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流一下子生了两个?”殇琴不顾瘫痪的脚,撑着帝王坐起身看着这位父亲惊讶的问道。“不是,细流生的是双胞胎?”感到前面用词不当的人儿,急忙摇头再次确认的问。
“是。”上官僚看着比自己还激动的人儿,微一扬眉,笑着答道。
“细流好伟大!”一想到那么个柔弱的人儿,竟然一次生了两个,殇琴便忍不住赞叹的讲道。
“爱卿可真是福分不浅。”嬴政一震后,看着此时笑得放肆的臣子,平静的讲。
“这福分应该是我与细流两人的。”上官僚依旧淡淡笑着,也回得平静。
两个吗?那么应该可以让一个经常留在宫中陪这位娘娘了,因为这位人儿好像并不讨厌小孩。青竹微微惊讶后,想起这位娘娘极力讨好扶苏公子时的事情,在心里这样想道。
“僚为什么要纠结那个人孩子的性别呢?”殇琴喜悦的唤着这个亲密的名字,皱眉看着这位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讲道。“不管了烨还是华,不都可男女皆用吗?”
“还请娘娘指教。”上官僚略一愕,但在看见那位黑下脸的君王时,拱手行一礼虚心问道。
“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此华有一樽饮尽人间春月之豪情,也有风华绝代之意。”
“华才方烨烨,王道正平平。此句即有了上官大人的本意,意子能有光明的前程,也可如你之希望,望女在这王道乱世中,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殇琴细细讲着的同时,也不禁在心里赞道他们取名之深意。
“是,臣受教,谢娘娘赐名。”房中的几人皆是一惊,尔后上官僚回过神来,由心的讲道。呵,好一句一尊还酹江月,王道正平平,这恐怕是这乱世里,每人都向往的吧?
“没、没有,名字是上官大人取的,这与我无关。”我只借用了一下别人的诗。当然后面那句殇琴是没敢讲出来,不是好贪名,而是她诚实讲了,她要去哪里把那首诗的作者找出来给他们啊?
“爱卿,时已破晓,该告辞跪安了。”一首天仙子,一段桃花令,两句望闲情之诗,她每每讲的都是放逐不羁之词,这让旁边这位充满野心的君王微微不悦了起来。紧抿着唇的嬴政,看着房中的臣子冷冷淡漠的讲道。
“诺,臣告退。”上官僚听到这逐臣令也不惊,只拱手一行礼,退出了房间。
“爱妃应当与人保持适当的距离。”嬴政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一脸无辜不解的人儿,讲完便甩袖走开了。不管那是她想要的,还是她才华本适于放肆,她都不可能再离开这王宫!
适当的距离?殇琴脑袋冒出一大串问号,望着走进浴室的帝王。
唉……青竹默叹一声,看了看床上无辜的人儿,跟着走进浴室伺候里面的君王沐浴更衣。
“娘娘,早膳已备好,是否先行用完膳食再安歇。”一直在外面惊讶震惊的青叶,在房间声音消失一小段时间后,走进内室低头寻问床上的人儿。
已经到可以用早膳的时间了吗?殇琴惊讶的转过视线,看着窗外灰白的光景。“嗯,等陛下出来再一同用膳吧。”合上微惊愕张着的嘴,此时这人儿贤良淑德的话,让站在门边的侍女还以自己听错了。
“娘娘是要等陛下一同用膳吗?”青叶忍不住再次问道。
“陛下在这里,当然要与他一同用膳。”表情严肃的人儿,望着门边的侍女严肃的讲道。
“是……”青叶低头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然尔,今日是个多事之春,不仅房中这位人儿,中规中矩的要等君王来才用膳,大朝之上,众大臣也是绝倒一片,而且还是那种一倒不起流血成河之势。
“陛下,不知这宫中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手持二尺六寸中宽三寸笏HU的文臣,走出一步低头拱手向王座上的君王问道。这位陛下近来连续两次都顶着这么明显的伤来上朝,且宫并没有发生什么很大的动荡,所以想不通是何人能伤了这位君王,而不被腰斩的这些大臣们,一致认为应该是王宫中出了鬼魅之类的东西。
“不知爱卿何出此言。”君王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臣子,冷漠的问道。
“臣担其陛下之安,斗胆请问陛下颈侧之伤因何而来?”看来这位大臣也真是抱着必死的心,来问出这句冒犯大不敬的话了。
“陛下,如果这宫中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臣可请一些方士来宫中为其作法,以佑其陛下安康。”文臣这边又站出一个关君则乱的大臣,抬头看着上面君王颈侧那特别红的两点血印时,慎重其事的讲。
“陛下,可需要臣亲自带兵把守王宫。”武将这边,观其君王脸色不太好的将军,站出来自告奋勇朝上面的君王讲道。
那应该不是什么鬼魅所做之事……站在最前的李斯,看着君王疑似被吸血东西咬过的颈侧,在心里皱眉想道。这王宫有那位阴阳师在,不可能陛下被那些东西伤了,她还能安然无恙,安静活在这宫里的某个地方。
“宫中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众位爱卿多心了。”坐在上位的嬴政听到臣子的话,伸手抚上脖子上的伤平静的讲。她可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且还是自己让她咬的,只是他没想到她每次都会留下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给自己。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君王抚上伤口的手碰下了一些衣领,敏锐看到那下面也有一排整齐较浅的咬痕后,李斯放下担忧的心,恭敬低头的站在自己的职位上,任由这些大臣们去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