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轻轻一笑，毫不介意被人撞见，反而亲吻的更加用心了。
凤灼曦脑中却“嗡”的一声响，刚刚流逝的清明忽然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她不能跟慕九再这样下去了！
若是继续这样，就算回到人界救醒了傅眠卿，她要以什么面目去面对他？又要以什么面目去面对自己？
牙齿用力咬下，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漫，慕九微微向后仰起头，唇边还带着一丝鲜红，笑：“我倒是忘了娘子的尖牙是多么锐利了。不过刚才气氛好好的，我还以为娘子也很享受呢。难道是为夫自作多情了吗？”
“慕九，你听我说。”凤灼曦低下头去，语气却是难得一见的严肃。
慕九收起了调笑的表情：“娘子，我在听着呢。你说。”
“慕九，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对我做这些失礼之举我甚至也没有办法抵抗你。可你若真的对我有半分真心，请你打住吧。”
慕九隐隐觉得凤灼曦的语气不太对劲，这既不是恼怒也不是生气，她的语气平静的让人觉得古怪。
“娘子，你这是怎么……”
“慕九，回到人界后，我就要定亲了。”凤灼曦打断了他的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慕九一惊：“定亲？跟谁定亲？你家里长辈都已经不在了，凤家也是你的东西了，难道还有谁可以强迫你定亲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自己决定的。”凤灼曦始终没有抬头。
慕九这回有些闹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一直没有想要成亲的打算的，怎么会自己决定要定亲呢？就算你要定亲，难道还有谁抢在为夫的前头了吗？”
“慕九……”
慕九忽然道：“是傅眠卿？一定是傅眠卿！”
凤灼曦把牙一咬：“不错。”
“为什么？”慕九忽然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双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在掩饰不能控制的愤怒。
“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你欠他什么了？他为了你重伤昏迷，你不是也为了他这般跋山涉水，历经千难万险来帮他找药了吗？等回去以后，只要治好了他，你还欠他什么？”
凤灼曦不说话。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慕九大力的摇晃了一下凤灼曦，强迫她直视他的双目：“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你欠了他又如何？难道你就因为这样要把自己嫁掉？”
“你不明白的，在他昏迷前，我亲口答应过他。”
“等他醒了，你就不欠他什么了，到时候好好跟他说说，我想他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个原因嫁给他吧。我跟你说，等回到人界，我陪你去跟他说。”
“慕九！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有一个女子为了你身受重伤，昏迷前你答应了要许她一个承诺，难道你会等她醒来以后就突然变卦了吗？”凤灼曦握紧了双手，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心中这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