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林宇是东裕暂代当家人,当家人乃是家父,因为这场战争已经故去了……”林宇倒也不避讳的给林玉衡解释着。
只见林玉衡抬起眸子打量了中年模样的林宇,“原本我不应该管你们分系的事……但是如今东裕兵荒马乱的,你等一系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既然你既是暂代者,又是老当家人的儿子那你也理应继承这个位置!”
“长老说的是……但是……”林宇似乎对此还有推脱,但是林宇身后的人却百般支持,纷纷抬手支持林宇成为分支的当家人。
林玉衡见状便继续顺水推舟,“支系的人对你寄予厚望,你更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林宇听后朝林玉衡拱了拱手不在推脱了,“谢长老……”林宇语气顿了顿想起了之前陈文的话后,便又接着说道,“长老既然到了东裕,那东裕林家自然没有不接待的道理……这段时间就请长老委屈委屈到我那里歇息吧!”
林玉衡眼神扫视了一边东裕城中更加荒凉的情形,眸子中呈现出了一股暗色,“如此也好……有劳了……”
林宇听后心头高悬的一颗巨石最终才落下来,因为林玉衡的贵不可侵的气质,以及话语间威慑的魄力,令他总感觉林玉衡不是一个会听人好言相劝的人。
林宇在林玉衡面前带路,而其余的漓国精兵着负责搜查城中北蛮的余孽,以及守城事宜,就在林玉衡跟着林宇来到林家工坊的地窖时,庞大的地下之城并没有让林玉衡感到震惊,反而感到一丝欣慰。
因为作为林家人,东裕林家已经将林家的机关秘术发扬光大起来……
这也是东裕林家每年不会亏损的根本原因!
就在林宇带着林玉衡来到宗祠的时候,林玉衡突然驻身停下了,无奈之下林宇也只好停下来询问,“长老?”
林玉衡抬起头目光扫视过宗祠的牌位,踱步朝宗祠走了过去,在林宇预料之外的是……
林玉衡竟然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在宗祠面前磕了三个响头,三响头既意味着对逝者最高的尊敬,看到这里林宇的目光愈发的柔和起来。
“长老身份尊贵,又何必来跪我支系的宗祠……”林宇的内心很感激林玉衡这么做,但是却又顾及着长房与支系有别的事提醒道。
“既然入了宗祠,那自然都是值得尊敬的先辈……我虽然是林家主院长老,但按辈分下来也只是一个小辈罢了……跪三响是理所应当的事!”
听到这里林宇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丝感动,渐渐的,他有些不明白起来像林玉衡这样明事理的人,为什么要放弃家主之位了“我替父亲,还有支系各位先祖谢过长老了……”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支系的先祖,还有你的父亲,要不是他们对这片土地的世代守护,恐怕就没有现在的林家了……”最终林玉衡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拭去沾染在膝盖上的灰尘,朝林宇走去并示意林宇继续带路。
林宇带着林玉衡来到一个干净的房间,“长老在这里的吃穿用度只管向我们开口,我们会尽量满足长老的一切要求!”
礼尚往来一向是林家的恪己遵守的东西,主院与分系之间也一向如此。
“吃穿用度和你们一样就好……另外我每天要需要一节铅和四张纸……”林玉衡的话刚出,林宇便明白了林玉衡的意思,他知道林玉衡是要这里研习机关术御敌了!
只见林宇认的我点了点头,又继续摆明了立场,“那之后长老有需要用的到东裕林家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虽说现在东裕城外面一片狼藉,但是东裕林家的工坊仍然不会输给任何一城的!”
听到这句话后,林玉衡的嘴角微微仰起,她抬起明镜般的眸子,原本严肃的脸色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就在林玉衡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之后,陈文来到了地下之城找到了林玉衡。
只见陈文直接整个人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面色凝重的禀报道,“启禀夫人……东裕城中并无北蛮余孽,但是……”陈文语气突然停顿了下来。
“但是什么?”
“但是刚才逃出城的北蛮大军,现在反而又将东裕城围死了……也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再次进攻?”陈文的禀报令林玉衡目光一怔,她知道北蛮人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却未料到北蛮会这么快反击而来……
“传令下去,让精兵分别前往四个城口守城,一有攻城的情况立刻禀报!”林玉衡左右思索着,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守城的机关先画好,但是她又忧心北蛮会突然攻城。
就在陈文站起身来打算传令的时候,林宇突然叫住了陈文,拱手朝林玉衡提议道,“长老……若是不嫌弃,可以先暂时选用东裕林家的机关!虽然东裕林家的机关比不上主院乃至长房亲传的秘术,但是总能备不时之需……”
听到林宇的话后,陈文自然是打从心里高兴了,因为林家的机关他们可是见识过的,有了林家机关作为助力,他们的士气也会因此高涨。
但……
林玉衡的本意并不想林家因为这场战争卷进去,但是事到如今她好像莫名其妙的将林家卷到了其中,而且无法帮助林家抽身出来了!
“夫人……”陈文转过眸子望着林玉衡依旧平静的脸色,不禁想要开口劝道,却不想被林玉衡抬手打断了继续要说的话。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陈文……你现在带上几个将士和林宇一同去挑些守城的机关吧……”事态紧急,林玉衡对此只能妥协,但是这件事远远没有他们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这一次他们前来东裕本就是轻装而来,至于粮草那些东西本就是打算等东裕夺回来的时候才从其它城中调来,如今北蛮大军将东裕团团围住,既不攻打也不示威,为的就是断绝漓国军的粮草。
说来也是奇怪,东裕本是一个富足的地方,但是富足的城里除了从前那些烟花缭绕的繁华之地外,便没有其它的东西了,而东裕之外则是隶属于东裕的几百亩良田。
北蛮大军如今出了城,有了周围良田的补给,休养生息的同时又有粮草所以在面对持久战上来说,最先倒下的应该是鹅的饥肠辘辘的漓国军,这也是贺贺图主动退兵东裕的根本原因。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传到了薛峰的耳中,薛峰在听说林玉衡被困东裕的时候,心凉了一大截。若不是不能放下泸州不管,他巴不得现在赶过去支援……
就在薛峰每日因为林玉衡被困的事,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恰逢受了极重内伤的瘾君子带着金蚕蛊回来了,就在瘾君子问过依旧守在萧成信身边的婉晴林玉衡的去向时,婉晴便将林玉衡被困东裕的事道了出来。
只见一向邪魅的瘾君子突然变得失常起来,他奋力的抬起拳头砸在墙上,好看的眉眼蹙在一起。
“她不是在泸州吗?为什么突然会跑到东裕那个鬼地方!她不是说了要等鄙人回来救醒萧成信的吗?”瘾君子开始自责为什么自己要离开林玉衡为萧成信找药的事,更恨自己的不小心受了严重的内伤。
婉晴见瘾君子一脸自责的样子,不禁勾起了一丝浅笑,“真不明白……你们男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们那么为她卖命……”
听到婉晴的讥笑声后,瘾君子最终抬起来眸子,突然间将从喉咙涌出的鲜血吐了出来,他捂着喘着粗气的起伏较快的胸口,依在墙上道,“她什么都好……就是太认真不好!恰恰这一点,你是不会明白的……”
瘾君子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最终看向了榻上的萧成信,他用手肘强行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坚持用发软的步子走到了萧成信身边。
“你先出去……金蚕蛊比起男人,更喜欢女人……你在这里会影响鄙人施蛊的!”婉晴一听说瘾君子打算直接治疗萧成信,而不是先调理自己的内伤,嘴角仰起了一丝诡笑。
就在婉晴出去之后,瘾君子这才将金蚕蛊拿了出来,他邪魅的眸子斜视着萧成信道,“金蚕蛊能在最快时间内修复体内所有伤……也能让你在最快时间醒过来,所以!你必须答应鄙人……在醒过来之后必须救出玉衡!”
瘾君子明明知道萧成信一定会这么做,但是还是忍不住对昏迷不醒的他威胁,仿佛只有这个时候,萧成信才回被他压制下来,但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他知道萧成信论武功来说比他高,又加上他是林玉衡心心念念之人,所以他去比自己去更为合适,因为他更希望能看见林玉衡沉静的模样,而不是失控的泪眸。
想到这里,只见瘾君子邪魅的眸子呈现出一丝柔色,他伸手将金蚕蛊放在了萧成信胸口,并用小刀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让金蚕蛊自己钻进去,就在金蚕蛊进入萧成信体内的时候,被划开的伤口突然愈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