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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破不完的密码

夏冲与徐丽的来访,无疑使许文波本已渐渐平复的心再起波澜。徐丽口中描述的那三千万更使他于迷惑间有些蠢蠢欲动。他猛然间想起那只从雅莉家取回的黑色皮箱,那是燕无痕仅存的遗物,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下。他心潮翻涌,从床下拖出箱子。在一个夹层中,他找到一张银行卡,并在网络上顺利找到那家银行。面对屏幕上的网银Web登录框,他的双手开始颤抖。也许有,也许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好运,也许是犯罪,不打开它就什么也无法确定。他只知道,有了那三千万,世界会在他面前改变。

许文波取来纸和笔,脑子里首先跳出来的是三个人的生日,他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燕,1985.8.19;许,1984.9.26;寇,1984.12.9。然后他做起了排列组合,先记下他与燕无痕的组合:198508,850819,198409,840926,819926,926819,又满怀醋意地写下寇杰与燕子的生日组合:198412,841209,819129,129819。结果都不对,许文波因此陷入一筹莫展。他又去箱子里找,看见了那本《圣经》。他随手翻了翻,最终在《圣经》的最后一页看见了一组数字:“129926”,那正是他所忽略的他与寇杰的生日组合。

难道这是神的启示?

许文波双手颤抖着输入了这一组数字。奇迹发生了,账户被开启,更大的奇迹是,里面真的静躺着这样一笔巨款。

愣怔了半天之后,文波小心地把银行卡放回了原位,他双手摩挲着《圣经》,回忆燕无痕与寇志天之间关于信仰的对话,朦胧间意识到,他的心之所以如此饥渴、如此空,也许同样缺了些什么。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心尽快平静下来,好让他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2009年圣诞节,也就是我得到许文波口述的故事初版后没几天,我跟他通了个电话,问了他两件事:第一件,问他是否愿意陪我一道走访寇杰临终前的那位主治医师?第二件,问他有没有想好如何处置燕无痕账户里的那三千万?他电话里的语气显得焦躁,分别给了我“没必要”和“没想好”这两个生硬答案。进而,他又表现出一些担忧,说他最初想象,我会把这个故事朝着都市情感的方向推进,可从我的关注点中逐渐发现越来越多推理悬疑的苗头。我笑了,“其实都不是。”

故事不会因为我写作需要急于盖棺定论而停止它的脚步……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是四个月过去了。2010年春节后的一天,燕无痕留美期间的室友,那位台胞妹妹张倩打来了电话。

“是许文波许先生吗?”

“是的,你是?”

“我叫张倩,是燕无痕加州大学的室友,冒昧打扰。”

“哦,你好,你怎么会知道我号码?”

“燕无痕回国前留给我的,关照我开学返校前打这个电话知会她一声。”

“这样啊……不过,恐怕永远也通知不到了。”

“嗯?怎么了?”

“她……去世了。”

“啊?”

“去年夏天,那个暑假。”

张倩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许先生,我想跟您见一面可以吗?”

“你在洛杉矶还是台湾?”

“在上海。”

“哦,好吧。”

当晚,他们约在衡山路一家酒吧里见面,许文波迟到了。灯火昏黄的酒吧里三三两两人不多,一位年轻女子端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前。已入冬夜,窗外已无景可赏,像在等人。那女人二十四五岁,身着一件灰色堆堆领打底衫,身后的靠背上搭着件纯黑风衣。

文波上前打了招呼:“是张小姐吗?”

那女人朝他浅笑,夹着一丝苦涩:“是呢,许先生请坐。”

长方桌,文波在她的斜对角落座,回身召唤侍应生。

张倩是个漂亮女孩,长发自额前齐刷刷向后梳,在脑后扎了根俏皮可爱的马尾,傲秀出饱满的前额。她的肤色偏深,45度视角望去,鸭蛋脸型,曲线似剪影般流畅,五官精巧,有典型的巧克力美女的玲珑雅致,一双大眼睛在忽闪,逼人的灵气使文波感觉似曾相识。她手边有一份当天的报纸,头条是一则新图书馆落成典礼上,程副区长参加剪彩仪式并发表重要讲话的新闻。

“来上海玩吗?”

“嗯。”

“什么时候回美国?”

“不去了,跟燕子分开后我就没再回去过。”

“哦?为什么?”

“也就是去年暑假,莫拉克,你一定晓得,我们家就在台南,上下七口人,现在只剩下老母亲和我了。”

“唉,真没想到……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没事,都过去了,挂上电话后,倒是一直在担心你,燕子究竟怎么了?”

“车祸,也很突然。”

许文波几乎不假思索,实际上来时路上已经想好。张倩开始抹泪。

“哦……那现在,你还好吧?”

“还好,在慢慢习惯没有她。”

“抱歉。”

“没关系,总是要让你知道的,你跟她是那么要好的姐妹。”

张倩的忧伤与背景音乐一样是淡淡的,很有节制,她仔细打量文波,有些好奇:“我看过许先生的相片,跟印象中不太一样呢。”

“是吗?”

“您以前应该是戴眼镜的,头发也超短的。”

“嗯,很多事情都会变的。”

“有些东西还是不变的好。”

“你指什么?头发?眼镜?”

“没有,我是指这里。”张倩指了指心的位置。

“心?”

“是盛满那里的信仰,那应该是心存在的意义了,它让心变得坚强。”

“不愧是好姐妹,燕子也讲过类似的话。”

“很多学问做到后来,都要到那里面去寻找答案,还不光是学问,还有现实中解不开的一切困惑。”

“一切困惑?”

“至少能得到宽慰,看到自身渺小,又不会很无助。”

“哦……”他若有所思。

她的微笑同样有节制,此刻不再正视他,只注视着手中那杯浅浅的朗姆,不时轻轻晃动,她对自己的话很自信。

“有看过心理医生吗?”她冷不丁问。

“没。”他有些茫然。

“那就去看,既然你又没什么可信奉的。”

“你担心我解脱不出来是吗?”

“也没有啦,只是觉得,人总是需要帮助的。”

文波又叫了杯芝华士12年,转回头时已换了副面孔,“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燕子在你面前提到过我吗?”

“有啊,经常,还给我看过一封E-mail。”

“哦?哪一封?”

“《老鹰!老鹰!》,印象深刻,你的大作吧?”

在我的电脑文件夹里,也有这一封邮件。许文波告诉我,那是他情绪最低落时发给燕无痕的,那天他无意中得知球友小强居然也是寇杰的“卧底”。可现在想来,当时的热血如今已不再沸腾,取而代之的是无所谓原则的宽容。对于过往,许文波甚至已感知不到仇恨。

老鹰!老鹰!我对你失望,你盘旋在冰冷孤傲的摩天大厦之顶,苦苦觅食,却总也不敢靠近人类。血液里曾经流淌着野性,而今却空有狂放的姿态,悬停于世界的头顶,只供人类欣赏。严重缺失营养的羽翼,在风中,脆弱而又破败不堪。如今,肉食者凶猛强悍的你,动作不再敏捷,目光不再犀利,利爪不再尖锐,志向不再高远,怯懦取代了霸气,捕猎麻雀以苟延残喘,你的天空被锁进了都市的牢笼。但你见证了这座钢筋水泥筑成的大都会,每个角落里散发的血腥。对你而言,那既熟悉,又陌生,因为那不全是肉体的杀戮。于是你把巢穴越筑越高,只为远离那些血腥与肮脏。老鹰!老鹰!远离这座都市,去寻找真正的理想家园。老鹰!老鹰!假如你不舍得离去,就请磨尖你的利爪,朝着那些散发血腥的角落,再次勇敢地俯冲下去!

“呵呵,谈不上什么大作,一时感慨,回头看时就会觉得幼稚可笑。”文波有些难为情,但谦虚多过自我否定。

“还是坦然一些好,那是燕子爱你的原因。”

“我明白,她最讨厌善于伪装的人。”

文波又去吧台点了酒品,回来时已坐到张倩的正对面,那一刻,两个人相视而笑,一个因相熟久远而亲近的笑。

他们又聊了很多,却再也没有提及燕无痕,仿佛自某一刻开始,他们的相识与她不再有任何关联。虽然嘴巴上讲,他们这代人无论是喝着黄河水长大还是唱着阿里山歌谣成人,两岸一家人的情结自幼就很浓,可在内心深处,他们却在为不同时空里遇见同一个人而感到温暖,心与心的距离早已不再遥远。他们喝了很多酒,聊到忘记了时间。

不知何时,身后一片嘈杂,文波转身来看,一个醉汉立在吧台前,因其在店内丢了钱包而口齿不清地醉骂。一位经理模样的人闻声赶到,提醒他:“付账出门,店外事一概不管。”眼看着两边越吵越凶。

其实,文波早在进门前就看得真切,醉鬼出门时手里捏着黑色钱包,错乱地往大衣内袋里塞,可怎么塞也塞不准,结果失手坠落,被他迈开的前脚踢飞到三米开外,迎面一个嘻皮打扮的东欧人眼疾脚快,稳稳地踩于脚下,天黑,声音大过视线,这一脚踩了下去后,东欧人竟突然立定,原地装模作样点了根烟,目送那醉鬼扬长而去。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醉鬼竟又糊里糊涂地返回店里来滋事。

“我见过这人,你来之前就坐在那儿。”张倩指了指邻近的一张桌子。

那醉鬼眼倒是尖,见张倩对着他刚才坐过的位子指指点点,竟拨开人群朝他们走来。

“还给我吧。”醉鬼打着嗝说。

“什么就还给你?明明看见你是在店门外丢的。”文波急了。

“哦,那还是你捡到的,谢谢,还给我吧。”

“我说你这人……”文波站起身正想发作,经理慌忙跑过来挡在醉鬼面前,“请不要骚扰客人,你再胡闹我要报警了!”

张倩机灵,借经理的人肉屏障,一把撩起身后的风衣,拉起文波的手逃命似的往门外冲,嘴巴里还“咯咯咯”地笑。出门后一直跑出一百多米才站定下来,气喘吁吁回头望:“你那样讲,他要不以为是你捡的才怪,你真的看见了?”

“哈哈,我那是乱讲的,反而是你哦,拉着我就跑,人家不以为是我们才怪。”

“坏蛋哦,蛮会骗人的嘛。”

“情非得已。”

这个阶段的许文波,已渐渐步入成熟,成熟的其中一个显著标志是圆滑,而圆滑这东西,从技术层面上来说其实就是学会说谎,经常说,形成一种习惯,然后成为本能。

“呀……一下子头好晕哦……”张倩虚弱地扶额,顺势往文波身上靠,醉意难支的样子。

“酒喝多了?还是跑得太猛?”文波扶住她肩头,“要么再换一家坐会儿吧?”

“还是不要了,你站好别动,让我靠一会就好了。”

“哦。”突然间,当年校园里的文波又回来了,与那根呆呆杵在燕无痕面前的木桩近似,他侧搂着她的肩,一动不动站着,任她脑后的马尾撩得他脸上和心里痒痒的,过一会又低头问,“好点了么?”

张倩侧身倚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来,颊上飘了两朵红云,四目交汇,已不止是单纯的亲近。文波猛然开悟,埋头去吻她的唇。张倩的反应极快,扭转身来,用双手捧着他的脸,狂热地迎。

他们到附近一家宾馆开了房,文波从电梯间一直热吻她到房间,把她甩到大床上,黑暗中,不放过她每一寸滑腻的肌肤。他肆意揉捏着她的双乳,她则用牙齿虚咬他的舌尖。还是没人关心时间,直到他们筋疲力尽,在残余酒精的催促下交叠而眠。

这一觉,对失眠已久的文波来讲,如同久旱逢甘霖,等他睁开眼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张倩已经离开了,桌子上留了一只封了口的信封,旁边是一张宾馆自制便笺纸,上面写着繁体字。

波:

對不起,倩已為人妻。此行是隨我先生一道來滬洽談投資開廠之事,今未果,下午的航班,回了。一別不知何年能再見,天各一方,但求心存一份掛念。愛可以存活在我們記憶裡,信仰也大略相同。如此,我們誰也不會孤獨。附上一封信,燕子回國前交我保管,關照我,假若她回不了美國,希望終有一天我能轉交給你。你多多保重。

文波还没想好要如何与她道别,她却走了。文波拆开那个封口的信封,是一张相片,还是那张千岛湖合影,只不过奇怪的是相片上竟少了一个人,燕无痕把自己从上面剪掉了。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回家的路上,天竟下起了小雪,记不清上海已经多少年没下过雪了。漫天飞舞的细雪花如同路边扬起的世博尘灰,天边竟还挂着一抹血色残阳,这真是“西边日落东边雪,人间冰火两重天”。许文波有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有个人始终浅笑盈盈地立在不远处,深情款款凝视着他,那正是“花容犹在人未老”的倾城伊人,借彼岸一切可能的介质,试图暗示他更多,更远。他掖紧衣襟,埋头走在华山路上,身影不过是一束单薄的灰色,仿佛只为把这个冬天点缀得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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