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僵持着,众侍卫拉长了脖子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而两位大人也不禁提起心来。要知道这位娘娘出了什么意外,谁都别想好过!
“下来,等你能驾驭它时,寡人自会把它给你。”紧抿着唇的君王,看着缩回马车上的人,严肃的讲道。
“我就不信,我骑不了它!”都能趴在马背上跟上师傅的脚步,她就不信上不了这匹马!一甩衣袖,殇琴抽离青叶的搀扶,迅速跨上马背。
“嘶!”燥动的烈马扬起高高的前蹄,惊得地上的一干人等暗叫不好。
“娘娘,你快下来吧!”不甘于安分的宝马摆动着身子,高扬起头想争开束缚,快拉不住它的青竹皱眉焦急讲道。
“来不及了,青竹你松手。”迅速抓住马缰,殇琴脸色一慎,一个手刀落下挥开青竹后,跨下这匹马就如挣开牢笼的猛兽一样,疯狂的往前窜且凶猛如雷电般奔跑着。“我依殇琴乃师傅的唯一弟子,今天一定要把你降服了!”急风如刺般擦过柔嫩的脸庞,双手紧位马绳,双脚紧夹马肚子,惨白着脸的人儿信誓旦旦的讲道。
“陛下!”马越跑越远,而马背上的人明显就快要被甩下马背,青竹焦急的唤了声沉默看着这一幕的君王。
“陛下?”上官僚疑惑的看向站着没动的君王。要知道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可能追上去救她。
“不让她吃点苦,她永远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冷着脸的君王,冷淡的讲。
“是。”上官僚应着又看向了还在马背上的人。
“娘娘……”红色的身影一偏,青竹青叶轻呼一句,心不禁又提高了几分。这位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呐,要去救她吗?这命本就是她的,就算是违抗陛下旨意……
“唰。”还没等青竹青叶在陛下旨意与恩人中挣扎完,旁边的君王便如风便唰的一下消失了。
“陛下……”脸庞的青丝还在飞扬,青竹张口看着远处已经与她同行一骑的君王,扬唇笑了起来。
“这么一点苦,她应该很难有所收敛。”上官僚看着已平安的人儿平静的讲。
“这么一点苦,应该是陛下最大的限度了。”李斯收回了视线,看向上官无奈的回道。
“唉如果在下不是有了细流,一定要把她抢过来!让陛下吐血去。”与李斯走回原来的马车时,上官僚望着远处一片绿色的视野讲道。
“陛下不会吐血,倒是有可能把你杀之而后快,因为你不是荆轲。”李斯儒雅的说着,不轻不重,却字字见血。
“在下当然不是荆轲,因为我是上官!”意思便是,他如果想,一定可以在她在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可她现已不是一个平民,上官,你看看就行了。”
“在下当然看看就行了,不然还能怎么?细流一伤心在下就难过得要死,我可不想做这些吃力又不好过的事情!”上官僚说到这时大为无奈的摇头,但却不见他有一丝不悦之意。
“呵呵……走吧,可不能让陛下来等我们。”李斯笑着踏上马车,没把刚才之话放在心上。上官僚爱妻如命,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有人说他李斯再娶一房还有人信,但说这上官移情别恋,这可没人会信。
“很喜欢这匹马?”紧抱着怀里的人,嬴政放下马速问道。
“不喜欢。”暇意感受惊险后平静的人儿,听到此话想也没想的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也会如师傅一般,会来救我。”说着,殇琴放松的靠在身后帝王的怀里。
“得到答案了吗?”看着前方的君王收紧了些锢住她的手臂,平静的问道。
“当然,陛下你喜欢我吗?”殇琴抬头仰望着他刚硬的下巴问。她本是含蓄之人,竟然会主动问出这个问题,这也只能说明她以深陷名为情之中了吧。
“寡人没有喜欢之人,爱妃你还是不要太贪心为好。”一顿之后,嬴政没有回看她,深邃的黑眸望着前方冷冷讲。
我就是贪心了。殇琴慢慢的收回视线,低下头来。“呵……殇琴只是想知道,做出跟师傅一样选择的人,是否会如师傅一般喜欢我。但我似乎猜错了,也许从一开始注定便是错的,因为陛下你不是他,因为你是君王,而师傅只是一个剑客,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知晓便好,记住,永远不要做让寡人厌恶之事。”沉默一会儿后,君王淡漠的道。
“何事为厌恶?”殇琴反问。
“当好你的琴妃娘娘,不要太贪心。”无情的君王无情的说着。
“殇琴不想抢,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强取豪夺这个词只适合陛下,不是吗?”殇琴看着路边倒退的树木自嘲的讲。“陛下,请记住了,不是我殇琴的,我便不会要。”
“……”身后之君王回以沉默,深黑的眸子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最后只有再次缓下马速等待后面的队伍。如僚一般不争不抢吗?不,人之本性天性喜好争抢,如果当真不争不夺,那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例如僚从他人手中抢来的细流……
“陛下,我来骑吧!”抢过他手里的马缰,殇琴退出他的胸膛轻快的说着一夹马肚子,马儿便飞快的跑了起来。不喜欢便不喜欢吧,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师傅,那么就让这颗心继续为师傅而跳动着吧!偷来的生命,只有在师傅那里殇琴才是殇琴,才有存在的意义……
他见多了阴谋,善于算计,渐渐赢得天下,却忘了要怎样去喜欢一个人。他喜欢他的母亲,但她最后却背叛了自己,他也曾盛宠过一个嫔妃,但她却妄想左右自己保全她的国。喜欢最后都变成厌恶,那么又要喜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