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母后。”觉得天气突然变凉了一些,不过扶苏还是如常应道站起身。“听闻母后此次出宫,返程遇到了刺客,儿臣堪忧特来探望母后。”扶苏站在一边低着头,不去看上面那位惊艳世俗的母后,已免被父皇知晓了,直接将自己交给太傅不再去看望自己了。
“苏儿有心了,母后并无大碍。”躺了一会儿,发现这样躺着不舒服的殇琴,坐起身看着这位站得有些远的“儿子”,母性大发的讲。啊,这样的孩子才叫天使嘛,不哭不闹,不任性不逾矩。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儿子的人儿,在心里这样想道。重要的是很好看,正是刚并柔的年纪,有种莫名想让人捉弄他的感觉。爱美之心人尽有之,而且她对美的视感可是很高的,所以好不容易遇到自己觉得美的“东西?”,当然要好好瞧瞧了!
“苏儿过来一些,让母后好好看看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煽情呢?她果然有当为人母的潜质!为自己演戏赞不绝口的人儿,在心里优越感十足的讲,殊不知就这么轻轻的几个字,吓得大殿中的侍人一震,也让扶苏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母后,儿臣身强体壮,母后不必挂心。”
唔……被拒绝了啊?她可是很少被人拒绝的呢。有些受伤的殇琴微恓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再继续下去。“当初可是你认我做母后的!怎么现在连这些小事都敢违抗本宫了。”怀柔政策失败,殇琴拍案而起,看着快与自己一般高的少年冷声讲道。他可是他的儿子,柔情不行那就用铁血政策吧,她就不信她收服不了这位王子!
“儿臣……”
“过来!”
“是。”扶苏惊愕的看了看,这位转变如此之快的母后,最后还是碍于身份,点头走近她。
“苏儿,最近功课如何了?”拉着“儿子”的母亲,坐到御床上问着是母亲都会问的问题。
“太傅讲儿臣不是位聪明的学生。”也许是想起了课堂上的事,扶苏微皱眉讲道。
嘿嘿……终于开口对自己讲他的事情了呀!很好,再接再力!“为何?太傅不喜欢苏儿吗?”在心里畅笑过的殇琴,也微皱眉多愁的问道。
“他认为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在这样的七国争霸中,就应该一举歼灭,合天下。”扶苏看着这位年青的母后,倾述课间之恼。
“有何不对吗?”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早已成定律的事情。殇琴疑惑的望着这位,最后死不得其所的儿子问道。“你父皇将会是这乱世中的唯一主宰,他能让四分五裂的国土合七唯一,从此便只有一个大秦国。”
“可儿臣认为灭诸候王室就可,百姓是无辜的……”
“这战争远没有苏儿所想的那么简单,等苏儿大些便知,这战局不是一切都能由人来主导的。”一听他这话,就知那位太傅为什么会讲他不聪明了,殇琴打断他的话叹然讲道。
“是,儿臣谨记母后之话。”扶苏低头想了一下,便拱手应道。也许战争是真的那么无奈吧,就像即使是自己国家胜了,也还是有那么多将士一去不返……
还蛮聪明的嘛,希望那位太傅能用另一种方法,来教导这位不喜血腥的王子。见他这么诚肯的让错,殇琴对他的期望值又高了一些,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助自己出宫!
“母后若无事,儿臣告退。”母后也见了,顺便点通了他一道难题,扶苏讲着便拱手行礼,不再打扰这位应该还没用早膳的母后。
“苏儿等等。”她的正事还没讲呢,怎么可能让他走啊!殇琴连忙拉住这位王子,让他坐下后开始促膝长谈起来。
“陛下,上官来信。”绯暗的御书房中,随形单膝跪地双手举着手下送回来的书信,低头恭敬向上面的君王讲道。
“呈上来。”
“诺。”随形将书信递予上面的君王,便又退回原来的位置跪着。
“放过召墨?”嬴政冷冷扫了眼上面的字,看向房中的影卫冷然讲着书信上的话。
“对。”
“墨晨风讲,只要陛下放过召墨,他便让无名助上官大人寻得万生。”随形低头答道。
“只要他不再出现秦国,寡人便答应他的要求。”
“哗”的收起手中黄色硬纸书信,君王退后了一步冷冷讲道。
“诺。”
“陛下,已至午时,是在这用膳还是回宫用膳?”在那名影卫离开不久后,李内侍走进书房,弯腰向上面的君王讲着这句讲过N次的问话。
“回宫。”将紧急事件都处理完毕的君王,放下最后一卷竹简,就起身走出去。
“诺……”
“母后,此事儿臣无能为力。”本不习惯与人相处太近的扶苏,在那她解了自己的困惑时,对这位母后的好感又升了一分,所以在她循循善诱许久后,以能如常坐在她身边了。
“苏儿可是陛下第一位儿子,怎么可以讲这么没骨气的话呢?”再次被果断的拒绝,殇琴微挑眉用着激将法。
这与骨气有关吗?扶苏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经过这次母后遇刺事件,儿臣想父皇应很难再准母后出宫。”
这还要你讲!殇琴稍稍压下些怒气,已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毁在她手上。“可是苏儿不是最得陛下宠爱的吗?”
“你看,陛下让你习兵法,学战略,不就是要培养你当未来天子的吗?”然后还会让你习韩非子的思想,春秋治国之道,用来巩固实用知识,当然后面的话她是不会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