。
“在下突然想听一听渐离兄的击筑声,不知可有这荣幸。”二十多岁上下的男子,拱手行一礼后,微笑着儒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