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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情深似水托玉笄 兵败如山无良将

且说天倪与昭文一同在浣衣局洗衣服,在晾衣之时天倪突然冲昭文说他的梦想是与昭文结成一对凡世夫妻,相依老死。昭文听了噗嗤一笑说:“你说什么?你和我?是在说我们吗?”

天倪含笑点点头说:“正是,不可以吗?”

昭文说:“这怕是再不可能了。你们人类是有灵魂的,至少可以说我们来生再见。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到来生时是否还只是一株小草,若是那样,情愿我们再不相见。”

天倪笑道:“你别伤心,方才我是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意念才溜嘴说了实话,你就当自己没有听到好了。”

昭文笑道:“那我就当从未听到好了……真的是好奇怪呢,不管是仙人还是凡人,竟对自己无法得到的永远贪恋不忘,也是够了。”

他们正说着,那浣衣局的女倌又来喊了:“你们两个晾完了怎么站那不动了?偷懒也没有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快给我过来!”

他们二人见状只好灰溜溜的回去接着浣洗衣物。

再说齐王宫内,燕远推说身体不适,连连传太医,一日之内叫了几名太医前来,却皆未诊出是何病症。其实那燕远根本没有任何病症,她只是在这些太医之中选一个最机灵稳妥之人,最后她选了一个名叫陈域华的年轻医生,他在宫中行走数年,医术自是不用说的,其心思灵活更是其他老医生所不能比及的。

那陈域华给燕远诊完脉,垂首说道:“公主脉像平稳,似无大碍。”

燕远坐在榻上,看着这个太医,垂着眼打量着他说:“可本公主却难受的很,你们竟如此无用,连什么病也诊不出来?”

陈域华忙忙跪下道:“属下无能,请公主息怒。”

燕远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本公主近日总是心慌的很,不知可用什么法子治治。”

陈域华低头道:“属下侍奉公主多年,不曾听闻公主有心慌之症,怕是新添之症候,若要治时,怕要用新药才行。”

此话正中燕远心意,她屏退众人,自命碧儿取出金银饰物若干置于陈域华面前,陈域华见此赶忙跪拜道:“公主这是何意?”

燕远笑道:“陈大夫莫怕,本公主只是有求于你。这些你只管收下,你帮我出去打听一件事来,若打听真了,还有更多钱财赏你。只有一句,此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一人提起,你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燕远眼中闪出冷冷的光来,“本公主定教你从这宫里消失干净。”

陈域华听此,不由的赶紧磕头说:“公主尽管吩咐,小人这条命就是用来孝敬公主的,公主想听到什么话,自教小人去便是!”

燕远道:“陈大夫请起来说话。”

碧儿给他端来一个小杌子,他不敢坐,亦不敢不坐,斜签着身子倚在小杌子角上。

燕远道:“你先出宫给我打听打听,看近日宋国可有新奇事没有。那宋国太子流亡十年回国复仇之事,可是真的?”

陈域华一听此事便长舒一口气道:“公主竟是要问此事,此事在坊间早已传开了,属下也是略听一二,想是真事。”

“什么?你们皆听闻此事了?”燕远诧异道,齐宋两国相距甚近,宋国此番变故实为不小,那宋国太子的传奇故事便在齐国传开了。甚至有人道那宋国太子有神仙相助,死而复生,带着血海深仇前来复国,种种说法不一而足。

陈域华一揖道:“属下虽未曾至宋国亲见,但料想此事八九成是真的,并非闲人杜撰。”

燕远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至宋国亲见一见。”

“这……”陈域华一愣。

燕远道:“宫里的事,我自会替你打点,你可向太医院言你家中变故,离职数日。”

“是,小人遵命。”陈域华道。

燕远想了一想,拔下头上一根镂花玉笄,又取来一块青黑棉布来裹了,她想写几个字一表心意,思索了片刻却又做罢。她将那裹好的玉笄递于陈域华道:“请陈大夫将此物收好,到宋国时一定要见到那太子,将此物亲交到他的手上。”

阵域华看着却不敢去接,他说道:“小人在齐国无亲无故,何以能见到那太子呢?公主这是在给小人出难题啊!”

燕远道:“陈大夫竟如此不通。这太子如今也只是个草莽之王罢了,你又是个医生,便去投他麾下,他定当收纳你,你混入军中,迟早有见他之时。”

陈域华道:“公主所言极是,是属下愚钝。”

燕远道:“此一去路远山遥,陈大夫也要保重自身。不知陈大夫家有何人,可曾婚娶?”

陈域华道:“尚有老母在堂,已有妻室,小儿刚满周岁。”

燕远道:“你拿这些回去,给母亲买些滋补佳品,给妻儿置几身衣裳吧。”

那碧儿便将金银递于陈域华,陈域华家中世代行医,只靠宫中俸禄过活,哪见过诸般奇珍,忙忙称谢不尽。

陈域华收了燕远赠与的信物及珠宝,忐忑的回了家。燕远随着他的离开,平静的心湖之中仿佛投下了一颗石子,那涟漪泛泛不止,她绵绵的思念便是从此时开始。

再说子沐等人果然又吃了个大败仗,他们被宋康王打的溃不成军,几千兵士只剩了数百,仍旧是韩凭的主力部队拼死相护,子沐才拣了条命回来,那掩护子沐的将士尽皆战死。韩凭与徐庆等人皆负了伤,他们狼狈回逃,守城之士将门打开,见到这一队血淋淋的兵马都吓了一跳。他们与几日前出征之时大不相同,仿若从鬼门关而来,整个军队被死亡的气息所笼罩。死去的将士却不多说,只说那活着的竟无一完人,皆伤痕累累。那兵马行处的土地之上亦是一道道的血痕。

温蕴仙本是在同王骀、昭文与天倪聊天,却听侍女拍门道:“温太医,温太医,快快去看看吧,君上回来了,有许多伤员需要你救治!”

温蕴仙一听,赶忙起身,收拾东西提起旧木箱子来就往外走。

昭文心里一惊,支起头来往外看。天倪用手扶在她的肩上,她才微微放松下来。

王骀看着他们道:“昭文姑娘可是在担心公子?”

昭文点点头说:“是的。此战非同寻常,方生恐怕难敌那宋王,我想出手相助。”

“这……”王骀亦颇为难,他虽十分想让天倪与昭文帮助子沐,可此行有违天道,他虽老朽,道理还通,他长叹一口气说,“一切皆有定数,若公子命定不能胜那宋王,也是无可奈何,我们不过同他一死罢了。”

昭文看看王骀,又看看天倪,天倪无动于衷,似个大冰块一般。昭文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能力微薄,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方生死掉。仙父,你说呢?”

天倪道:“你放心,他不会死。”

听天倪此言,王骀亦是惊喜不已,他又在床上向天倪磕起头来。

天倪微微一笑道:“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还真是这么回事,这王法犯的越来越多,倒不觉得怎样了。想到头来那天君要数罪并罚时,怕也会减免一些。”

“不……若是触犯天条之事,万不可做,我们并不值得上仙如此。”王骀道。

天倪说:“不,没有值得不值得,若在下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的。”

王骀更是无话可说,除了感激,更多的却是歉疚,可他除了歉疚,更是无能为力,他亦不想让子沐枉死,他做梦都想看到子沐夺回江山,重登王位。

天倪冲昭文道:“那助他们的大将此刻应已到方生面前了,她可是你的旧相识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旧相识?”昭文纳闷道,她可不认识什么大将,“是谁?”

天倪却卖了个关子道:“你看看便知。”

昭文一听便向子沐所在的正阳殿而去。昭文一路走来,那宫城之中处处皆是伤病员,温蕴仙带着徒弟们都忙不过来。那女人们得知自己的男人一去不回时,皆凄凄哀哀的哭了起来,这城中满溢着哭声与伤病者的呻吟声。昭文的脚下每一寸土地皆有斑斑血迹,城中如此,那战场岂不血流成河。昭文想着,只觉惊惧,战争真的是人类最无耻的发明。

她一路走来一路想着,要如何才能尽快的终止这愚昧的战争。可她刚走到那正阳殿门口就听到子沐的咆哮声:“本王不需要你,你快给我走!”

昭文心头一震,到底出什么事了?子沐平时十分温和,为何会突然如此大喊?难道是因为兵败而心情不好?

原来子沐兵败回城后,便有人荐来一员大将说可助他灭宋康王,他便急召其前来。那大将行至殿前,子沐一看,竟是一名柔弱的农家女子,他只觉得自己受了莫大嘲讽,不由的怒发冲冠大吼了起来,周围众将士亦敛气屏声,一句话也不敢说。昭文赶紧走来,看到那女子,她不由插嘴道:“这是怎么回事?”

子沐一回头看到昭文,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正是她,他突然停了下来,两只眼睛红红的,他只看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

昭文微微一笑道:“听闻有大将前来,我只是来一睹大将风采的,没想到这大将却与想像中不大一样。不过自古以来,女儿皆不比男子差,姑娘你说是吧?”

那女子听着昭文的话不禁一笑道:“还是这位姑娘懂事。”

那子沐身旁众将依然大气不敢喘,子沐却将身背了过去。

昭文看着这个女子,却面生的很,天倪道是她的旧相识,她却想不起来,只好问道:“还未请教姑娘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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