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也笑，笑得眼眸都变深了一些：“凤小姐好狠的心哪。”
“彼此彼此，若论凶狠，我自问还比不上阁下。”
“那要是论起阴险，应该就比不上你那二娘和妹妹了吧。”
凤灼曦表情严肃了很多：“你又听到了？”
“是啊，你听到了多少，我就听到了多少。”
“阁下这样的大忙人没有别的事情去做么？整天就跟着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阁下是喜欢上我了呢。”
慕九立刻正色道：“不错，在下自见了凤小姐一面后，就对凤小姐心生爱慕，故此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了。”
凤灼曦连眉头都懒得皱了：“是吗？那可真是不巧了，我刚好最讨厌阁下了。”
慕九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讨厌我？我自问从来都不讨女人厌的。难道我长得不够英俊潇洒么？还是我不够强大？”
凤灼曦这回不怒反笑了：“阁下还真是天真烂漫哪。”
慕九神色严肃：“我？天真烂漫？”
“不错，阁下若是真心喜爱过一个人，就会明白，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无关什么长相本事。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根本没有原因。”凤灼曦想起前世的那个所谓未婚夫，自己当时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他的，已经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当婚讯传出的时候，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相信她会中意上那样一个平淡无奇的男子。
事实上，她现在也只是觉得讽刺罢了，生平头一回愿意放下心头的魔障，洗干净双手，去过平淡普通的日子，谁料从头到尾，就只是一场骗局。
呵呵，多可笑。
她用生命为代价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从前的那些血腥和魔障已经渗透到她的骨子里，不是她想洗净，就可以洗干净的。
慕九看着面前低头苦笑的凤灼曦，只觉得她好像灵魂都飘到了别处，那么浓重的哀伤将她瘦小的身躯笼罩，他忽然很想走过去，抱住她问她究竟怎么了。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女，好像经历过千山万水一般，连骨子都透着沧桑。
他的手渐渐伸了过去，很想抚平她眉宇间的哀伤，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凤灼曦忽然朝后跃去，声音有些发冷：“又想做什么？”
慕九笑着道：“刚才凤小姐的神情太惹人怜爱了，所以在下忍不住想安慰安慰你。”
凤灼曦面沉如水：“阁下客气了，我跟你可不是这种关系。”
慕九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我原以为你时常跟男子混迹，早就不害怕这些接触了。没想到你也会害羞。”
“害羞？我是鼻子害羞了还是眉头害羞了？是你眼神不好还是你脑子坏了？”凤灼曦只觉得这个慕九的脑回路是外太空级别的：“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我还有事要思量，门在那里，不用我送你了吧。”
慕九露出一个可以倾倒众生的微笑，潇洒的朝她一揖，却发现凤灼曦根本就没有看向她，不觉有些泄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