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陆一瑶更加的紧张了,他们和那个总管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样上去贸然问人家的内幕,这不太好吧?
看向樊邵琛,他怡然自得的靠在柱子上,双手环胸淡漠的注视着周围,再看看她,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弯着身子,一脸心虚的样子……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那个总管叫什么?什么来头啊?”她真的快紧张死了,这次明白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要是问不到内幕没有办法应对,到时候就没有办法解决了!
樊邵琛看着陆一瑶焦灼的模样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别紧张,我不会让酒店被拆迁的,那个老人叫慕容,七十多岁了,很有威严,而且做事一丝不苟,最讨厌别人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小动作,只要发现了就不会原谅,所以一会我们说话要谨慎一些。”
陆一瑶点了点,忽然笑了笑:“我怎么有种和你当谍者的感觉?要是我死了你记得快要跑哈!”
“呵。”樊邵琛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没心没肺……
指针慢慢的走向十点,那名老人的身边走进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很摇滚不羁,头发被染的五颜六色的,和这个地方格外的不符合。
“那是谁啊?他怎么扶他走了?”陆一瑶看着那边的情况奇怪的问道,一旁的樊邵琛却紧紧蹙起了眉头。
怎么会是他……
“走,我们过去。”樊邵琛抓着陆一瑶的手腕走过去,将慕容拦在了门口,“你好,慕总管。”
慕容眯起眼眸看着他,“你是……樊邵琛?”
“是。”樊邵琛点了点头,一脸的谦和温顺。
“你来干什么!”慕容身边的那个男人冲冲的开口,看着樊邵琛满是敌意。
“容枫,不许这样说话。”慕容出声严厉的说道,名叫容枫的那个男人立即闭了嘴,只是看着樊邵琛还是一脸的敌意。
“你找我有事吗?现在时间晚了,我准备回去休息了。”慕容看向樊邵琛,很是淡漠的样子,一双久远的目光有着无尽的沧桑感。
“抱歉慕总管,打扰您一些时间,关于西北区街道建设的事情,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樊邵琛开门见山的问道,身旁的陆一瑶更加紧张的攥紧了樊邵琛袖子。
“哦?不知道你想问什么?”慕容显然有些意外。
“我记得前段时间公开消息的时候,拆迁范围似乎不包括临边酒店那边,可现在我却得到了通知在本月20号要拆掉,我想问问这其中的原因。”樊邵琛深沉的目光看着慕容那张苍老的容颜,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答案。
只是慕容始终很平淡,非常的平淡,闻言也只是轻蹙了下眉头,“那家酒店是你的?”
“是。”
“那抱歉了,这是上面的安排,我只是执行命令将这个通知下去,恕我没办法帮你。”慕容淡定的说道,挺了挺腰板欲离开,樊邵琛连忙挡在他的面前,执着的问:“我知道这是上面的安排,我只是想知道改变这次拆迁范围的原因是什么?我记得海洋馆的面积没有那么大,我们酒店完全妨碍不了海洋馆的建设。”
慕容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再次锋利的眯起眼眸打量着他,他认识他是在一场商业演讲上面,因为他的一番创业经历的论谈让他很是赞赏,见这个年轻人第一面他就知道他不简单,明明这么年轻,可身上总是有一种气定神闲的气场,仿佛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
这个年轻人不好惹啊。
在慕容打量他的时候,慕容枫再一次的挡了出来,他是慕容的亲孙子,因为爸妈车祸死亡一直跟着慕容长大,爷俩感情很好,慕容枫就算爱玩每天晚上也会过来接他回家。
和樊邵琛……有些小过节。
“我爷爷说了不能管就不能管,你樊邵琛不是很能耐吗?现在知道来求人了?我们可没那个义务帮你!”慕容枫讽刺的看着他,扶着慕容离开……
“喂那个人……”陆一瑶听着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准备和他理论理论,却被樊邵琛给拽了回来,看着他们上车离去。
“你干嘛拽我?他刚刚说你,他凭什么说你啊!”陆一瑶很是气愤,看他染得那个绿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樊邵琛看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弯了弯唇,小心的说:“我要说,他是慕总管的孙子,还是我的死对头,怎么办?”
“怎么——”陆一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随后震惊的看着他,“你,你说的是真的啊?”
他们是死对头?那个绿毛还是慕容的孙子?
天哪!要不要那么凑巧啊……
“那,那你既然知道干嘛还过来,他们肯定不会答应我们的。”陆一瑶忧愁的说道,心里很是失落,难道酒店真的保不住了吗……
“担心什么?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们会成功的。”樊邵琛淡定的捏了捏陆一瑶的脸蛋,看着慕容离开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回到家,陆一瑶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觉胸口闷闷,距离拆迁般给他们的时间还不到两天,他们怎么可能解决这件事情呢。
她从澳洲回来以后都没有得罪什么人,慕容说是上面安排的,而上面就是市长向强,可向叔叔和爸爸也说是上面安排的,这个上面的人到底是谁呢……
正当她想的入迷时,樊邵琛轻轻的将她抱起来,看着她满脸疲惫的样子亲了亲她的脸蛋,承诺道:“放心吧,我不会让酒店被拆掉的,明天我再去找一趟慕总管。”
“要不我们去找向叔叔吧?他是市长,肯定知道的很好。”陆一瑶揪着他的衣服询问道。
樊邵琛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些什么,低沉的说:“正因为他是市长,说的话才不可信。”
其实他心里大体已经有了一些方向,只需要在慕容那里确认一下就可以。
陆一瑶眨了眨眼有些茫然:“什么意思啊?”
向叔叔是爸爸多年的好友,说的话不可能会有假的,而且他那个人一向很实在,比起那个难接近的慕总管来说,还是直接去问向叔叔比较容易些。
樊邵琛但笑不语,看着陆一瑶充满了无奈,她虽然有时候聪明伶俐的很,可有些太深层的东西她现在还是无法看透,人心,不单单是简单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