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不适!殇琴扶着脖子吞了吞口水,想把嘴里那股药汁残留的苦味消去。“水……好痛……”一张口便扯到了嘴唇,本就难过得要死的人儿因这一痛,真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一次了。
“很痛吗?没有流血……”嬴政看着只留着牙印的唇角平静的道。
“我要喝水……”没心思去管他这怪异的话,苦皱着眉的人儿只想把嘴里难受的味道消去。
“青竹,准备些清淡一点食物端进来。”不想她这么快洗尽自己气息的君王没有去倒水,而是吩咐门外的侍女。
“诺……”
她要喝水!昏迷了一天,除了刚才那一碗药汁就没喝过水的人儿,趴在床上有心无力的在心里大吼。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定是饿了吧,先吃点食物喝完药再休息一下。”嬴政讲完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等待自己的侍女进来看她用膳。
“水……”只想喝水的人儿,听完他的话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己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去倒水喝。
“给寡人安分躺着。”冷冷的声音,吓得床上的人儿一顿,好不容易撑着床坐起来的身子,手一软便“碰”的一声摔下了床,在地上滚了一个圈才停下来。
他一定是自已的克星!暗自咬牙的殇琴,扶着昏沉沉的脑袋在里心想道。
“摔到哪里没有,不是让你在床上躺着的吗。”嬴政“唰”的一下闪身她面前,抱起努力想爬起来的人儿,把好不容易才离桌近了一点的人又放到了床上。
她要喝水……殇琴“深情”的望着相隔不远桌上的茶壶,又看了看冷清带点关切的黑眸,欲哭无泪的心里喊道。
“陛下,奴婢想定是娘娘醒了,准备了些清粥。”青竹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间讲道。“娘娘高烧刚退,又一天没进食,奴婢让人去请来了上官大人。”
“陛下。”抱着药箱的上官僚走进房间,跪下行了个礼。
“嗯,替她看看吧。”嬴政转身向上官说了一句,便又坐在了刚才的位置。
“娘娘,我们又见面了哦。”起身走向床边的上官僚,看着床上的人儿笑着讲道。
“嗯。水……”看到这位太医,殇琴无力的轻点了下头喊着要水。这里有娘娘吗?听到这一词的人儿尽管不解,但还是没有去想这么多,她现在只想喝水!
“臣马上去倒。”刚坐下要替她把脉的上官,听到这轻吟声立马起身去倒水。
原来陛下也喜欢咬人……青竹把盘子里的粥与小菜放后,看到床上的人时微震了下,然后站在一边低着头在心里想道。
“慢点。”上官僚倒杯水又回到床边,还没等送到她唇边,床上的人便拉着自己的手急着抬起头来喝了,怕她呛到的上官连忙轻拍着她的背。
“咳咳……谢谢你。”喝完一杯,殇琴抬起头向他道谢。“我还要……”
“好。”上官僚应着又起身去倒水。
“你退下。”冷下眼眸的君王,向站在一边的侍女冷冷的讲。
“诺。”上官,你自求多福。深知这位君王对于自己东西的独占欲,青竹同情的看了眼与那位娘娘靠得甚近的太医,行礼退了出去。
“上官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轻轻的挑眉,嬴政看着又倒了杯水的上官僚淡漠的问道。
“臣的身份,臣自然知晓。”等床上的人儿终于喝饱水后,上官僚走到桌边放下杯子时,看着坐位上的君王平静的讲道。
“放肆。”没有看竟敢居高临望着自己的上官,嬴政睨了眼床上的人,冷酷的吐出这两个字。
“臣罪该万死。”上官僚不惧的说着跪在地上。“臣死之前只想说一句,陛下不懂得照顾人,就请别人来照顾,不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臣怕再不久就要变成死人了。”
“你什么意思。”直下零摄拾度的语气,嬴政轻滑下眼帘冷看着脚下的人。
房中刀光剑影、剑拔弓张气愤好不严肃,直线下降的温度让刚刚满足于口渴的人儿缩进被子里,一拉被子不再听尘事。自己昏过去时都是这个帝王在照顾的吗?全身无力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昏沉沉想着的人儿,还不知自己已身在齐鲁之地最繁华的客栈,而且已成为他的妃。
“臣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现在是我上官在医冶的,臣就决不许她出一点点的差错。”上官僚也严肃也不再如平常轻挑的讲道。“病人醒来时理当会口渴,而她已昏睡一天之久,你这其间既不喂水,就连她醒来也不即时倒水喂她,陛下敢讲你刚才没听见她说要喝水吗?”不争不抢的上官为何能在宫里混足?又是如何能在这位陛下面前口出狂言?这不尽是从小一起玩过,更是因为他尽职尽责,只要是他负责的病人,就不允许有一点点的差错。
“寡人下次会注意的。”他确实不曾想过,也不知道。“那么,上官大人,现在是否要让她起来吃点东西,还是任由她再这样睡下去?”嬴政淡淡的说着看向那个又要与周公见面的人儿问。
“如果陛下想她就这么睡死过去,臣也别无它法。”上官说着起身,从药箱里拿了一瓶清风雪放在桌面。“这是用来擦她唇边的,还有……陛下,节制一点,她可还是个孩子哦。”说到这时,刚才还认真的眼睛染上了戏弄的笑意。
“滚!”面无情的君王忍不住动了下眉毛,冷冷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一个字。
“诺,臣告退。”轻扬起唇角,上官僚一脸愉悦的抱着药箱,挥一挥衣袖,带走几许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