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给老子滚下来……”骂声在冷慕言摇下车窗后戛然而止。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大冰冷的气场,更没见过这么高贵华丽的人。货车司机似乎一下冷静下来,看着名牌轿车与冷慕言,他猜到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而且冷慕言的眼神真的让他有被零时处死的错觉。
“没事没事,小伙子开车小心点。”司机狗腿的笑着说,然后就赶紧溜走了。
冷慕言却在那里静静的,深夜的冷风吹来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不该是这样的!每次遇到关于宁兮的事情,他的冷静果断就该死的没有了。
“宁兮,宁兮……”他低低唤了几声宁兮的名字,“你在我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冷慕言没有过的困惑,犹豫,忍不住靠在座位后背,伸手捏了捏鼻梁,此时的他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回到家中,冷慕言马上冲了个凉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自乱阵脚。
“我是冷慕言,有事跟你商量。”冷慕言拨通了白礼的电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一意孤行,必须有个人协助他,而最合适的这个人就是白礼,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他。
“我想我跟你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不是吗?”不加遮掩的讽刺冷淡,白礼厌恶透了这个人,这个将宁兮伤的遍体鳞伤的狠心男人。说完不等冷慕言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嗯……嗯……”挂断电话的声音冰冷的传来。冷慕言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握紧青筋突出,骨节分明手指透着他现在的怒气。
他没有再打过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对白礼忍让。至少在白礼挂断电话之后,他明白宁兮不能让他立马抛弃自己的骄傲去死乞白赖的寻求一个人帮忙。
一夜未眠。
宁兮盯着屋顶暖色灯睁眼到天明,乌黑的眼圈让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特别糟糕,苍白的脸色更衬出她的疲惫,未干的泪痕没有人替她抹去。她厌倦了现在的自己,现在的生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所有的痛苦。
回忆着自己最初对冷慕言的执着,不明白究竟值不值得,对冷慕斯的一次次拒绝,那自己跟当年那样对待自己的冷慕言有什么区别,冷慕斯难道不会伤心,不会痛吗。宁兮动摇了,她悲惨的觉得自己想得到幸福为什么就这么困难。
第二天,冷慕言在豪华办公室处理文件,像山峰般皱起的眉头却一直不曾松开。不是因为文件公务,因为这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再大的情况他都相信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砰!”钢笔砸上桌子的声音。
冷慕言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冷静,他心里想的念的在乎的全是宁兮。他无法再装作不在乎的做着事情,他自嘲地笑了,什么时候,宁兮已经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要怎样你才会帮忙?”冷慕言看着手边的银白色手机五分钟久后,还是拨通了这个昨天晚上挂了他电话的号码。
白礼看到来电显示时十分惊讶,他并没有备注,但这个昨晚的号码他是熟悉的。等着手机响了挺长时间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他接了。“怎样才会帮忙?你现在在求我?”虽然是请求帮忙的话,但是那个语气明显带着不耐烦与忍耐,他听的十分清楚。不管现在是什么心理,他想杀杀他的锐气,虽然显得特别小气,想起宁兮因为他受到的伤害,他觉得自己这样并不过分,反而吐了一口恶气的爽快。
“别太过分了,不是现在我不便于出面解决一些事情,岂会是你?”冷慕言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不容许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即使关于宁兮。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是不是富家少爷从来不知道对有事需要拜托的人该用什么样的语气。”白礼嘲讽他。
“当然,你这种人当然不会了解富家人的生活,嗤!”冷慕言毒舌的本领也不是可以忍耐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像小孩子一般逗起嘴来……
“你到底爱不爱宁兮?”白礼一改刚才的毒舌,语气认真的问出这个严肃的问题。
电话这边的冷慕言沉默了,他不是否认,只是觉得这是他跟宁兮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向第三个人解释什么,或者证明什么,他自己知道就可以。
“既然不爱她,就放手不要再纠缠不清!”白礼怒了,他理所当然的把冷慕言的沉默理解成否认了,一个连爱都说不出口的男人,他凭什么对自己真爱的姑娘一次次地伤害。
“你懂什么!”冷慕言不希望别人插入他和宁兮的关系。
“你不方便出面,哼,想让我帮你?”白礼冷静下来。
“什么要求?”冷慕言猜测到他的要求并不简单。
“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你离开宁兮,永远不要在见她!”白礼语气激动地说,这个激动当然是被冷慕言语气气的。“怎么样?能做到吗?既然不爱她,何必苦苦纠缠?”白礼言辞特别犀利。
“不难太过分了!”冷慕言对于白礼的一次次挑衅,没有摔下手机已经是极大的忍耐,但这不过是为了宁兮,不代表可以对白礼一直客气忍让。
“条件就是你永远都不能和宁兮再见面!”白礼说得义正言辞。
“嘟——”冷慕言听了,瞬间按下了挂断键。
“呸——好你个白礼。居然说让我以后都不能和宁兮见面?你不就是打算趁我之危把宁兮占为己有吗?你想得美!我才不会答应你,上你的当,大不了我不找你了还不行吗,还要我向你妥协,做梦去吧!不找你,不找你了。还说你一个人就能把宁兮救出来,吹什么牛啊?狗屁条件!”冷慕言气得跟个怨妇一样骂骂咧咧的,他平生最讨厌像这样被人威胁了。
可是,不找白礼,又能找谁去呢?
冷慕言又陷入了沉思,他因为烦躁且不安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原来家里的快乐时光。那时候,宁兮为她做好美味饭菜,夏可鱼和冷慕言因为偷吃而被宁兮追着满屋子跑,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而就在短短一段时间后,宁兮被囚,夏可鱼病重,冷慕言也因此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这个家里变得冷冷清清,再也没有从前那般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