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掌管兵部……”
“你就是那个兵部尚书吧?”殇琴不没等他讲完,便截断他的话冷冷问道。
“正是。”被她这明显不友善的声音打断,年青的兵部也不见恼怒,垂着眼帘如实的应道。
“听说你很尽业,为这国事时时劳碌着。”殇琴没他高,站在门槛上与他平视的位置后幽扬讲道。
“都是臣本分之事。”兵部稍稍后退一些,维持行礼的动作不邀功的讲。
“可这国事再如何重要,也还是要看时辰吧?现已过午时多时,而陛下还未用膳,大人你是否应改个时辰再来?”他手下的大臣,她听到次数最多的名字就是这位大臣了,他有事不能在朝上就讲完吗?偏偏每次都要留到下朝之后,好吧,就算有些事须要详细商议,但你也挑个合适的时间来讲这些合适的事情吧!
“臣不知陛下此还未曾……”
“好,就算你不知道陛下没有用膳,那晚上亥时过后十一点,大人是不是也该告退让陛下安歇了呢?”殇琴继续打断他的话,把他要讲的都讲出来后,还咄咄逼人的问道。
“臣……”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目的达到的人儿挥挥手,让他快些走人,自己好进去陪那位帝王用午膳。
“是。”被莫名其妙指责的兵部尚书,整场对话都未讲过几句完整的话,但最后还是平静不怒不恼的拱手行礼,跨步越过站在门槛上的人儿走出御书房,离开王宫。
这位娘娘好气势,那位大人好魄力!居然连为国办事被受到指责,都不见他皱下眉头。李内侍看着挺直腰,一身正直走远大臣在心里赞叹道。
“准备膳食,传膳。”胜利的人儿朝内侍丢下句话,就大步走进了大殿。
“是……”
“哎?娘娘你不可以进去……”快被她糊弄过去的李总管,急忙朝那位留下翩然背影的女子喊道,不过很可惜,当然是没能把那位娘娘唤住。
“上官夫人来信向爱妃问安。”君王抬起眼帘,看了眼在门外大吵大闹许久的人儿,扔出卷褐黄色硬纸冷声讲道。
“细流来信?”殇琴有惊愕,走过去拿起书案上的纸卷打开。“她怎么会知晓我遇到刺客了?”打开看完内容的人儿,震惊的向这位帝王问道。她离遇刺事件不过才过去一两个小时罢了,细流怎么可能那么快就知道。
“如若不是上官夫人,恐怕爱妃很难再站在寡人面前。”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靠在御床上望着前面的人儿冷峻的讲。
“那些黑衣人还不是陛下派来的?”殇琴迷惑的问。那些人只来了十几个,便轻昴将那些刺客尽数杀尽,有此等能力之人如若不是这位帝王所有,恐怕对他一统天下会有很大的阻碍。
“他们是上官府上的暗卫,爱妃此次得已幸存,应当感谢上官夫人。”君王没有回答她的话,沉下声音不满她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黑衣人身,而把自身安危看得如此淡然。
“那陛下就替细流安排几位尽职尽业的侍人吧,她府上的侍人都不会伺候细流!”想起自己看到的,怕友人被欺负的人儿,气愤的讲。
“此事便交予爱妃来办可好。”为上官府上的主人打抱不平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不过既然她这么想要保护那位友人,他还是不会阻拦的,但为了自己不被那个上官嘲笑,所以这件情还是交给这位死里逃生的人儿好了。
“谢陛下。”殇琴拱手,恭敬向书案后的帝王行一礼。
“陛下、娘娘,午膳已备好。”李内侍走进书房,低头向上面这两位恭敬讲道。
“陛下请。”终于可以有事做的人儿,撩起衣袖伸手请这位帝王先走。
嬴政轻轻扫了眼礼仪可谦的人儿,不言一语甩袖走出书房,任身后突然规矩了许的人跟着。
奇怪,这位不可一世的人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行礼貌了?李内侍看着中规中矩走在君王后面的女子,在心里困惑的想。
用过比午膳晚了许些时辰的膳食后,这位吃饱喝足的人儿不想一个人回去寝宫,便在这位君王的御书房内室休息去了,独留下那位还在看竹简深思的帝王。
“青竹……”趴在锦被上的的人儿,怔怔看着房中的摆设轻念出个这名字来。如果不是我这个主子如此任性,你也许不会这么年轻就离开这个世上吧?假如自己听细流的话,早一个时辰动身,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殇琴翻过身,将自己埋进薄被里,想着她在自己记忆留下过的痕迹。
我已交付,会成你之愿,卿走好……想着她略老气的行事做风,疲乏的人儿闭美丽的凤眸,静静的沉睡了过去。
“外面何人喧哗。”日渐西落,君王听到外面的讲话声,冷冷开口问道。
“回陛下,是霜华美人。”李内侍转身向书房那个方向,拱手回禀着来人是谁。
“何事。”依旧是冷漠无情的声音。
“陛下,妾身是来退还陛下所赏赐之物,妾身有陛下的心意就以足够,无须再多赏赐。”御书房门外,霜华低头恭敬的回答。
“寡人已赏赐出去的东西,就定无退还之事,爱妃若无它事不得在此打扰。”嬴政一敛眼帘,滑下长长的睫毛冷声讲道。
“陛下……”
“李内侍,送娘娘出去。”
“诺……”
心意?什么心意?一觉睡到近黄昏的殇琴缓缓睁开眼睛,听到那位嫔妃的话后,在心里想道。而且刚才李内侍是讲霜华美人吧?只离开了一天,这后宫中就又多了一位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