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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调查中期的惊喜(1)

12.邓力与二中历史

黄龙第二中学坐落在黄龙县第二大镇吼龙镇上。吼龙镇有两所中学,一所是高级中学即二中,一所是吼龙镇初级中学。

家乡人把以吼龙镇为中心的北半县叫做北乡,以黄龙镇为中心的南半县叫做南乡。北乡南乡语音不同,民俗有异,人的性格脾气大相径庭。南乡多水,土地肥沃,植被发达,人性情温和、细腻机敏,独立意识较强,加上靠近县治,南乡人在文化经济领域均占有一定优势。北乡多旱地,土地贫瘠多土石,食物干燥,人性情刚厉,嗓门大性子急,从事社会活动最能抱团。所以,几十年来,县域内的官场权利争斗,往往具有浓厚的南北区域色彩。北乡的白云庵是频频涌现官场高职人群的地方,“白云派”是县内政坛几十年来名头最响、力量最大的实权派。

吼龙镇既是古镇,又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数百年来就是著名的“武术之乡”,民风强悍不说,民间更多熟稔兵家权谋、文韬武略的读书人。吼龙镇的刘氏家族,连续出过总督、巡抚级人才;在曾国藩的“湘军”里冲锋陷阵、夺旗拔寨者,许多出自“楚勇”的创始者刘氏宗族;该宗族教育后昆的学堂——“北兴学堂”即是黄龙二中的前身。

出生南乡的我对这片土地异常陌生。一下车,就拨通邓力的电话。

意外的是,邓力早已等在汽车站的门口。

欠合身的银灰色西服,深刻褶皱着的尘灰蒙蔽的皮鞋,右手夹香烟,左手插裤袋:如果不是那架眼镜衬托出的清秀气质,我还真判断不出他是“邓力老师”。——街上卖甘蔗、日用品和开面馆的年轻的男商贩,几乎都是这身打扮。

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一脸烟薰尘铺的灰黑;头发长而乱,鬓角长毛因枯涩而外翻卷起;眼里闪着对“省报记者”羡慕的光芒。灿烂的笑容将脸庞拉得瘦长,灰黑的面皮让我想起失去水分而干瘪的地瓜。

我知道这不能怪他,也不是做教师的过,而是这到处是垃圾、灰尘和噪音的农村小镇使然。

吼龙镇真只有“巴掌大”。一条省道就是镇上的主街道,两边矗满三四层高的旧楼房;楼房往北延伸,在一千来米远处左拐个大弯,被弯道包抄的那个大山包就是第二中学的所在地。

学校依山而建,门前一围深池。远远能见绕山而围的青石高墙,把个学校紧紧深深地抱在怀里。邓力前行指点介绍。他的食指与中指被烟油灼得黝黑,一路走来,一路烟雾未断。

他说,在我考进师大那年他并没考上,于是又复读一年才考上师专。毕业后在一个乡中学待了三年,因为太苦,设法调来二中;如今已有七年了。

“开始也总是想进城的,现在却安心了。这里毕竟是县里第二大镇,城里有的东西这里不少,城里没的东西这里却不缺。”

在我的中学记忆里,邓力应算个玩家了。他常捣女孩子的乱,喜欢写点情书什么的,偷着夹进女生书包或者她们的作业本里。生理成熟早点,时间就耽误多点,这对青春期的男孩女孩无可厚非;但令我颇为诧异的是,他的回忆有些伤感。

刚到校门,一个男孩抱住他大腿要买“娃哈哈酸奶”。邓力笑说没带钱。小店女主人就喊:来来来,宝贝,先喝了再说!

邓力问她:“老江在家还在办公室?”她说不知道。邓力问我:“先去校长办公室,还是先去我家里?”我说先去办公室吧。他说校门店子是办公室江主任开的,江主任是已退二线的教育局纪检书记江上峰的儿子,现是生物教研组长。

进门后有一水泥长坡,坡头矗立一幢崭新的四层教学楼;过楼道有一古老四合院,办公室在四合院里。

记得父辈曾说过,老家在前清时代曾有两大书院,一是北乡的“北兴学堂”,一是南乡的“斗光书院”。曾培育出无数开拓时代的大人物,那个在“五四运动”时放火烧掉北洋政府教育部长家宅的学生领袖就师从斗光书院。斗光书院我去过几次,这北兴学堂却是首次登临。眼前青石铺地、雕梁画栋的老宅,莫非就是“北兴学堂”旧址?

踏进院门,迎面是高可七尺的青石屏风;屏风后是深广丈许的满水天井。天井左右各开三条门户,正中是“门”,两翼是“户”。邓力止步于左边第一户,轻声告诉我:“到了。你进去坐一会,我丢下孩子就来……”

办公室里围桌而坐的是六七个宝相庄严的男人。居中浓眉大嘴、高颧深目者,是校长刘金彪;他对面是秃顶红面、一脸亲和的党支书肖友和。分坐他们身旁的是教学后勤两位副校长、工会主席、教务主任、后勤主任、团委书记,忙着让座倒茶的便是校办主任江少卿。

校长、书记精短致词后,责成江主任负责具体的采访活动;散会时又特别交待,全体行政中午十二点准时赶到宾馆共进午餐。

很快进入邓力的事迹介绍环节。

邓力,男,现年三十一岁,中学语文一级教师,大学专科学历,本科自学在读。1991年参加工作,先后在黄龙县柳溪乡中学、黄龙第二中学任教。在柳溪乡中学担任初三班主任和语文教师,中考升学率98%,其中重点高中升学率全区第一;主持参与的语文教学实验课题论文获得市级二等奖。1994年调入二中后,已完成高一至高三两轮教学实验。95年主持市教科所中学语文教学实验项目,96年获全县青年教师三笔字比赛一等奖、全县优质教案和说课比赛一等奖,97年获县语文教改先进工作者称号,98年获得全市青年教师语文教学比武初赛县一等奖,99年的实验结题论文获省教科所论文三等奖,2000年又夺得全县教师专业能力测试二等奖,连续两年评委全县教育战线先进工作者称号。尤其值得强调的是,1997年和2000年,他所教班级的高考升学率分别为55%和61%;本科升学率分别为28%和33%。其中1997年夏某某同学以全县理科第三名的好成绩考入武汉大学……

我说:“最好要些生活材料,请允许我做两天采访;当然其中会涉及到学校领导、师生们对邓力老师的评价……”江主任爽快答应道:“没问题,食宿已安排好了,吃住都在北乡宾馆。什么时候采访,随时打我电话!”说着把几个主要领导的电话全抄给我。

邓力见时间尚早,便引我游观校园。

二中占地四百多亩,比一中大许多。一个一百四十多亩的橘园是七八十年代全市特大型的学农基地之一。校园中轴线从四合院直向北延伸,前半部分的两侧分别是两进的教学楼、实验楼和科学馆、图书阅览室;再往后,左侧三栋学生公寓,右侧是四栋教师公寓。越过公寓就是山顶。山顶是个标准田径场;田径场西侧,便是莽莽苍翠的百亩橘园。橘园顺坡铺展,尽头处是稀疏的农舍和绿烟朦胧的远山大河。

我们站在田径场的中央,野草葳蕤,遮没脚背。追跳奔匿的蟋蟀蚱蜢,拔地冲天的叫天子,跃起飞腾的青蛙,胆小阴险的老鼠……全都自由自在于这一洼葱茏绿池里。

我认同邓力先前的感受:就算一辈子呆这里有何不可?空气,山林,住房,市场,工作,还有和融的人际关系。一个人同时拥有这些,已算很大福气。“城里与山里是有很大区别,但二中却占了城乡两便。”

邓力也深有同感:“是没多大区别,若比起大城市来,还是世外桃源呢!”

“若拿乡中学比呢?”他“嗤”一声笑了:“根本没法比。柳溪乡中的四周是山,一条小溪穿村而过,沿溪是条千弯百折的沙石路——那是山村的唯一通道。学校才百来个学生,十四个教职工。很少进城买菜,食物就是大米、蔬菜、猪肉、豆腐。遇到大旱年成,就要节衣缩食。每月收入不确定,上个月七八十块,下个月二三十块;拖欠的工资一年叠着一年。94年8月我要调走了,学校还欠我两千一百多块钱,直到97年全市归还拖欠工资时才全部给足我。”

“百来个学生?工作还是一样多?”我常与陈白尘书信往来,是能感同身受的。

“三个年级四个班,老师要兼两三个学科,校长也要兼课。学生本来就少,减少流失的责任更重,最重要也最难做的工作就是去家访留生。农民土里出产少,田里收入低,上交完粮购,好时还能糊口,差时就要靠借贷。好多人家不准女孩子读初三——‘女孩反正是别人家的人嘛!’过了年就跟大人走广东、下海南,一去不回。初一时如果有两个班,到初二时说不定只一个,初三就要拼命保,不然走光光。我先后家访留生十多次,哎呀!看着心酸啦!——有一家三口就两身衣服,孩子一上学,意味着父母有一个必须赤裸在家!我去他们家时,母亲赤裸着躲在墙角草窠里;除了门槛和床沿就没地方可坐。我就站着对那女孩子讲:来读吧,我帮你出学费,好么?她母亲在草窠里笑,问,那她吃什么呢,穿什么呢?她讲——老师呃,你要是做好事,就把她领过去做个干女吧……”

从他扭曲的脸上我仿佛看到了:草窠里发出笑声的女人,咧嘴站着、似笑非笑的男人,一边挥动烂衣袖一边赤脚摩挲的小女孩……

邓力划燃火柴点根烟。被他猛吸进去的浓烟伴着一阵剧烈咳嗽一段段扑腾出来。

田径场里欢声依旧,脚下野草很美很嫩。我下意识安慰起他来:“不过,这些都会好起来的,这是迟早的事。教育是国之根本,谁都不敢忽视,也不会忽视……”

没想到邓力叫了起来:“呵!好起来?七年了,一切照旧。工资照常拖欠,上面开口子下面给票子的部分从来没落实过一分钱!生源不断减,老师进的进城走的走,谁都不愿调进去。只好请代课教师……恶性循环啊!”

我不禁有些愧疚。要不是直接接触一线农村教师,我对当代农村教师们的“平凡”“迂腐”的偏见是何等可怕!“我得尊重他,甚至像尊重章问樵一样。”我心里说。

“到别处去看看?”邓力指着田径场周遭的参天古树,说这是道光年间由学堂举办者手植的,那是戊戌变法年间由京师归来的刘家巡抚老爷亲自移栽过来的,这银杏则是二中培育出来的留美博士某某某捐资栽种的……一棵一棵,挨挨挤挤,拔地参天。

步近林间池塘,见一古碑仆地,邓力便翻开立起两面看了,是刘家的荒冢断碣。正欲放倒罢了,一个声音在我背后说:“别放!待我看看……”邓力肃然扶正,尊一声道:“老书记,——您啊!”来者蹲伏细看半晌,道:“又是守字辈的,怎不见一个世字辈的呢?”

我好奇着问:“守字辈与世字辈,哪个辈大?”老人笑道:“可见你不是刘氏门中人。”

我说:“是呀,我姓水呐。”

老书记一亮眼,有些吃惊,对邓力说:“小邓啊,你住老学堂里,当知道刘姓渊源,也算饮水思源吧……”

邓力连连点头,以示赞成:“那是啊,这里毕竟是刘氏宗祠和宗族学堂啊。”

老书记显然不高兴了:“哪能这样看呢?北兴学堂有影响中国近代历史的地位。两江总督刘坤一策划了《东南互保条约》,才保住江南数省没被法日德三国瓜分;不然早就金瓯残缺,国已不国了。后来湖广总督刘长祐继续斥资办学,培育乡梓人才。再后来就是帮清政府剿灭长毛,牺牲了无数英勇将士。刘氏先祖们是看到了中国必将与外面世界接触,必将打开国门,才设立学堂、兴办西学,培育人才。你们现在所做的事,一定程度上就是了却他们的遗愿啊。对不对呢?你看,改革开放,经济搞活,引进外资,‘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不正是刘氏经国济世的精神在延续?”

我听得有点糊涂了,这个“老书记”莫非民国或前清孑遗不成?

邓力呵呵歉道:“批评得对!三天不听书记开会,我们总是在倒退哦!”

老书记这时才回头白我一眼,道:“你姓水?那就不是黄龙县人啰!”

见邓力一惊一乍,我小心对答着:“是的,我是小邓老师同学,刚来做客……”

老书记的对襟布衫一振动,人已走出几步之外。

这种狂傲和冷漠,让我颇为不满:此君以前定是个独裁专横的官员!

邓力见我的呆样,笑了。一路戏说着老书记的生平掌故。

此翁乃黄龙县赫赫有名的前教育行政官员刘耀祖,系刘氏官家的嫡系后裔。他生于1921年12月,民国二十五年做教师时才十六岁,一生差不多在这学堂度过。先后做过学监、督导、教务长、校长。1978年恢复高考制度后,一直任校党支部书记。79年调入县教育局任局长、书记,后又调入县政府任副处级专职教育督学,也才离休短短三年。82年秋,六十有余的他被二中返聘任顾问,一直“顾问”到七十二岁。凭刚才现身、退去的身段之敏捷,任谁也不会相信,他是个年近八十的耄耋老人。

邓力说:“老书记国学根基深,对一个世纪里黄龙县的变迁了如指掌,说起北乡人文掌故,简直就是活教材。他教过几乎所有的中小学学科,包括俄语和英语。”

我却愤愤不平起来:“天下大得很,何必目空一切!”

“他就这么个人。这围墙之内,甚至县域之内,就是他的全部世界。没几个人有资格与他说几分钟话!除了刘金彪校长,其他人包括肖书记在内,问什么事,都是爱理不理的。听说,以前开会,刘老书记总坐在校长和书记之间,眯了双眼,一动不动笔直坐着,连咳嗽也没一声。校长书记做出任何决议,都要问他当否。一般情况他是点头认同,少数情况吐一句‘想干就干吧’。只要吐出这句话,意味着决议重来……”

我心想,如此老子第一,学校怎么发展,人才哪得自由?不过,细想又释然了:“人家毕竟一县的教育权威,从民国看到今天,多少历史变故、人事沉沦,能屹立不倒,任哪个有本事的政客都必须口服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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