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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你是事,钱是另事。”(4)

麋鹿也不清楚,倒是边上的大块头男人热心指路:“你从那个门出去,不是往左就是往右,走到尽头,向左,也可能向右拐,就是了。”

真是简洁明了的答案,卫来盯了他半天:“谢谢啊。”

他很快走错,但没有折回。

别墅的后院,居然立有很大的玻璃温室,类似细胞分裂的几何形状,双层玻璃结构,钢支撑,目测层高五米以上。

赫尔辛基寒冷暗淡的天幕下,玻璃罩护,长出亚热带绿意盎然的葱郁森林。

走近了,感应门无声开启。

温室自带控温控风系统,设计师是高手,依托绿树、盆栽种植槽和地溪切割空间,完全自成格局、生态、季节、桃源。

毫无疑问,这是现代科技的奇迹,也是金钱的造化神通。社评人的报酬如此优厚?别墅、健身房还有造价不菲的温室,这位岑小姐身家颇丰。

有近乎恼怒的声音响起:“岑小姐!”

温室安静,这声音突兀,像高处喷洒的雨雾,惊扰一隅枝叶。

卫来转向一丛密植的绿障。

那一面应该有人,两方相抗的气场,发声的未必占上风。

“我想,关于你此行的报酬,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而且你也答应了。”

好奇心驱使,卫来走近几步,拨开一层厚厚缠结的蔓枝。

长枝是框,框内有画。

又一个白袍,四十来岁,面带怒气,困兽般原地踱走。

边上应该是……岑今?

她背对卫来,坐在高脚凳上,穿黑色无袖低背长礼服,头发绾成松散却精心的髻,挑出两三缕,慵懒、蜷曲、颤巍巍地轻搭在白皙颈侧——脆弱又让人忧心的平衡构建,呼吸重一点都会惊破。

裙角拂过足面,斜拖在地上。

面前是立起的画架,白色纸幅。她手上拿了支笔,在纸面勾形打线,声音平静,轻描淡写:“口头协议,不是白纸黑字。现在我改主意了,并不犯法。”

白袍尽量平和:“岑小姐,坐地起价,不合规矩。”

“合法就行了。”

好整以暇,以静制动,三言两语,只蝴蝶掀翼,那头的白袍已剑拔弩张。

高下立判。

但坐地起价,卫来确实不大看得上。

“为什么?谈得好好的,忽然加价,总要有个原因吧?”

“我收到死亡威胁。这种情况下还要外出,加价并不过分。”

“岑小姐,据我所知,你收到的死亡威胁跟我们无关。事实上,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不惜重金聘请最好的保镖……”

“保镖?”

她把笔扔回手边的笔台,重新拣了一支。

“保镖顶个屁用。你让十个保镖保护我,一颗流弹也可以要我的命。钱多可以付给我,何必浪费在没用的地方。”

真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隔空。

吃哪行饭,端哪行碗,乞讨都有行规和职业尊严,岑今这话,无异于往他碗里吐口水。

卫来的目光一时晃焦,找不到点来栖落。

什么500欧,索马里,海盗,沙特人,接单,全他妈滚蛋。

卫来忽然注意到她的笔台。

先前,她支了画架,展开纸幅,他以为是常见的画家作派,要画油画或者水粉,笔台上理应有各色缤纷的调色板、画笔、画刀、洗笔筒、砂纸、油壶。

居然不是,她的笔台是特制的,隔出一个个木格,每个木格顶端有标志铭牌,依照笔芯软硬和深色变化,以HB为分界线,从最硬的9H到最软的9B。

木格里,堆满或长或短削好的铅笔,杂放,没有章法,像是量贩售卖,又像笔冢。

她只用色度和硬度不同的铅笔画画?

画幅上,有个人形头像呼之欲出。

焦躁过后,白袍的语气中不无威胁:“岑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双方很难合作。”

岑今斜持笔,笔端在纸面沙沙作响:“随便。不过好心提醒你,听说虎鲨知道是我去谈判,很兴奋,承诺说我到达之前,绝对保证人质安全。如果他知道你们换了人选,会不会觉得受了愚弄?毕竟,他的性格……有些暴躁。”

细小的石墨屑残留纸面,她屈指去弹,纸面受了弹震,墨屑灰尘样落下。

卫来有点同情白袍,这世上没有第二个岑今,他必须受她要挟。

白袍似乎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愿立刻就范。岑今不慌不忙,眼前只有画。

卫来也看画。

那画渐渐明晰,是个黑人,女人,戴头巾,茫然地笑,眼眶很深,整个眼睛凹进阴影,笑肌明显,眉毛和唇纹都很杂乱,胸锁乳突肌像老树盘缠的根,错结。

岑今专心勾画,间或换笔。

深浅不一的黑色,打出明暗、灰面、光度、阴影,眼角刀刻样的纹,唇边勾连的褶皱,眼眸里的着色越黑,越凸显瞳孔里慑人的亮。

卫来盯住那个女人的眼睛。

这不像是画,像是活生生的女人和他对视,眼神里锁着惶恐、绝望和希冀侥幸的光亮。

白袍的牙一咬再咬,终于拍板:“好,就照你说的。我希望不要再有任何变故。”

岑今说:“还有……”

她在纸面上签名:“我不接受一半定金制,所有的钱一次性打进我账户,不看到钱,我不会动身。”

卫来转身离开温室。

可怜的白袍,大概会被逼疯的。

回到竞技场,第一轮速射已近尾声,麋鹿火烧火燎地往他手里递了一把格洛克L,连拖带拽地把他送去起射线:“快快,到你了。”

卫来习惯性掂重、退弹、验枪,很配合地让麋鹿帮他戴护目镜和耳塞,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见到岑小姐了。”

麋鹿猝不及防:“那……她……她怎么样?”

卫来笑了笑,没有回答,然后站定、悬臂、挺腕,前方十米开外,一字排开五面环形靶。

速射,几近连开,枪声还在半空打绕,这一轮已经结束。

听靶时,麋鹿控制不住,发出短促的惨叫。

卫来打出了一个2环。

见鬼了!新出道的半罐水都不会打2环!

她怎么样?麋鹿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从见到白袍到现在,他美梦联翩:接单岑今,继而接触沙特王室,慷慨的沙特酋长送他一口油井,他倒腾石油成为大亨,买了一架私人飞机……

一切,都在卫来的枪声里大势已去、日暮途穷、灰飞烟灭。

接下来的格斗和短刀,麋鹿不再关心,他抱着脑袋,盘腿坐在竞技房的角落里,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不不,不要怪卫,这是他的权利,他有权拒绝不想接的单子;

——也许现在还不是跟中东富豪们建立联系的最好时机;

——中东人只是刮来的一场大风,跟卫的合作才是长久的……

竞技流程结束时,麋鹿终于心态平和。下场的卫来脸上挂了两刀——当然,竞技的刀是特制的,不开刃,挂上去只会留下红色的油彩。

显然,卫来的表现一言难尽。

麋鹿有点遗憾:“她真这么糟糕?”

卫来回答:“我不想去保护一个把我和我的工作当成狗屎的人。”

也行,反正王牌不缺客户。

麋鹿装作完全不在意:“都这样了,也没继续的必要了,现在走吗?我去开车。”

他低头从裤兜里翻出车钥匙,同时盘算着怎么去要那500欧。

卫来说:“等一下。”

麋鹿抬头看他。

“最后一轮是客户面试,也就是说,岑小姐会同时在场是吗?”

麋鹿点头,岑今有一票决定权。

“那面一下吧。”

“为什么?”

卫来想了想:“她画画……挺好看的。”

卫来没有别的意思,看过照片、听过声音,想正面见见真人而已。

最终见面在二楼,起居室,温室里那个白袍是面试官,面带微笑,举止威严,不失风度。

岑今也在,她和照片上没什么两样,但照片没拍出她水泼不进的沉郁气场。她指间挟一支很细的女士香烟,几乎不吸,似乎只是用烟味来提神。

她和白袍偶有目光交流,彬彬有礼,温室那一幕像是从未发生过——一个从未以言语要挟,另一个也从未怒不可遏。

卫来觉得好笑,忽然怀念拉普兰幻觉里那只抹口红的驯鹿——至少它不遮不掩,不矫揉造作,还有一颗爱美的心。

坐下的刹那,卫来注意到岑今的脖颈处微光一烁。

是条很细的白金锁骨链,坠一粒红石榴石。石榴石很小,没有分量,栖在她锁骨偏下,像一粒朱砂痣。

卫来觉得岑今的穿搭品味需要提高。

这样的黑色礼服长裙,搭圆润饱满的大粒珍珠项链或者有金属沉坠设计感的项链会更好些,毕竟穿和搭也是交锋,衣服和配饰应该相得益彰,各自镇守一方。

白袍问得犀利。

“卫先生的手枪速射,打出10环、8环,还有2环。格斗场得了第一,短刀却排名最后,被人连挂两刀……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卫来皱眉:“这个很难解释,我有时候确实……发挥不大稳定。”

“卫先生不觉得身为保镖,发挥不稳定是很可怕的事情吗?哪怕一次,都足以赔上客户的性命。”

卫来很认同:“我以后会尽力克服。”

以后?谁给你以后?要不是顾及礼仪风度,白袍真想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不远处,岑今百无聊赖,吹散烟头袅娜上升的细细烟气。

白袍尽量保持语气平和,该问的还是一一问到。

“如果双方达成合作,卫先生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吗?或者说,你有什么特别的规矩……需要我们配合?”

“我不保护人渣。”

白袍没听明白:“什么?”

“如果岑小姐德行有亏到比较严重的地步,或者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建议不要雇佣我——我会中途撂挑子走人的。”

白袍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张。屋里一定很静,不远处的桌面上立着一个时钟,没有指针,只有一圈金属外环,像星际之门。

岑今挟着烟的手低垂,小拇指一侧的掌缘有作画时蹭上的铅灰。她有一会儿没有动,烟头的火星渐近她手指,就在卫来以为她会被烫到的时候,她忽然弹了弹烟身,手指顺势滑后。

烟头积着的灰烬簌簌落下。

白袍反应过来:“卫先生,就事论事,保镖是商业行为,雇主是什么人、操守如何,跟你没有关系。你收了钱,就应该履行职责,中途走人这种事,是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卫来笑起来。

“我同意你的观点。所以,我一般都提前告知。”

面试如预期般很快结束,白袍很客气:“我们会做综合考量,很期待达成合作。”

但他的眼神其实在说:见鬼去吧你。

麋鹿在楼下等卫来,知趣地不提面试,神情愉快:“我去取车,有时间的话,还能去埃琳的酒吧喝一杯……对了,领钱在小会客厅,回头见。”

他开门出去,钥匙圈在食指上轻快地打绕。

卫来心头浮起一丝歉疚,但很快消散——他和麋鹿,麋鹿和沙特人,从本质上讲,都是生意。

他进了小会客厅,从那个年轻白袍手里接过500欧面值的大钞,好心给建议:“我们一般不用这么大面值的,餐馆和超市都拒收。”

年轻白袍茫然,500欧,换算成阿联酋货币也只是2000多迪拉姆,他并不觉得这面值很大。

卫来不多解释,把大钞折起了塞进兜里,离开时,带上小会客厅的门。

隔着落地玻璃,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车道上,麋鹿的那辆破旧大众已经驶入待发,这个晚上过得还算充实,至少,欠埃琳的酒账可以还上……

身后有人叫他:“卫先生。”

卫来站住。

倒不是因为叫他的是岑今,而是因为,他真的太久没听过纯正的中文了。

她声音里有江南水软、江北铁硬,是麋鹿的鹦鹉学舌比不了的,卫来想听她多说几句。

他转身。

岑今在不远处站定,整个人是一幅明度很高的黑白照,黑的是头发、眉眼、长礼服,白的是肩颈、手臂。

周遭种种,不扰画幅,红唇和锁骨那粒朱砂,是有人拿手指蘸了朱红,给照片上的色。

卫来问:“有事?”

“卫先生讲话很直接,给人印象很深。”

所以呢?

“希望不是太突兀,想问一下,卫先生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印象?

还真挺难说的,这一晚的所有都是关于她的,好的、不好的,台前的、幕后的,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

卫来不想多生枝节,敷衍客套:“岑小姐很优秀……援非的经历很让人佩服,很有勇气……我很期待有机会合作……”

岑今打断他:“卫先生,你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没人会把你怎么样。”

卫来摸不透她的用意。

不过也无所谓,她都不介意,他索性实话实说:“印象……挺不怎么样的。”

岑今微笑:“我猜也是。”

她向他颔首致意,然后转身离去。

礼数周到,莫名其妙。

卫来坐进车子的时候,麋鹿抱怨:“这么慢!”

卫来掏出那张大钞,展开,在麋鹿眼前抖搂了两下。如果钱能生光,此刻一定光芒万丈。

麋鹿不抱怨了,道旁林木森森,他开始自说自话:“其实向我预约你的客户不少,你如果想接,随时有单。但我觉得可以再等一等、挑一挑。卫,沙特人是不是彻底……没希望了?”

这是心犹未死。

“但凡本着做事和负责的态度,都不会选我。”

麋鹿哦了一声,语中惆怅浓浓。

“不过,也不一定。”

什么?

神来之笔,意料之外,麋鹿大惊失色,车身在路面打了个趔趄后,紧急靠边。

无可挽回的事,怎么突然就“不一定”了?

麋鹿心头残存的希望像半融的糖丝被抻细拉长,眼睛成了死灰里被春风吹着又复燃的两点亮。

卫来说了岑今找他的事。

麋鹿欣慰之余,大感兴奋:“为什么?我一直在楼下,我向你保证,其他面试的人都是领了钱就走的,岑小姐没有下来送过……卫,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就知道!看到她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会合得来!”

卫来笑:“她如果十七岁,你说这话,我勉强会信。”

岑今是那样的背景,有一双看惯血和死亡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和白袍争利,彬彬有礼地说话,笔下生长刀子一样的文章,不久之前,还收到了一只风干的人手。

她可不像是会演绎一见钟情式童话故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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