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说是聚宴,但有君王在的宴,再怎么样那还是席!因为只看下面按文武大臣,官位等级而按排坐位就知道,这位帝王不过是把臣子站着上朝,改成坐着上朝罢了,所以再怎么样的宴席它也只能聊聊国事,歌颂下国土安康什么的,根本不可像平常之宴一般,畅快喝酒大块吃肉的。自知真有些丢人的殇琴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优雅吃碗里的菜。
然后看着那嫣红的唇缓缓张开,把食物送进口中的君王,抽手,决定不再去看旁边的人儿一眼了。
哼,尽快享受吧,因为很快你便再也享受不到了。苏妃看着上方那刺眼的红色身影,在心恨恨的想。
“母后,尝尝这道菜吧,色泽很漂亮,应该很好吃才是。”十一、二岁左右长得唇红齿白的男孩,看了下母亲冷冷的容颜,讨好的为她夹着自己认为会好吃的菜送到她碗里,只希望他母亲能笑一笑,就算不是对自己也好。
“苏儿喜欢就吃吧,母后不喜吃腥辣之食。”看到上面的女子正盛欢夹着那道菜,苏妃皱眉推开了儿子想要将菜放进自己碗中的手。
“是吗?原来母后不喜欢……”扶苏低下头轻轻的说道,不过心里早已装下别的事情的苏妃,是不可能听见的。
酒过三巡,宴会以进行一半了,然后便是有才的嫔妃们争锋相对、各展才能,顿时宴会上又是鸾凤和鸣萧琴之作,又是琵琶独领风骚,最后还有苏妃的压轴大戏,琴声幽扬,这宴会可谓是进行的非常成功。当然这只是现在!
她们好像各各不凡……吃得再也吃不下的殇琴,疲惫的靠在旁边的帝王身上,看着下面美艳的女子凑尽繁华。以后自己也学下琴吧,老师要请谁呢?最好是请高渐离……唉,想想都不可能,让他进宫来刺杀秦王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教自己击筑学琴啊!
“爱妃很累?”下面莺歌燕舞,独坐高处看风景的君王,不为美景所惑,看着快要累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儿问道。
“嗯。”殇琴委屈的点头。累啊!很累……她头发有些长,不对,是很长,然后全部盘在头上,让那些名贵的簪子有处可戴。头上垂下的珠帘落在脸旁,与耳朵上长长也垂下的耳环想聚,再后是带在脖子上的细小银圈上美丽,但绝对会引起小偷注意的珍珠,再后是腰间那不知是什么材质的腰绳,和挂在绳上价值边城的玉饰,其实全身配饰都不是很重,对于一个武林人士来讲这些重量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它就是重啊!压力重!
“陛下,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感觉好束缚。”怒啊,她现在是有怒没处发。以为她想这样败家吗,她可是很低调的一个人?好吧,她行事张扬,但她不喜欢在穿着上高调啊!如果不是这位伟大的帝王以食物相挟,她才不可能穿得像只高傲的凤凰一般呢!没错,她这套衣裳上,就是用金丝隐绘着不大不小的一只凤凰,虽不能说这是嫁衣,但它就是无比的张扬啊!
“爱妃乃这大秦国的娘娘,当不可穿着寒酸。”君王讲得理所当然。
“我好想睡觉。”好吧,不能丢你脸,那快点让我回去吧,她真的好累!
“宴才刚进行一半,爱妃怎可娇情先行离开。”嬴政看着无精打采的人儿,一点要放行的意思也没有。
“……”提早离开就娇情了?知道这位帝王说一不二,殇琴乖乖的闭上嘴,保持体力。
“陛下,妾身有孕在身,不便为陛下倾得一舞,还请恕罪。”宽敞的道路中,各路嫔妃都已各展所长,楚妃挺着大大的肚子站起来,朝上面的君王柔柔讲道。
“她就是那个代替妤生的女子吗?”原本心不在焉的人儿,一看到那怀孕应有八月有余的嫔妃一震,尔后便垂下了眼帘。她为这位帝王生的孩子会是谁?历史只记载了扶苏与胡亥的寥寥几笔,她的这个是王子还是公主呢?
“楚妃无须多言,坐下好好赏歌舞便是。”感到手里人儿的僵硬姿势,君王看了眼下面之人冷漠的道。
“诺。”楚妃低头应着坐了下来。尔后便是早已安排好的舞姬,上来为各位大臣酒后助兴。
这次乐声倒另有一翻特色,与这秦国的乐音有些差异,多了一份轻快,灵动时又透着沉稳。两排身着浅红浅蓝衣裳的舞姬,以优美的姿势缓缓走近众人的视线,而后便是手翻转袖间,舞姿唯美,舞姬笑容甜美,让在坐的大臣都不禁凑到一起,讨论着这美丽的舞是出自何处。
“这不是楚国的歌舞吗?”其中一位大臣,在看了一会儿后出声讲道。
“对啊,好像是楚国的。”可能见过此舞的大臣们,都出声附言道。
“你们不想活了吗。”其中一位大臣压低声音,连忙打断他们的云云议论声。
“陈大人这是?”某大臣疑惑的看着打断他们话的大人问道。
“上面。”那位陈大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众大臣立马安静了下来,闭口缄默,在心里希望刚才之说话没有被上面那位正得宠娘娘听见。
这楚国歌舞,当然是为楚国娘娘而准备的了。大臣们心昭不喧的看向有孕在身的楚妃,在心里暗道这位陛下可真是风流不减当年,夜:这是什么话……政政以前是帝王,后面还是帝王……政:你这是什么话?夜:意思是你以前坐拥江山美人,后面还是会坐拥江山美人。政:……夜很小声滴讲。不过你后面只会有一个美人!嘎嘎,抱头飘走,亲们别拍。不仅右手美人在怀,还没忘记要讨好这位为他怀着孩子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