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这里想了,既然你已经找到线索了。我们就顺着这个线索追下去,只要找到小丫头,就可以找到答案了。”
知道凌影若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以后,谢铭心根本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一刻,他催促着红火。
“你以为我不想找到他吗?”红火咆哮:“我也得找到正确的方向,才能追过去!”
虽然它嗅到了大魔头的味道,但是只是在这个庄院上有残留的味道,再其他的地方,它根本发觉不了。
“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红火焦躁的转着身子,一会他停下了:“也或许是我猜错了,说不定封印没有解开,只是这里是侍奉大魔头的人,曾经的基地。”
现在,红火只能拿这个来安慰自己了。已经过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封印都没有解开,不可能现在说解开就解开了。
“曾经追随大魔头的人,还秘密隐藏在人类的世界里吗?”谢铭心没有红火的乐观,即使是追随大魔头的人,也不能大意了。
“邪恶什么时候,也会有人追随的。”红火冷嗤:“再等一下,我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小若。”
追随大魔头的人类,或多或少的和普通的人类,有一些不同。只要它找出不同,就能找到小若了。
谢铭心,不再打扰红火,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小丫头,你现在在哪里?”
这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一间布置奢华的卧室里,一个少女坐在大铜镜前,两个侍女正在给她梳妆。
这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大大的眼睛,看着大铜镜里的自己,微微的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样的装束。”
她说,看着大铜镜里,精心描画的眉目。
“小姐,你以前很喜欢这样的装束的。”一个侍女说,利落的给她玩起长发,拿起一根玉簪斜插在她盘起来的发髻上。
并不是浓妆艳抹,而是淡淡的薄施了一层脂粉,精心描画了她弯弯的眉,衬得她大大的眼睛,更加的清澈,直投进人心里。
“我不记得了。”少女抬起袖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仿宫装绸衣,袖子太宽大了,她都没有办法活动。
“可不可以不要穿这样的衣服,我不喜欢。”装扮的她好像,一个乖巧的木偶娃娃。
她怎么感觉,自己根本不是乖巧的木偶娃娃,而是——
“啊——”少女用手抱住头,好像被无数的针扎似的疼痛,侵袭了她的头,让她不能再回想。
“疼啊——!”
少女惨叫,两个侍女急忙拉住她的手:“小姐,不要再想了,你失忆了,强行回想过去,只会让你痛苦。”
呆呆的放下手,少女不再试图去想起什么?
自从她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家最大的花楼里。
花楼里的嬷嬷说,她是花楼里的花魁,之所以失忆,是因为在陪着客人游湖的时候,失足落入湖里,因为受到的惊吓,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是那样的吗?她也曾拼命的去回想,却让自己的头,一次比一次疼。
“好了吗?主子在下面等着。”一个娇媚的女人走进来,她正是花楼的嬷嬷——冷艳。
冷艳年纪轻轻,就成啦城里最大花楼的嬷嬷,她的手下有许多,训练有素的女孩子,都是一等一的女孩子,深受有钱富商贵族的追捧。
但是冷艳并不是花楼真正的主人,花楼的真正主人,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他一直隐身在暗处,操控着整个花楼。
“好了。”侍女扶起少女,让冷艳看:“嬷嬷?”
“你跟我,去见主子。”冷艳吩咐,示意少女跟上去。
顺从的跟着冷艳来到了花楼后面的,一个隐蔽的楼阁里,冷艳没有上楼,而是对少女说:“你自己上去吧。”
走上楼,少女就看到靠坐在,窗前软榻上的男人,他左手端着酒杯,酒杯里是殷红的液体。
男人很美,甚至比上楼来的少女还要美,就是一张脸冷冰冰的,让人不敢直视。
少女微微的蹙起眉头,那鲜红的液体,让她想到了鲜血。
“怜秋——,过来。”男人看到少女,露出一个笑容来,一下子融化了他冰冷的面孔。
这个少女就是花楼的花魁——怜秋。这个名字,曾经让失忆的少女,很是抵触。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被叫做怜秋。
但是冷艳,却告诉她:“你就是怜秋,只是落水失去记忆,就想忘记过去吗?”
她并没有想要忘记过去,只是想着怎么去找回过去。
不是我的过去,我怎么能承认呢?在其他人,听不见的地方,怜秋这样说。
那些记忆都是他们强加给她的,‘怜秋’,还有花楼的花魁,都是他们强加给她的记忆。
但是,少女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生硬的拒绝,她必须先接受这个身份,让他们没有了防备,她才好去找真正的自己。
“怜秋——?”看怜秋站在不远处,迟迟不动,男人又喊。
皱着眉走过去,怜秋从男人的手里拿过那杯酒,而男人也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怎么,今天不开心?”男人低头,关切的问,声音温柔:“告诉我,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你。”怜秋把那杯酒,从窗户里倒下去,一点也不为自己冲撞了他,而担心。
说也奇怪,自从清醒,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男人,当时他就抱着自己坐在花船上。
也是靠在窗前,只是当时,他的手里没有,盛着如鲜血一样的红色液体的酒杯。
他就那么温柔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当时,自己的反应就是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