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官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嬴政听言看向窗户外,似是对于他这豁达之话略感不满。
“那么陛下会以为臣该如何想?”上官僚唇边的笑意消去,挑眉反问。“相见陌路,到最后两败俱伤?还是像陛下一般,拒之、冷之、杀之?臣可是凡夫俗子,不是这若大秦国的君王。”
“杀?寡人应该不会杀她吧。”嬴政听到他这嘲讽的话,平静的讲。
“陛下乃是这大秦帝国的君王,这些小事还是不要多想了,反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那个琴妃不过是这三千之水中那小小的一滴水罢了,无须挂齿。”
“这滴水不仅挂齿,而且还想让人咬牙切齿。”君王一顿,看着窗外那轻松躲过侍卫,翻进院的身影冷冷讲道。
“呵呵……很活泼呢。”同样看见这一幕的上官僚笑出声来。
“这王宫中不会允许她这不羁的性格存在。”
“陛下允许不就好了?”不觉她有何不妥的上官僚轻松的讲。“这宫中陛下想要护一个人,臣想这不是难事。”
“你可是退下了。”红色的身影闪过丛丛花草,风带起长裙飞扬,露出如白玉的肌肤,君王一冷神色,冷冷的下达逐客令。
“诺,臣告退。”上官僚不问其因,坦然行礼退出了房间。
“陛下,琴妃娘娘突然闯进来,说要见陛下。”上官僚前脚刚离开,低头恭送那位大人的李总管一抬头,被突然冒出的人儿吓了一大跳,然后小心肝直跳的走进房间,向榻上之君王惶恐的禀告着。
“寡人讲过,此仍政事重地,后宫嫔妃不得踏进,此事以后无须再通报。”收回视线的君王看着棋盘上的子,冷淡的讲。
“诺。”又被这位君王零下摄拾度气温袭击的李总管,低头轻轻的退出房间,正准备向门口那位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娘娘禀告时,却发现刚才还求着让自己通报的人儿不见了?
“娘娘呢?”李总管问一旁的小内侍。
“奴才不知道。”小内侍战战兢兢的回着。在陛下讲完时,奴才们只觉得刮了阵风,然后娘娘就不见了!
军事重地啊!自己进去会不会被当做窃取情报的间谍呢?出现在御书房旁院的人儿贴着墙壁在心里想道。这位帝王下一个目标就是楚国,楚国是妤生的本国,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要帮楚国的,然后直接把自己扔出去交给刑部,呃……可能都不用交,他直接一句“拉出去斩了”就了事了。郁卒人儿垂着头,在挣扎着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离开了吗?收起刚才下的棋子,嬴政若有所思,平静的看向庭院。离开也好。严谨跪坐着的君王收回视线,继续重复的下着这盘与李期下成平局的棋。
死就死吧!殇琴一咬牙,想着就算真死了,她就去找她那个朋友,拉她一起陪自己!一狠心的人儿,轻点足尖,跃向空中旋身右脚在左脚上一借,“唰”的闪进窗户……
“啪。”
“啪啪啪……”前面是一声巨响,再后面是棋子散落地上跳跃渐渐隐去之声。在空中一个完美翻身就要落到地的人儿,看到脚下的棋盘时,本想再借落脚点轻松落于房中,但天不随人愿,她那一脚因为仓促而踩在一颗棋白子上,然后一滑,飞窗而进人儿直接趴在棋盘上面了。
嬴政执白子伸在空中准备落下的手停住了,在看到后知后觉望向自己的人儿时,终于忍不住抽动了下眉毛。
“陛下。”房里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李内侍站在门外诚惶诚恐的唤了声。刚才好像有棋子落地的声音,天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知道那盘棋好像还没下完,而对于与李斯大人没下完的棋,这位君王可是连动不准他们这些奴才动的,可现在却听到那棋子散乱落地之声,这怎不能让外面这群提脑袋吃饭的人担心呢。
“无事。”放下手里那颗棋子,嬴政冷冷向门外之人讲完便坐直身,居高临下莫测的看着小心翼翼一动不敢动的人儿。
“陛、陛下好。”像做错事被大人抓到的小孩,殇琴硬着头爬起来,咧嘴笑得好勉强的向这位帝王打招呼,然后是看着地面跳下去不也是,不跳下去更不是的局促着。
“爱妃真是好雅性。”皮不笑,肉更不笑的君王看着棋盘上的人,冷气逼人的讲。
“臣妾错、错了。”殇琴打了个寒颤,立马滚下棋盘,坐在他对面低头战战兢兢的讲。好痛。榻上落着棋子,虽然这棋子颗颗圆滑,但它到底还是石头呀!她这一跪坐下去,可是痛得五官都快聚到一起了。
“爱妃这么急着见寡人,可有何重要之事。”对面之人呲牙咧嘴的,一皱眉头的君王睨了眼她膝下,退去冷漠平静的问道。
“……”重要事情?她还没想好,而且再有什么重要事情,也不够以此事而闯进君王的房间为借口啊!
“面壁思过半月。”一看便知她是愣头愣脑闯进来,连基本的借口也没有,嬴政便黑下脸来,说了句不算惩罚的惩罚话。“来人,把琴妃送回宫严加看守。”以她的武功那些侍卫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得住,但这位君王还是冷俊的讲道,以示威信。
“诺。”走进来的青华,看到在御书房内的人时一震,而后把这位做错事的人儿带出去时,站在门外的众内侍看了之又是一震。这位娘娘什么时候跑进去了?众人腹议。
这位娘娘,什么时候能安分些呢?把这位娘娘架回朝龙宫,负责布属看管她侍卫的青华腹议道。要知道有了上次之事后,那些侍卫可没一个心愿看守她的,因为如果她跑出来了,受罪的还是看守她的人呀!以前还没有武功,现在更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