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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合带烟笼晓月(3)

那一夜,他卧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美艳的女子!他有些不敢相信,莫非自己只是做了南柯一梦?那气质高贵淡雅的女子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才对啊!可是,可是,那绿衣霓裳的皮影女子还在他手心里紧紧攥着,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梦呢?她是谁?半夜三更怎么会出现在普救寺里?难道这庙里出了花和尚,将这美艳的少女藏匿下了?不,看她透亮如水的眸子就知道她不是那种风尘女子,可她又怎么会跑到庙里来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满心的疑问无人能解,只好和着相思将那皮影人儿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

她为什么要送皮影给他?他瞪大眼睛盯着手里绿衣霓裳的皮影人,宛若看到她淡雅冷艳的容,心被紧紧攫住了。只那么一眼,他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她。是的,他喜欢上了她,喜欢上了那个一袭白衣,却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姑娘。可是她会喜欢上他吗?他屏住呼吸,只听得自己一颗心,砰砰地直跳到喉头。像她那样一个冰雪般的佳人怎么会喜欢上自己这样的穷小子呢?元稹心里暗暗地叹气,皮影冷不防掉到床下,他连忙翻过身,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把它捡起,紧紧贴到心窝上,生怕一不小心,它便会变成隔壁那个梨花一样的女子飘然而去。

烛光隔着床前的屏风摇曳,昏黄的光线令他惊心。他冷汗涔涔,却听到屏风外,陡地响起莺歌燕语般婉约甜美的声音。

“羊肠溪,百摺渡,红柳系白驹。谁家的女儿藏起羞手,拢袖中尺半藕白绸?推朱门,新梳头,这低低红了的桃花,是还她还是不还?”

谁?谁在唱曲?他瞪大眼,只见屏风上,便现出那个纤小的皮影,是她的白衣公子,一举一足,手法十分的熟稔。

他心头一片茫然,蹭一下跳下床转到屏风后,却看到她白衣飘飘,一双深邃的眸子,灼灼地盯着他慌乱的眼神,抿嘴对他轻轻笑着。元稹看得有些出神,只听得她又在自己耳畔轻轻吟唱起来:“女儿女儿,少不更事。那回初春与我画眉,却记得谁更多?是长安北来的公子,嗒嗒的马蹄醉了奴家的春梦。求饮还是求姻?奴不知呀奴不知。只奈何那桃花还是桃花,人面却不待人面。你似那去年白衣胜雪,偏这出懒洋洋的春风慢待了我,唱将一厝如雨桃花纷纷落,奔入飞巷,错扣相思锁。”

“姑娘!”元稹情难自禁,突地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然而,一个趔趄,一个回眸,哪里还有她白衣胜雪的身影?明明就是他的皮影幻为真人,恍若隔世。他望着手中的霓裳少女,怅然若失,不禁诗意大发,踱到案边,铺展开纸墨,忆着初见她的点点滴滴,想着她的种种风情,立即挥毫写下一首款款情深的《白衣裳》:

雨湿轻尘隔院香,玉人初着白衣裳。

半含惆怅闲看绣,一朵梨花压象床。

我隔着千年的时光,在烟雨中望你。

那夜,你心里开始有了那个念念不忘的她。夜色深深,只听见风声簌簌、夜雨潇潇,柔柔的雨丝倾泻下来,丰盈而绵长,温润而潮湿,透过朦胧的雨帘,如诗的流韵里洒落成一幅画卷,增添了几分浪漫,也憔悴了你几分渐瘦的心事。你在西厢下想隔壁梨花深院的她,想瘦了月亮,想圆了梦想,想肥了春苗,更想长了藤蔓。

清晨,抬头凝望如织的雨幕,那丝丝的凄清滴落在眼眸深处,溅起一朵朵温情的浪花,每一滴跳跃的晶莹都折射出她的影子,那是浸润了千年的相思,飘落于眸中才激起阵阵涟漪,如影随形,随梦心想。

冬天的空气中,透着微微的凉,悠然地漫入心底,潮潮的思绪让你无心再去品位平仄缠绵的诗行。你只能静坐在寂寞的边缘,一遍遍看她送你的皮影,一次次看她在眼前飘荡,不期然地,便把自己弥散在脉脉愁绪里肆意地放逐,融化成了她揉损心肠的伤,凝固成一颗颗纯洁的心粒,洒满柔软的大地。

你低头悄问,隔院的她,能否听到来自你灵魂深处的声声呢喃,能否看到你揉碎满地的无限深情?其实她又怎能不知你思如线、情如溪的万般柔情、千般挂念?不管人生几何,你用一生的爱,写尽千古的诗词,为她织诗成茧;用无尽的思念,望穿盈盈的秋水,为她牵挂成灾,纵是铁石心肠,也不会毫无知觉。可这都是后话了。现在,深居简出的她并不知道你在为情而苦,为情而伤,她只是一个人静静坐在琴下忧伤着她自己的忧伤,纠结着她自己的纠结。

你向寺僧打听她的来历,打听她的家世,知道她是一个没落了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父亲已死,刚刚入土为安,孀居的母亲便带着她和弟弟由博陵归还长安,途经蒲州时便投宿于普救寺中小住。你还知道她姓崔,小字莺莺,但除此之外,你对她一无所知。一连十多天,梨花深院的大门都紧紧闭着,崔家的饮食供应都由寺僧安排送入院中。尽管你费尽心思,学那攀了竹梯爬上墙头的少年,想要一睹姑娘的芳容,却始终未能如愿。

她再也没有走出过那所院子,也没有走出她那间闺房。你每天都站在墙头痴痴地等,默默地盼。直到又一个清晨,她穿着藕丝衫子柳叶裙,和另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出现在院子的一角赏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轻轻一瞥,她便转过身,急步返回室内,只留下一片惆怅在你心头。

这次短暂的邂逅,你更加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如痴如醉地爱上了这个乳名唤作莺莺的少女。你时常暗自揣测那梨院深处的白衣女子是否也在深深眷恋着自己,是否也会在刹那间便爱上你。肯定,否定;否定,肯定。你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你不知道,你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想。

我深爱的人啊,你或许不会知道,看不到你的时候,每个夜里,总是让人感到清冷孤寂。世上的一切都染着蓝色的忧伤,心,也弥漫着婉转的牵挂,思浓情怅,青涩难咽,叫我无法安心地作诗,无法安心地读书,每时每刻都按捺不住浮躁的心绪,只有一遍遍地寻问你的踪影,心里才会好受一些。美丽的姑娘,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你到底为什么不肯出来再与我见上一面,哪怕不说话,只对着我笑一笑也是好的啊!莺莺,你第一次在心里唤她的乳名,你那梨花深院里是否也有轻风拂过,是否也有白云飘动?如果有,那一定是我深情的眼眸在找寻你,在痴痴地等候你的到来。

睁开眼,闭上眼,到处都是她轻倩的身影。你知道,你已经无法将她从心头抹去。你手里紧紧攥着她送你的皮影,心里轻轻叹着,要是这皮影能变作她的模样该有多好。许多时候,你静静凝视着这没有感情的绿衣霓裳,总觉得有一股暖流静静淌过,缓缓注入你的骨髓与血液,撩拨起你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却弹不出欢乐的曲调。拆开折叠的心事,掀起层层涟漪,深触彼此走过的痕迹,依旧显现在眼前,打开所有的记忆,你所经历过的无数窈窕女子,却只有她是你心底最深处的那一抹温柔,任谁也无法取代。

她让你心甘情愿地掉入感情的旋涡,无论时光怎样流逝变迁,洗涤掉所有的华美色彩,都不能改变她是你生命里追求的唯一,那是因为恋恋红尘的最深处,只有她叫你心动。不管她是开心还是忧郁,都是你最永恒的记忆。你在想,要是每天都能让你见到她,哪怕是看她千遍万遍,也定然不会心生厌倦。

下雪了,在这孤寂的冬日里。雪花,正从四面八方吹来,旋转、飞舞、上升、飘落,你臆想着自己和她,相互依偎,裸着双足,一步一步走在冰天雪地中。雪花,落到你们头上、身上、脚背上,划过一道道伤痕,最后滋润成水,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你看着她,怜悯而坚决,你们就这么决绝地沿着雪地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没有目的,也没有目标。云影下随便一条小径,天的那端,世界的尽头,你就这么陪着她一直走下去吧。无论结果是怎样,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远,你只要这样牵住她的小手,就是牵住了整个世界;无论前方有什么,只要你们在一起,只要能陪着她,只要她嫩若柔荑的纤指还紧握在你的手中,你就会这样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你不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恐惧些什么。莺莺,你会像我爱你那样爱上我吗?如果你爱我,就请紧紧抓住我的手,跟着我,无论远方的远,还是道路尽头的尽头,我终将会陪你一起走过。可是没有任何的回应,你仍然把自己紧紧裹在那个狭小的世界里,甚至连悠悠的古琴声也不再出现了。她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刻意回避我?你是讨厌我吗?可你为什么又要把自己心爱的皮影送给我?我看着屋外纷飞的雪花,信步走了出去。我看见一片片通明剔透的雪珠滚动在檐下蜡梅娇嫩的花瓣上,像荷叶上的露珠,在那里荡着秋千。忽地,从梨花深院里溢出一股浓郁的绍兴花雕酒味,强烈地刺激着你的鼻子。我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可我并不想独自饮酒,我只想和莺莺一起坐在案前分享那美酒的甘醇,可你会为我送来那热气腾腾的佳酿吗?

蓦地,已经停歇了多日的琴声再次响起。那轻灵飘逸、丰满圆润的音符,在莺莺的纤纤玉指下,被奏成了一首无限的相思。琴声悠扬,你听出琴音里倾泻千里的相思,正和着滴滴清泪化为漫天相思的雪花,汇集成浅浅的忧伤,轻轻地飘落在你的窗台,久久流连、回绕。

莺莺,这琴音的相思是为我而起吗?你瞪圆眼睛,迅速爬上墙头,踮起脚尖朝梨花深院的深处眺望着,却只看到一个红衣女子把着笤帚在院里清扫着飘雪。红衣女子抬起头来朝你轻轻地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想,这肯定是莺莺的使女无疑了,丫鬟都长得如此清新可人,难怪小姐更是出落得惊若天人。

“红娘!红娘!”你听到她在屋里唤红衣少女的声音,那声音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宛如天籁,令你神魂颠倒。

红衣少女匆匆扔了笤帚走进屋去,转眼的工夫却又转了出来。你还兀自立在墙头呆呆望着,不曾想红衣少女早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花雕酒举到你的手边。

“喂!喂!”

“这位小姐……”元稹傻傻地盯着少女手里端着的酒碗,不无失态地嗫嚅着嘴唇低语喃喃。

“我哪是什么小姐?”红衣少女掩鼻一笑,“这是我们家小姐让我送你的花雕酒。刚刚温过的,是我们家老夫人特地从博陵要带回长安的陈年老酿,一般人想喝还喝不到呢。”

“你们家小姐?”

“是啊!”

“你们家哪位小姐?”元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是那位穿着白衣裳的会演皮影戏的姑娘吗?”

“什么皮影戏不皮影戏的?”红衣少女把酒往他手里一塞,“瞧你,长得眉清目秀的,看不出来还是个书呆子呢!”

红衣少女咯咯笑着往屋里去了,只留下元稹一人紧紧抱着酒碗站在墙头,久久不愿离去。

“我说书呆子,你还杵在那做什么?”红衣少女从屋里探出头来,对着他喊了起来,“大下雪天的,你不怕冻死啊?还不赶紧进屋喝酒去!”

“噢!”元稹举着酒碗冲红衣少女作了一揖,“小生这就回屋,这就回屋。”

“真是个书呆子!”红衣少女又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你患得患失地踱回屋里,端坐于案前,把头凑到花雕酒碗边,嗅着它浓郁甘甜的香气,宛若沉醉在三月的春风里。她送我酒?那么说,她心里也有我?你紧锁的眉头缓缓绽开,志得意满地,边饮着酒边看着她送你的皮影。莺莺,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像我爹对我娘那样,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你的嘴角漾开缕缕深情的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不管你和她将来如何,在以后如歌的岁月里,春天的风,都会因她的气若幽兰散发着花香的味道;夏日的雨,也会因她的娇艳柔美才洋溢着温润的气息;秋天的枫,也会因她的浪漫纯情才渲染出斑斓的色彩;冬日的雪,更会因她的倾心无悔才舞动着千年的眷恋。

亲爱的莺莺,以后的以后,每天的清晨都会是一个美丽的开始,每天的夜晚也都会因为一个美丽的梦而结束。你想象着此时此刻的莺莺正斜倚在深闺的屏风前,笑意盎然地和你同时举起一杯花雕深情地饮着,在她身前则是红衣少女替她点燃的一炉沉香。想着想着,不禁诗兴大发,激动地吟唱起来,这便是你为莺莺写下的第二首《白衣裳》:

藕丝衫子柳花裙,空着沈香慢火熏。

闲倚屏风笑周昉,枉抛心力画朝云。

“来,莺莺!干杯!”你高举着酒碗,对着梨花深处的方向,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将一碗酒一饮而尽。

你蹙着眉,将手中的酒碗放下,一双夹杂着忧郁的眸子,盯着摆在案前的皮影。眼前的美人皮影,绿衣霓裳,柔嫩的脸庞吹弹可破,一低头,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分不清到底是皮影还是那藏在深闺里,单纯得没有一丝心机的崔家小姐。

你十指紧紧攫着鲜艳如花的美人皮影,在纱质屏风前,愣是固执地将那出爱情皮影戏,照着你的念想,慢慢上演着。你让手里的皮影美人动了起来,将那才子佳人的爱情,唱得哀怨宛转,复又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白衣公子的皮影,扯着线,让他也跟着动了起来。

你说:“姑娘啊,你若真心爱我,便跟我远走天涯,放弃那荣华富贵,和我做一对寻常夫妻。”

然后又放下白衣公子,重新拿起绿衣霓裳,扮演起那个窈窕多姿的歌女。

“我说公子,你若真心爱我,就带了我远走海角,只为了能和你相依相守,便是那金山银山,奴家也不多看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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