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想到剑盟那位暗中最大的统治着,男子一凛神,抱拳应道便与身后的十几位同伴一同消失了。
“娘娘。”青华与如影看到这位,骑着君王坐骑又回来的人儿,忙起身跪在地上行礼。
“雨魇呢。”翻身下马的人儿,走近他们三人,在没看到那个主犯时冷冷的问。
“起来。”跪在地上的两人往两边退去,想把身后的刺客交出去,可这位黑衣人还挡在他身前,如影便踢了他一脚面无表情的讲。
“这不是打累了吗?”额上绑着一条两指宽的黑布,抱剑的俊秀男子拍拍被他踢到的地方,不甘不愿的站起来。
“想杀本宫?”走近躺在草地上的雨魇,殇琴蹲下身看着青丝凌乱一身狼狈的男子,轻挑起声音问道。“想谋反?有这样的本事确实够谋反的资格了。”
“咳咳……在下这次不是想谋反,也不是要杀娘娘。”雨魇用剑撑着地面缓缓坐起来,咳出几口血后坚难的讲。“娘娘,你可知在天牢你让侍卫放火后,在下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呵呵……”雨魇邪肆的笑声,让人觉得非常刺耳惊悚。“在下可是想着娘娘美妙身体才得到释放……”“哼。”还没有笑完的男子突然闷哼一声,睁大了些瞳孔。
“你还是停止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吧。”抽出不占血的太阿剑,殇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讲。傲慢的语气,绝美的容颜,她总是这么不经意,不经意的就让人爱上,却又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因为她本是无情,她的情早已都给了那位君王,后来者得到的终是无情。
雨魇看着她那不可一世的容颜往后倒下,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也许能死在她的手上,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走吧。”
“锵”的一声将太阿收进剑梢,殇琴转过身看向那三位站成一排的男子讲。
“娘娘,再等等吧。”青华低头恭敬的讲。
“等?”殇琴不解的反问。“等什么?”
“等陛下派人前来接娘娘回宫。”
“嗯。”殇琴看了看这里的三人,又望了眼小黑,点头同意在这等下去。
“咚咚。”不一会儿后,在暗幽与青叶和前面的几人会和并将青竹交给青华后,远处就响起整齐的铠甲晃动声,声音之整齐之大,有着不见其人但闻其声的意境。
“陛下人马已到,我的职责也以完成,告辞了。”刚才那个被如影踢了一脚的男子,抱拳礼貌的讲完,便与属下“唰”的一个消失不见了。
“娘娘请上马车。”走近的铁骑出现在众人眼中,随后停在这位娘娘的不远处,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侍卫首领与后面几百名士兵,齐齐下马“哗”的一声,又齐齐跪在地上齐声讲道。
“青华,带青竹上车。”殇琴看着面前跪着这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时,一甩衣袖朝身后的侍卫长讲。
“娘娘,这与礼不合,还是请娘娘上车,臣可带着家妹骑马。”青华低头恭敬的讲。
“讲娘娘上马!”那几百名士兵又齐声喊道。
“好。”手里的血书被握得发烫,不再任性的人儿挥袖走上豪华的凤辇,掀起衣摆端坐在软榻之上。二个时辰前,细流讲自己任性,自己不以为然,二个时辰后却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付出了青竹与上百人的性命,现在她不任性了好吗?那可不可以把青竹还给她?
骏马拉着皇后的坐驾缓缓前行着,仰头将那些有她的记忆都回放过后,殇琴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睛。“先父曾告知我,陛下此生无情。阳阳家曾讲,陛下此生只会钟情与一人。爱吾所爱,遇者是卿,此生锦秀、此间天下,君王所属、大秦所属,原卿交付,终身不渝,宠你一世,永远……”
“愿卿交付,终身不渝……”殇琴收起血书,轻念着这八个字。
“青竹,你可有想要托付终身的良人?”想起才不到二十的生命,自责的人儿自语着。也许你早就将所以精力都放在那位帝王,与我这位任性的娘娘身上了吧?想起她句“娘娘终于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讲出这个称呼了”,便觉刚退下的湿意又涌上了眼眶。“卿会交付,矢志不渝……”撩开窗帘伸出擢纤纤之素手,殇琴张开手指时静静讲道。手掌的白色布尘随风而悠扬的飘散,最终与地面相触,相濡以沫。
“嗯?”无目的望着车外风景的人儿,突然看到这一幕,微微睁大了些眼睛,想确认有着五点二视力的自己,是否有看错。“青竹,你没有要托付的良人,本宫会让你妹妹青叶寻着一个,并且会如你所愿,宠她一世,终身不渝!”看到哭晕过去,正由暗幽抱着同行一骑的女子,一直沉淀的人儿就好比从茫茫哀伤中寻得一个突破口般,突然不再郁郁寡欢,美丽的凤眸里又闪着狡黠的光彩。
“圣旨到,青华听旨。”大队人马被拦在咸阳宫外,李内侍拿着一卷竹简站在大门中间,高声喊道。
“臣接旨。”青华抱着妹妹下马,与微愠红着脸的小妹跪在地上接旨。
“青家对大秦一直忠心耿耿,舍生忘死,此次侍女青竹不幸遇难,非寡人之愿,念随身侍候多年,特准予御女之礼厚葬。”
“谢陛下圣恩。”青华与青叶同声讲着磕头行礼。纵然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若能得到此等厚爱,她还会很开心的吧?毕竟还有人记得她,那位君王还会特意下此圣旨。
“娘娘,陛下早以在寝宫等候,还请快些回宫。”李内将竹简交给青叶后,恭敬的低头弯腰请这位娘娘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