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凡说；“你们在这儿吧，我得回去，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姥姥姥爷不知道该有多惦记。”
幸旺达说：“我也去。我”
幸开妍抢过话头说道：“你不能去，许多事情都没有弄明白呢，去了会很尴尬的。”
幸旺达口将言而嗫嚅，好半天才嘟嘟囔囔地说道：“你一回来我就没有自由，什么事都得听你的。霸道！”
幸开妍调皮地冲着爷爷嘴一歪歪，然后从手包里面取出一打钱来冲张平凡说道：“你就坐长途客车回去吧，车我还要用，这钱给姥姥，告诉老人家过些时候我们去看望他们。现在有些事情脱不开身。”
张平凡看着幸开妍手里的钱，有些犹豫地说道：“这钱，现在可是正在用钱的时候”幸旺达说：“拿着吧，竟为你操心了，也该有点回报了。”
幸开妍说；“现在闲着，在家可以多呆几天，陪陪二位老人，我这边办理得差不多时打电话叫你再回来。”
张平凡接过那钱，说了句：“这么说我就拿着了。”向幸旺达说道：“总裁，我回去了。”
幸旺达双目微觑了下，不那么高兴地说道：“走吧。”临出门前，幸开妍又嘱咐道：“别空着两手回去，买点水果什么的，再给姥爷买两瓶好酒。”
幸开妍的话还是要听的，张平凡在长途客运站的食杂部买了两瓶《哈哈里特老烧》又在水果摊上买了香蕉苹果和卢甘，对幸开妍很满意，要还是她的提醒，自己怕是想不起来这些生活上的小事的。
“哎哟，我的外孙子！”姥姥一把搂住了小凡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平凡也紧紧地将姥姥搂住，痛哭起来。
姥爷在一旁顿足说道：“看，看，你们这是怎么了，孩子回来了，本是高兴的事，瞧你还哭起来没完了。”虽然这样说，他也照样是老泪横流。
哭了一气，姥姥抬起头来，双手捧着孙子的脸蛋问道：“告诉姥姥，这些天你都去哪了？”
张平凡说：“去巴西了。”
“巴西？巴西是哪个省的？”姥姥凝视着问道。
“巴西是外国。”张平凡在考虑怎样和两位老人说自己去了巴西这件事。
“外国，你去外国了，也不和你姥爷我们商量商量，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咋办！”姥姥重新将头扎在外孙子的怀里呜呜起来。
张平凡一再说：“姥姥，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姥爷站在姥姥的身后说道：“那你说说，这次是为啥悄悄地就走了的。”
姥姥以为老头要责打外孙呢，忙又抬起头来说道：“孩子都说知道错了，我不许你再责罚他。”
巴特尔又是一顿足说道：“我没有，我只是要问一问他为什么走的。”
“因为我得到消息，幸开妍在巴西出事了，我救人心急，当时又在省城，所以没和你们说就走了。”
“幸开妍怎么样？”两位老人几乎同时向张平凡发问。
张平凡说：“她很好，说她出事的消息是假的，也和我一起回来了，现在旗里，正在和巴赫尔书-记一起找那个王建副谈我们的俱乐部事项同。”
“是这样，你下次回来一定要把她带来，姥姥想外孙媳妇了。”张平凡脸一红，他觉得没有办法把自己和开妍的关系说清楚，还是打个哈哈吧。
于是便“啊”了一声算是过关。分别这些天来姥姥不知有多少话要问，张平凡也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三口人叙说过往，其乐融融。
姥姥想问外孙子的话多了，张平凡一一回答着，可是说着说着就来了困劲，和姥姥说：“不行我要睡觉，太困了。”说着话，眼皮睁不开了，一头扎在火炕上便着了。
姥姥说；“你这觉来的也太快了，看来我孙子是几天没睡觉了吧。”
巴特尔说；“一说要回家，高兴的就失眠了，也说不定呢。”
姥姥说老伴：“瞧你，光顾着说话，还不去拿枕头和褥子来。”
姥爷到被阁里边取来了褥子，姥姥铺陈郝了，又将枕头放好，想叫醒外孙子，让他到褥子上去睡，可是叫不醒了。便对老伴说：“瞧你站在那里看热闹，还不快些帮我把他给搊过去。”
这一觉他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时两位老人都不在屋。便翻过身来双手伏在枕头上趴着，打量屋中的事物。
家里还是那个老样子，姥姥是个勤快又干净的人，老柜上的镜子和像框总是那样明亮。就是底下的一排老柜也是擦得能照进人去了。
目光落到那个大大的像框旁边的一个小像框上，那是妈妈-的遗照，记得小时候姥姥总是将自己放到柜面上边指着照片告诉这是妈妈。张平凡便问姥姥，妈妈为什么总是在镜框里边，不出来抱抱他呢。
每次说到这儿的时候，姥姥便会将他抱开，不再看这张照片。而这个时候，张平凡总是发现姥姥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妈妈-的概念在张平凡的心里淡漠了，这一晃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地看看妈妈了。
他跳下地去走到柜前将装妈妈照片的镜框取了下来。放在面前认真地端相起妈妈来。
这是一张经过虚光处理的四寸黑白照片，好美的妈妈，明星一般的脸蛋上放射着青春的光彩。清澈的大眼睛，开心的笑容。
张平凡一下子想到了幸旺达，那个秃秃的头顶和长满了胡茬子的老脸，一种观点在心中油然而生：我的妈妈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呢？岂不是对妈妈-的侮辱！自己还相信了他的可耻的谎言，真的对不住妈妈。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情，不能让妈妈被抹黑。他心里这样想着，正好姥姥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平凡在看妈妈-的照片，便说道：“又想妈妈了？”
张平凡对姥姥说道：“姥姥，我问您一件事情。就是我们那个总裁幸旺达，他说是我父亲，您说会有这样的事吗？”
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