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居然也会做膳食?被震到的两位侍女,也不禁凝神望着这位君王,同样想知道他吃后的结果。不过不管结果如何,娘娘有这片心意就很好了。想起她欠下的债与她们受的鞭笞,知晓她原是为今天,两个侍女对那五十鞭刑罚,也就更无怨无悔了。
“陛下……”这位帝王迟迟没接过筷子,殇琴弱弱的唤了句面无表情望着自己的帝王,鼻子忍不住一酸,怕他嫌弃这几道不是上百位人精心准备的菜色。
“这些真是爱妃所准备?”沉默许久的君王,终在她这声幽怨的呼唤声中回过神来,接过她手上的箸淡淡的问道。
“嗯!”一看到他接过筷子去夹菜时,已成功一半的人儿重重点头应道。怎么样怎么样?殇琴狡紧纤指,直勾勾的望着他将一片竹笋送进嘴里,慢慢嚼动了时,在心里紧张的想道。
“咕咚。”在这位帝王缓缓咽下菜时,旁边这位高度不安的人儿,也大大的吞了口口水,其声音完全覆盖了他的吞咽声。
“陛下,怎么样?还合味口吗?”这位帝王只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了,殇琴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问道。
“比上次的有进步。”品尝完的君王,发表了好也不好的感言。
“啊?”殇琴一下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的望着他。
“添饭。”嬴政用眼角莫测的看了她一眼,便朝身后的侍女讲。
“诺。”同样一头雾水的两位侍女,应着低头退出去,去替这位只顾着拿菜忘了拿饭与碗的娘娘,重新再去御膳房走一趟。
“陛下,你早就知道上次的膳食是臣妾所做?”想起那批因自己而失业的厨子,殇琴不确定的问。
“如若连爱妃在这宫中所做何事,寡人都不知晓,那寡人还何谈以管这天下之事。”君王看向旁边的人儿,平静的讲道。
“那陛下为何还要把那些御厨都遣退了!”殇琴鼓起脸颊来。那是几十位大厨耶,能为这位帝王准备膳食的人都很了不起了,他怎么可以明知那些劣质的膳食是自己准备的,还要把他们遣了啊?简直是浪费人才!
“堂堂御膳房的大厨,居然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寡人留他们可用?”长手一带,将她抱进怀里的君王靠在她小却不弱的肩上,看着桌上的膳食沉声道。
“嗯?”听到这话的人儿一震,顿时睁大眼睛来。“陛下是觉得臣妾做的好吃吗?”不太敢相信的人儿,出声问道,就怕刚才是自己的幻听。
“爱妃吃过不就知晓了?”锢着她腰的大手松开了些,然后轻轻摩擦着那还微微隆起的肚子。
“可、可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比得过那上百人的力量啊?他不会是想讨自己开心才这么讲的吧?但他堂堂一国之君王,有什么理由要讨自己开心啊,不用自己去讨好他就要偷笑了!纠结的人儿苦思了半天,也还是不敢相信他刚才所讲的话。
“陛下,娘娘。”去而复返的两位侍女端着饭、碗走进大殿,低头向这两位主行礼后,便一一将装满饭的碗摆放他们身前。
“爱妃,尝尝你自己的手艺,不就知晓寡人所讲是否是真了。”嬴政放开将什么事情都写脸上的人儿,讲着就示意她将那碗饭吃下去。
“陛下,我信我信,不用再吃了。”殇琴望了眼装得非常漂亮,颗颗雪白通透的米饭时,大力的摇摇头。还吃啊,再吃下去她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吃饭撑死的娘娘了!“陛下你慢用,臣妾先去沐浴。”怕他一定要自己把这碗饭吃下去的人儿,扔下句话就“哗”的下不见了。
“还不去伺候娘娘。”君王看着落慌而逃的人儿,忍住了唇边的弧度,冷声朝旁边的侍女讲。
“诺。”青竹青叶还未从刚才君王微弱的笑意中回过神来,就被这突来的冷声给惊得连忙低头应道,匆匆去为里的娘娘准备衣裳与沐浴用的东西。
“娘娘,你的伤口还需上药。”待这位娘娘沐浴后,青竹端着清风雪走向床边,要床上的人儿伸出手来。
“嗯。”有些困意的殇琴,没迟疑的伸出左手,拉上衣袖露出还有着浅浅吻痕的玉指素臂。
“退下。”嬴政走进内室,沉声遣退房中的侍女。
“诺。”青竹放下托盘,在君王莫明的冷意下低头离开,去收拾大殿桌上所剩不多的残羹冷炙。
“可还痛?”接过她露在外面的素手,嬴政擢眉看着那一条长长的剑伤问道。
“不是很痛了。”殇琴看了眼粉嫩的肉微微凸出来的伤口,老实的摇摇头。别看这伤口这么狰狞,实则乃是清风雪所制,这表面仿若还未愈合的伤口,内地里却早已慢慢好起,现在的鲜嫩粉肉是因清风雪洗礼过才导致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在愈合后不留很明显的疤痕。
“雨魇依你言,寡人留了他一口气,爱妃你想怎么玩便可怎么玩。”为她上药的君王,轻滑下眼帘看着她的伤口无情无绪的讲。
“谢陛下,臣妾一定会好好玩的!”殇琴语气兀然拔高,像有大人撑腰的孩子一般,仗着有这位帝王的话,她会趾高气扬的去会会那人雨魇的!“陛下,臣妾的生辰贺礼,陛下是否喜欢?”一定喜欢吧?那她就可以跟他讲,她要出去看细流,顺便看一看咸阳城的风光了!无限美好想像的人儿,望着屋顶迳自笑了起来。
“爱妃这几日,便是在忙这贺礼之事?”君王放下她的衣袖,坐上床榻,轻轻抱着因时间渐晚而精神欠侍的人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