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曦听到这里，眉头忽然一皱，她轻轻捏住长乐的鼻子，似笑非笑，问道：“你跟我说，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长乐被她捏住了鼻子，只能张开嘴用嘴呼吸，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闪烁：“没有啊……谁也没有教我……我自己这样想的……”
“你确定？”凤灼曦说：“你才几岁，什么时候一下子懂得了这么多大道理了？我前一阵子怎么不觉得你有这般的见识？别告诉我一个天劫，连你的脑子都被塞满了人生阅历了吧。”
长乐的嘴张了张，眼睛眨巴着，一看就很心虚，但他还是继续逞强道：“真的没有谁教我，我就是自己想的。”
“哦？那你不妨自己说下去啊，我觉得我还没有听够呢……”凤灼曦盯着他的眼睛，手上的力量一点儿也没有放松，让长乐都觉得鼻子有些痛了。
“我……那……我宁愿你选慕九！”长乐忍不住道。
“什么意思？”
“至少……你选了他，其他人会想，因为你们两情相悦。可你要是选了小傅哥，你让月诸大哥心里怎么想？你是欠小傅哥一个承诺，一个责任，可是你就不欠月诸大哥了吗？只怕你欠他的更多吧。这一路从魔界到妖界，月诸大哥一声不吭，就算你很少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可他的眼睛里，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你！我全都看见了！虽然我当时不懂事，可是记忆都在的，我都记得。你选了慕九，月诸大哥会觉得感情不能勉强，可你要是跟……跟……你这不是让所有人都难过吗？”
月诸大哥难过，长乐难过，慕九难过，凤灼曦自己估计更加难过。
就算小傅哥，也不见得会乐意见到这样的结局吧。
“长乐，你没有其他话想跟我说了吗？”凤灼曦大概知道这些话都是慕九教他的。
长乐愣了一下：“我……”
“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等我们离开了，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还会发生，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发生了任何事都要告诉我。你没有亲人了，我也没有了。”凤灼曦轻轻道。
长乐呼吸一顿，眼睛有些发涩：“我知道了。对不起，曦。我不该说这些话让你难受的。”
“傻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至少今晚，我们都别想这些了。你说可好？”凤灼曦松开了手，让他自由呼吸。
长乐翻身坐起来，点头道：“好。”
晚上，长乐跟凤灼曦坐在院子里聊了一个晚上，慕九静默的站在不远处，像一尊化石一般一动不动。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便整装出发。
长乐带着随从一直送到出了都城。
“回去吧，要做的事还那么多，再晚一点，就要误了早朝了。”凤灼曦道。
长乐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抓着百里月诸的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曦，月诸大哥，你们……得空了一定要来看我……我现在不能随便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