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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许诺

牧小满很担心住院部大楼里有柏友山的人在监视,于是,便来到内科大楼附近打算从那边绕过去,那里有一道羊肠小路,高大的法国梧桐很多,倒是给了她很好的遮蔽。

她踩着地上的积水,迈着看似稳重实则有些胆怯的脚步,不疾不徐地向前走去。她现在十分冷静,她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目的自然不是观察渡边的实验结果如何,而是相思子毒素!

她的大脑快速地理清一条思路,从哪里走,如何进,进入研究室后该怎么做。

大楼漆黑,没有一个医护人员在这里出现,可见,柏友山的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计划好了。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渡边失败了!

思考间,牧小满来到住院部的侧门,门是开着的。只是,铁门那“吱呀”的响声在这死寂的大楼里荡起了一阵诡异的回声。

牧小满探了探头,摸索着想要去开走廊上的灯,却没成功。看来应该是跳闸了。她看着前方黑洞洞的走廊,心中瞬间蒙上了如临深渊般的恐惧。

她还是迈着那不疾不徐的脚步,坚定地向前走着。她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放轻,却依然能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足音和恐惧到慌乱的心跳。

哒哒哒!

好像那绵长的鬼语,在耳边,在心头,猖狂不已。

当她来到护士台前时,她才站定脚步,四下望去没有一个人影,她侧耳倾听,似乎这里也不像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迹。她确信自己的判断准确无误之后,觉得自己轻松多了,脚步似乎也轻盈了许多,三两步便溜到研究室门前。

她再次回望了四周,没人。

又踮起脚尖透过房门向研究室内望去,也没人。

她放心了。可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糟糕!

牧小满回想起刚才在这栋大楼上下找牧竹之时,她分明来过这里,那个时候门是开着的。也就是说,从她和安东、阿廖沙离开这里以后,这里应该有人来过!八成就是渡边,为了拿剩余的相思子毒素!

他想销赃?怕被人发现?

牧小满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研究室内望去,发现渡边待过的那个研究台上并未完全清理,那瓶瓶罐罐还散落在台面上。那些瓶瓶罐罐里面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剩余的相思子毒素呢?

突然!

一只大手将她的嘴巴给捂住,她惊恐地转过身去,却发现是安东。

牧小满的心脏吓得都快从喉咙眼里蹦出来了,她借着楼外的路灯瞪了他一眼,低语道:“你来干嘛?”

安东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钥匙,轻轻地将门打开了。

牧小满大喜。两人溜进去后,她才问:“你怎么知道门锁上了?钥匙哪里来的?”

安东将搭在肩上的两件白大褂拿了下来,丢给她一件,说:“他们既然谋害牧先生不成,肯定是想要第一时间销毁证据啊!这是常识。可相思子毒素渡边并没有研究成功,依他的性子,他一定会想办法去找出错误在哪里。所以,不可能轻易全部销毁的,总会留有一些放在这些瓶瓶罐罐中间。刚才肯特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的时候,我向他拿的钥匙。你也真是的,想要暗闯研究室,为什么不乔装打扮一下?万一被发现了,也可以装作这里的医生啊!”

说话间,牧小满已经将白大褂套在身上了:“肯特医生怎么说?我爸现在怎样了?”

“还在清洗中,还没出来。”

牧小满放下心来,走到渡边的研究台前,看着那散落在桌面上的药瓶,也不知道该选哪个。迟疑之间,却想起这相思子毒素是曾经於无时给自己下过的毒,而於无时将这毒药隐藏在棕色的咖啡罐里。可见,这相思子毒素一定是怕光的。

想到这儿,她借着楼外的灯光选出四个棕瓶。其中有两个是液体,应该不可能。还有一个棕瓶里是药片也不可能。剩下的还有一瓶粉末状的,估摸着就是这个了。

牧小满打开瓶盖,闻了闻,没有味道。

“是这瓶?”安东问。

“应该是吧?我记得於无时给我泡的咖啡里没有异样的味道,相思子毒素应该也是无味的吧?”虽然有些不大确定,牧小满还是从旁边拿了一张干净的白纸,小心地将棕瓶里的粉末倒了部分进去。

当她手脚麻利地包好毒药放进口袋里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谁?!”

糟糕!

好像是渡边!

出去是不可能了!牧小满想着钻桌子底的,可这研究台之间的间隙太大,虽然整栋大楼熄着灯,却依然能轻易发现。慌乱之间,门外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怎么办?!

情急之下,安东一把将牧小满拉到墙边,用自己结实的后背挡住门口,将牧小满紧紧地搂在怀里,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安东捧着她紧张万分的脸疯狂地亲吻了起来!

牧小满惊呆了!

却因为渡边站在门口,她不敢挣扎半分,安东那柔软的嘴唇熟悉又陌生,也不知他如此急促的呼吸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吻得太过用力。牧小满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在安东的亲吻中本能地回应了他。

安东见牧小满也开始用亲吻回应自己,心中激动不已,牧小满那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唇齿之间带来的心跳让他吻得越发用力。

牧小满觉得快要窒息了,可她的大脑却在冷静地高速旋转着:怎么办?如果渡边走过来该怎么办?

然而,心想事成这四个字在牧小满的生命中第一次快速地实现了。

当她担心渡边会不会走进研究室的时候,渡边的脚步声果然走近了。

安东在脑海里想着一切的可能性,而牧小满的脑子却因为渡边的脚步声的接近开始有些混乱,却在猛然间她想起安东脖颈上的那条蓝黄绳结!不知道窗外的路灯会不会照亮这边,不知道会不会被渡边发现!

牧小满想到这儿,抬起双手,搂住安东的脖子,遮住他的绳结。而这个动作,却让两人的亲吻越发狂热了起来。

渡边借着路灯看清了。

原来是两个偷情的小医生啊!

他的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打扰到他们俩,于是悄悄地来到自己的研究台旁,拿起那个棕瓶便走出去了。

他轻轻地关上房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暗想:爱情真是甜美之事,能让两人不惧黑暗,不畏恐惧地躲在这里发泄爱欲。哎,我和凛何尝不是如此呢?

想到红叶凛,渡边的心情更是愉悦了起来,他踏着轻松的脚步刚走出住院部大楼,却猛然想起:不对!今夜暴雨,又没有住院病人,值班医生都在对面诊楼,就算他俩是值班医生溜到这里来偷情,也不该躲在研究室里啊……难道,是我想多了?

牧小满听见渡边的脚步声走远了,才放下心来,她挣扎着想把安东推开,可安东似乎意犹未尽地继续亲吻着她,只不过,此时的吻轻柔了许多。牧小满被他吻得全身酥软,半分力气都没了,无奈,稍稍用力咬了一下安东的唇边,他才“啊”地一声松开了。

“谢谢你。”牧小满喘着粗气,故作冷漠地说。说完,便想离开。

安东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不能走!”

“我爸还在抢救室,我得……”

牧小满的话没说完,安东的嘴唇又粘了上来,牧小满努力地想要推开他,却不知自己到底是真没力气呢,还是出于本能根本不想多用力。安东轻柔地又吻了一会儿,才说:“渡边还在楼外等着。”说完,不等她回答,又继续亲吻了起来。

牧小满支支吾吾地想要说话,安东笑了,贴着她唇边的嘴巴并未松开,那温热的呼吸在字音间推进她的口中,问:“你想说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他还在外面?”

安东轻轻地捧着她的脸,对着她的嘴把又小啄了一下,说:“再怎么说,渡边也是学刑查的,不可能连这点防备意识都没有。我们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被他撞见。”

“那……那我们的演戏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

牧小满话没说完,又被安东的嘴唇给封住了,他吻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谁说我们是演戏了?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好久了。”

这话一说,牧小满委屈极了,明嘲暗讽地说:“这儿太黑,安东少爷,您认错人了,您眼前站着的是您瞧不上眼的牧小满,不是安府里那三个娇滴滴的太太!”

安东一听,笑了:“看来,我们家小满怎么都哄不好了啊?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呢!”他边说,边用力地抱着她,低着头,紧紧地用自己的侧脸贴着她的脸,他轻柔地蹭了蹭她,问:“小满,你对我读过心吗?”

牧小满一跺脚,理直气壮地说:“读过!”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心,更何况,在安东的拥抱里她也没那个力气去对他伪装。

“那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安东的声音温润而带有一丝委屈。

牧小满听出他的委屈了,一琢磨,自己还委屈呢!

“信任你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

牧小满真觉得可笑了:“安东你真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那三个太太,虽然我不曾见过她们,可我知道你很幸福。”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幸福?”安东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稍稍偏过头,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看出来我很幸福?”

“是啊,亲人的技巧越来越熟练了。”牧小满觉得自己真想哭。

安东觉得牧小满说对了,听着她委屈的,想要哭泣的声音,他有些坏坏地觉得,自己真是太满足了,他笑了,小口地吻着她,说:“因为是你啊!”

牧小满推搡了他一下:“什么因为是我?”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再过段时间,我就告诉你全部真相。”

“什么真相?”

“我爱你,我一直都在爱着你,没有一天是离开过你的全部真相。”

“哈!安东你自不自私啊?你让我有事就跟你说,可你为什么有事却不跟我说呢?”牧小满越想越气,用尽力气一把将他推开,说:“过段时间?要过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安东强硬着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说:“一个月!不,半个月!不,十天!小满,你给我十天,十天后,我就告诉你全部答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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