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有?取丹不能用手去拿,这种粗暴的做法会把刚刚成型的丹药弄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内力将丹药震出来,”北春秋说道。
“还有你看,这颗丹药的成色,润度都非常圆满,所以我这颗一品解体丹算是精品了。”
牧晨仔仔细细地凑过去观看他手里的丹药。
无论光泽度,成色,润度,香气等都达到了最好的层次。
“看完了吗?”北春秋微笑道。
“嗯,我想自己动手试试,”牧晨说道。
“行,我在一旁指导你,”北春秋退到一旁。
牧晨走上前去,用火点燃炉鼎下的燃料,旋即燃起熊熊大火,整个炉鼎都被火焰包围了。
“你是炼鼎呢?还是炼丹呢?弄这么大火干嘛?”北春秋在一旁训诫道。
牧晨赶紧将火势调小一些,然后按着固定的配方开始慢慢放入各种药材。
哪一味药需要先放,哪一味药需要后放,这些都是非常关键的细节,一旦出了差错就会导致炼丹失败。
北春秋不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操作,牧晨由于是第一次,所以非常紧张。
“你放多少呢?想炼废丹啊?”北春秋看到他紧张地把药量放错了,不禁大声训斥他。
牧晨赶紧把药取出来重新换了新的进去。
火势时大时小,有时候控制不好火焰直接烧过炉鼎,有时控制得太多却没什么火力,北春秋看得摇头晃脑。
“你不是在煮鸡煮鸭,控制火势有那么难吗?”北春秋毫不客气地批评他。
牧晨赶紧沉下心来,抛空头脑中的各种杂念,全神贯注地扑在炼丹上。
半个小时后……
“丹已定型,速度取丹!”北春秋大声地及时提醒他道。
牧晨有些激动地揭开盖子,然后用内力将丹药一掌震出来。
一颗小小的红色丹丸立即飞出炉鼎落在他的掌心上。
丹药一出炉,当看到丹药的那一刻时,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本应该成圆形的丹药愣是被他炼成了一个多边形……
“呃……这……”牧晨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尴尬地笑了一下。
北春秋倒是很平静地帮他分析:“应该是刚才的火候没控制好,导致丹内的药力流动不均匀,所以最终会形成这种怪状。”
牧晨点点头,虚心地接受了他的点评。
“我先出去了,你按照步骤一步步来,不要慌,多多总结一下经验,”北春秋说着转身离开,留下牧晨一个人带在这个地方。
“呼……我一定要学会!”牧晨攥紧拳头暗暗发誓道。
他离去之后,牧晨一个人很安静,按着脑海中记载的方法一步一步来,不慌不忙。
可是成功似乎并不总是那么容易,第二次,又失败了……
第二次不行那就准备第三次,牧晨调整好情绪开始炼第三次。
半个小时后,终于……又失败了……
于是开始第四次。
可是,依然失败……
第五次,失败……
第六次,失败……
……
到夜色降临之际,他没有成功过一次,不是火候控制不当导致丹药变形,就是放药时间不恰当,导致无法成丹,要不就是其他杂七杂八的问题。
总之,在没动手之前,牧晨觉得很简单,不就是控制火候,记住时间,按固定方法行事吗?
可是,同世界上很多事情一样,你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往往有时候做起来却非常困难,甚至难到让你怀疑人生……
“好烦!又失败了!”牧晨气得把手中的一把药材丢在地上猛踩。
炼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一次成功,明明有时候方法步骤都正确可还是失败,真是让人气到快要爆炸。
此时天色已晚,牧晨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炼丹又没成功,无奈只得出来先吃饭。
出了门到大厅,只见店铺的大门被紧紧关闭,北春秋不在店里,他人影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牧晨只能自己去厨房找吃的,结果翻来覆去只有一缸米,没有发现任何菜,厨房里连一点肉渣都没有。
“咕咕……”
这边没找到菜,而肚子却开始叫唤了。
牧晨捂着肚子干脆从丹药房的小门出去得了。
于是他从小门出去,绕了一大圈路,才走到集市上。
夜晚的都城格外热闹,各种贴着不同颜色的灯笼璀璨生辉,一座座高楼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檐角上吊着的大红灯笼特别引人注目。
首都不愧是首都,连脚下的路都比其他地方要宽的多,而且干净整洁,笔直划一。
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牧晨左顾右望地打量着周围的景物,很快,一家三层酒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家酒楼里全是人,门前一辆辆马车停在路边,出来进去的人不是穿着锦衣玉服的翩翩少年就是足踩金靴的达官贵人,可见这家酒楼有多受人追捧。
牧晨看了一下自己的乾坤袋,里面还有大把的黄金没用,现在不花更待何时?
于是他大步朝这家酒楼走去。
“哟!这位爷好面生呢!怎么?是头一回来的吗?”门口那伙计特别热情地跑过来跟他打招呼。
牧晨点点头,朝酒楼的里面看了一眼:“嗯,你这里可还有位置没有?”
“爷,您来得真是太巧了!楼上刚有一桌翻台,来,您随我来!”那伙计点头哈腰地迎他进门。
一踏入大门,便闻到各种酒肉饭菜的香味,那伙计一脸笑嘻嘻地带他走上二楼。
“不瞒您说,我们酒楼啊!在这神皇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有名酒楼,这京城里的什么达官贵人,名流贵族统统都会来我们酒楼吃饭……”
这伙计走在前面一个人叽叽喳喳地自顾自说道。
牧晨没有回他,跟着他一起走到二楼一处窗户旁的空桌前坐下。
伙计麻利的拿出菜牌让他点。
牧晨翻了翻,要了四个菜:爆炒鹅肝,红烧鲢鱼,糖醋排骨还有一个蔬菜,外加一坛美酒。
那伙计很快夹着菜牌朝楼下飞奔而去。
二楼一共有十几张桌子,全部爆满,那些坐着喝酒聊天的人个个腰圆肚大,喝得醉醺醺地在那指手画脚。
这家酒楼的出菜速度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四菜一酒就上桌了,牧晨食指大动,斟了一碗酒便拿起筷子夹着鹅肝往嘴里送。
“嗯,味道不错,辣度适中,鹅肝鲜美,”牧晨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想道。
“纪公子,现在楼上楼下人已爆满,实在是没有空位了啊!”
楼梯口,那伙计正满脸堆笑的向一位鲜衣青年解释。
那青年身后带着一个仆人,二人大摇大摆地走上二楼。
“那不是纪家的二公子吗?”
楼上吃饭的人中有人认出了这个年轻人。
那姓纪的二公子一上楼便双目扫视,忽然他的眼睛定在了牧晨这边。
“小二,你不是说没座位吗?怎么这么大一张桌子就给他一个人坐,我们两个人还没得坐,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
那伙计一听吓得脸色骤变,慌忙解释道:“纪爷啊!我哪敢看不起您呢!就算您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呐!”
“行,你识趣就好,那现在过去把他叫走,他的这顿饭钱,我给,”这青年指了指自己道。
店小二一脸为难,站在他身后不知所措。
这年轻人看他一动不动,遂向仆人使了个眼神。
那仆人心领神会,大步走到牧晨桌前,然后敲了敲桌子。
牧晨抬头问道:“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你这张桌子我们少爷要坐,你现在马上离开,喏,这是赔偿你的!”仆人抓出两个金元宝丢在桌上。
牧晨擦了擦嘴,用筷子拨动了一下那两个金元宝,随即从乾坤袋中拿出四块金灿灿的金子丢在那个仆人的脚下:“钱我翻倍,让你们少爷到别处去吃,路费是赔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