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637300000001

第1章 永远的申诉(1)

第一节

怎么能想到我会遇见她呢。如果我知道遇见她就意味着岁月的开始,我也许会远远地躲开她。可是我不能未卜先知,我毕竟只有二十五岁,我二十五岁的血液是温热而冲动的。

是的,岁月这才开始。在这之前,我并不曾意识到有一种东西时时刻刻伴随着自己,那就是岁月。岁月一旦被人惦记,被人愣愣地怀想,那就没有多少幸福可言了。

西宁城的大街上,中午,冬天,1956年,我惊喜地叫了一声:赵如斯。

如斯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把眼光投向别处,直到她认定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不可能再有别人呼唤她的时候,才又愣圆了眼睛望着我:可凡?徐可凡?她蹦起来,同时笑了,说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她戴着皮帽子,穿了一身军用的棉衣棉裤,灰棉鞋,浑身上下鼓鼓囊囊的。

我说是啊,我也来了,怎么样?你还好吧?你瘦了,高了。我没说你更加漂亮了,但是她最明显的变化恰恰是比过去更加漂亮了。

她说挺好的挺好的,我们都挺好。你呢?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我说还有谁在西宁城?她说有夏光明、高梧、文途禹、金雪、李晋升、王蓝玉、田家、姚凌波、赵国伟、香香,十二月聚会的许多人都在这儿。

我说那你们也经常聚会啦?她说当然,一个星期一次,现在又有你啦,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这天中午天是阴的,就要下雪了,风嗖嗖地走过去。所有的行人都缩头缩脑的,而我感觉到的却是热。我看到如斯说话时喷吐的热气就要弥漫成一轮光灿灿的太阳了。

我说我一来青海先在黄河农场劳动,我们开封的青年大部分都在那儿。今年农场在西宁成立办事处,就把我调来了,来了才两个月。没想到这么多熟人都在这里,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

她说我们郑州的青年各个农场都有,听说青海有十几个农场,留在西宁城的也不少。明天吧,明天是星期六,是聚会的时间。明天下午你来劳改局找我,知道吧,在阿尼玛卿大街。

我说我知道,我好几次路过劳改局,没想到你就在那儿上班。

她要把一份劳改局的文件送到砖瓦厂和铸造厂去,我们匆匆分手了。明天,我想明天就要聚会了,在这个单调的城市,在度过了两个月单调乏味的生活之后,我们又要聚会了。我突然兴奋得不能自已,我记得我唱起了歌,是十二月聚会的会歌:

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

鲜花掩盖着志士的鲜血……

下雪了,空中有了白色的舞蹈,风辽阔起来,推搡着城市,一切都在无声地动荡。我唱着走去,看到雪花越来越乱,越来越乱了。

后来我明白,这动荡、迷乱的感觉几乎就是一种预见:我的歌声是十二月聚会的终结,明天不是好日子,是凶日,明天要出事了。

出事之前,我来到劳改局,找到如斯,然后一起来到阿尼玛卿大街一座四合院里,靠南有一间房子,就是聚会的地点了。

我与男人们拥抱,和女人们握手。我很激动,我说怎么不见蓝玉?夏光明说蓝玉还没来。我说我今天一定要跟她跳舞。大家哈哈大笑。夏光明说应该的,因为你回来啦,又是我们的人啦。如斯你快去通知蓝玉,让她今晚打扮得漂亮一点。如斯说小布尔乔亚,蓝玉已经声明,她要把打扮还给资产阶级。夏光明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说,别失望,她不打扮也很漂亮。

这一刻,我很幸福。我听夏光明说,不等蓝玉了,咱们先开始吧。今天我们聚会的主题是,怀念斯大林。

很静。夏光明是十二月聚会的思想家。他说全世界劳动人民的伟大领袖、中国人民最敬爱的朋友和导师斯大林同志逝世以后,在全世界和全人类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最沉重的损失。毛主席号召我们要把悲痛化为力量,他教导我们说: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同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在斯大林的名义下的伟大友谊将无限地加强起来。我们将加紧学习斯大林的学说,学习苏联的科学和技术,以建设我们的国家。

夏光明庄严地望着大家,大家也庄严地望着他。他又说今天我们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向苏联学习,也就是说,新中国的伟大事业需要我们全身心投入。我们愿意牺牲一切,愿意在任伺艰难困苦的条件下用热血铺垫人生。同时我们也愿意思考,愿意研究和讨论一切关于人类前途和中国前途的问题。

记不得我们讨论了什么,只记得我们唱起了《怀念斯大林》:

沉重的悲痛压住了我们——斯大林同志离开了我们,

劳动人民同声哀悼,怀念全人类的大救星。

唱歌的时候,如斯到门口望了几回也没有望到蓝玉。她小声对我说,不会啊,她不会不来的,她没有一次缺席。

大家又回忆起过去在西安西北公学少年预科一起上学和分别后的事情,唱起了“五月的鲜花”。夏光明拉起了手风琴,就要跳舞了,忽听有人喊: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我们愣了。我们看到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蜂拥而至,但我们不认为是冲我们来的。我们的手按照习惯或抱在胸前或垂在两侧。我们心说怎么到我们这里来喊叫,这里没有别的人。

接着又是喊,竟有人用枪口顶住了夏光明的腰。于是尽管我们仍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手已经听话地举了起来。

我们是俘虏了,我们怎么了我们是俘虏?我们被押出四合院,看到门口挺立着不下一个排的军人。街对面和南北两侧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黄昏了,没有霞彩的黄昏里,那些人的眼睛就像一盏盏黑色的灯。

我一边被人推着往前走,一边东张西望,想找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让他去告诉黄河农场办事处,快来人把我接回去,他们抓错人了。但我找到的却是蓝玉。蓝玉在人群里,万分惊诧地望着我。我朝她招招手,想说什么,却遭到了军人的呵斥。再回头看时,蓝玉已经不见了。

我们穿过大街。街上有雪,有被风掀起的雪浪,很深,怎么才下了一会儿就如此深厚了呢?我看看夏光明,他神色冷峻极了。他比我们成熟,他想到的肯定比我们多得多。而我们怎么也不明白,我们居然被人押解着,居然囚徒似的走过了漫长的阿尼玛卿大街。

如斯突然笑了。她和我并排。她回过头去对夏光明说,我们干嘛要这样听话?我们没犯什么错误我们应该回家去。

她说着走出了行列。只见一个军人闪电一样窜过来,一把推她进去。她趔趄着,尖利地叫了一声。

沉默。“沙沙沙”的脚步是惟一的声音。阿尼玛卿大街突然寂冷了。

当夜,我们被关进了一所学校。学校陈旧破败,显然是旧社会的,新社会把教室改建成了一些小房子,用以驻军和关押我们这一类人。我们一人占了一间小房子,这种情形以后被法定为隔离审查。

你是怎么到青海的?审讯开始了。

我说我是坐汽车到青海的。

这谁不知道,我们问的是你为什么到青海?

我一脸茫然地说建设边疆,建设祖国呗。

这谁不知道,问的是你的真实目的。

我心说难道我还有别的目的?没有了,当时人家这么动员,我也这么想,就是想为祖国贡献力量。

我摇摇头说我的目的跟别人的一样,我们一起来了三百多人,都在黄河农场,不信你们去问问。

审讯的说我们当然会问的,现在你具体说说你来青海的经过。

我说1955年我从开封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分配工作,原因是我出生于一个资本家的家庭。有一次我回学校看望我的国文老师,老师说学校正在动员学生报名支援大西北的建设,上上下下都很忙,真是新社会了,上面一号召,大家都抢着要去,尤其是像你这样家庭出身不好,在城市没出路的学生,都觉得去了光彩,留着灰暗。你呢?你想去不想去?

我问去哪个省?老师说青海。

我开始有点犹豫,后来参加了一次开封大学的革命青年志在四方宣讲会,就激动得赶紧报了名,生怕去不了。

宣讲会上最鼓舞人心的是大家都在同唱一首歌,唱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是那天上的星,为我们点燃了明灯;是那林中的鸟,向我们报告了黎明。是那条条的河,汇成了波涛大海;把我们无穷的智慧,献给祖国人民。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山峰,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走遍祖国的四面八方。

妈妈知道后不让我去,大哥说去了好,去了就有政治地位了。

1956年春节刚过,我们开封大学和社会上的三百多个青年坐上了去西安的火车,又从西安转汽车来到了青海,到了青海才知道,我们是第一批河南青年,第二批第三批郑州和洛阳的青年马上就要到了。

两个审讯的对视了一下,又问我你们这些人来青海之前商量过没有?也就是说有没有什么预谋?

我说没有,我是几天前才知道他们也来了。

既然没有,为什么一见面就搞起了聚会?你现在说说他们的情况,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他们是为什么来青海的?

我说我也是这次聚会时才听说的,夏光明和文途禹是郑州大学的助教,他们动员别人支援边疆,自己就以身作则了。高梧、金雪、李晋升、田家,还有王蓝玉和香香都是郑州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姚凌波和赵国伟是社会青年。他们跟我一样,一听号召就来了,他们也会唱是那山谷的风这首歌。

审讯的人走了。两个小时后他们再次出现,开始了新的一轮审讯。

你是什么时候参加十二月聚会的?

我说一九四八年十二月。

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样一个反革命组织?

我久久地不吭声,突然喊起来:怎么是反革命组织?绝对不是,你们搞错了。

他们不理我的茬儿,继续发问:谁组织你们成立的?

我说莫明,他是个地下党。

审讯我的两个人都在四十岁上下,脸上是习惯性的严肃,但并不蛮横。甚至有一个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和气地说别紧张,慢慢说,有什么说什么。

我说了,全部说了。我相信这天晚上所有被审讯的人都跟我说的一样。因为没什么可隐瞒的,还因为我们都认为那是我们光荣的历史,足可以得到新社会的认同。

我说那时候我在西北公学少年预科求学,一天下午,我的同乡王蓝玉来找我,说有人想搞个组织,你参加不参加?那时候西北公学少年预科的组织只有两种,一种是监视进步学生的国民党特务组织,一种就是进步学生的组织。我看蓝玉挺神秘的,知道是后一种,就问这个人是谁?她说叫莫明,是社会上来的,夏光明的朋友。我就说你参加我就参加。蓝玉说我当然参加。

第一次聚会是在学校外面的一户农民家里。莫明租了一间房子住在那里。到会的有夏光明和文途禹,还有二十几个我当时不认识的学生,你们今天抓来的这些人都参加了。一开始莫明就说,我们这个组织是为了配合全国解放而成立的,是党在西北公学的外围组织,因为诞生在十二月,就叫十二月聚会吧。大家都很兴奋,好像有一种终于找到了归宿的感觉。

不久,我们就油印了一份刊物叫《自由之神》,半个月出一期。一出来我们就偷偷地散发,一部分去社会上,一部分在校内。我和蓝玉,还有高梧,都被特务抓到过。抓到了就打一顿,我们决不出卖组织,我们的口径是省党部的陈丹萍叫我们干的,她给了我们跑腿的钱。这么一说,我们就被放出来了。

我们没见过陈丹萍,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所有的事情我们只向莫明报告,莫明不在的时候,组织就由夏光明负责。

为了便于在学校聚会,我们公开说我们是国语文学读书会。大家到一起就很兴奋,说完了事就唱歌、跳舞,甚至有时候我们请来当了特务的学生跳。一九四九年春天,国民党搞了一次大清洗,连最隐秘的地下护校队也清洗掉了。但十二月聚会很安全,特务们还打听,什么时候跳舞,别忘了叫我们。

夏天,远在西南的父亲打来电报,要我速去昆明。动身前我参加了最后一次聚会。大家劝我不要离开西安。我说父命难违必须走。蓝玉骂我是叛徒,拒绝跟我跳舞。

我很伤心,我说我争取再回来。蓝玉说你去投奔国民党,再回来就是特务了。夏光明说蓝玉你不能这样说,对可凡我们还是了解的,他要是当了特务,全中国的青年就没有几个革命的了。

我先去郑州和我大哥会合。这时候去云南的陆路已经不通了,许多逃亡的人都挤在飞机场。我和大哥等了一个星期没坐上飞机,打算先去成都再想办法,正要动身郑州就解放了。昆明的父亲也联系不上了。我和大哥一商量就往家乡跑,跑到半路我突然明白过来:我又不是国民党反动派我跑什么?我是十二月聚会的,是革命的外围组织成员,我应该从地下转移到地上,怎么还像钻地道似的。当即我就和大哥商量我要回西安。大哥说也好,今后我们家就靠你了,去了多来信。

我再次来到西安时,西安也已经解放,十二月聚会的人有的跟着解放军西进了,有的回家乡了。我在校园里碰到莫明。他已是校管会的成员,他让我留下来帮他搞动员,也就是动员学生西进。动员了几批,我就回家乡开封了。

审讯的人问我:到底是你自己想回还是有人派你回开封的?

我说我想回去考大学,莫明也希望我回去。

回去时给你分派了什么任务?

他说希望你成为无愧于新中国的青年。

审讯结束了,那两个人拿着笔录走了出去。门一开一关,桌子上的煤油灯忽忽地闪着,让整个房子都摇晃起来。我感到冷,这才发现房子里没有生火,还发现墙角有一堆麦草。我不知道那就是我的床铺,心说这里没炉子,光有麦草也不能生火。我从一把显然是没收来的雕花紫色木椅上站起来,四处走走,突然就感到尿憋了。

同类推荐
  • 司息河的呼吸

    司息河的呼吸

    四杀把当上书记之后,就不再杀猪了。严格地说,不应该再叫他四杀把,他有名字,叫罗马。因此,张罗村有一部分人已经改口,喊他罗书记。但大部分人,背地里还是叫他四杀把。四杀把不再杀猪,但心里那把刀始终没放下。他现在琢磨的,是杀树。张罗村村西,有一条河流,叫司息河。司息河的河水从沂山南麓开始汇聚,然后由北向南,一路蜿蜒,清粼粼的河水不分昼夜地流淌。在张罗村地段,约有两公里长的宽阔水面,两岸是茂密的水草、灌丛和树林。从集体到单干之后,这是张罗村唯一没被瓜分的财产。
  • 缉凶

    缉凶

    西边的日头还露出半张脸,挂在远方的连绵群山上,似乎不舍得离去。夕阳余辉下,“醉月楼”前的那棵枫树上,满冠的枫叶愈发红得耀眼,就像火烧一般。一起风,枝叶飘摇,无数的枫叶就在此时窜上天空,纷纷扬扬,飞得满天都是。“醉月楼”的掌柜青眉将身倚着窗栏,望着窗外飞舞的红叶,手上却没闲着,两枚铜钱正绕着手指上下打转,黄澄澄的铜钱在她白生生的指间翻腾跳跃,如同活了的精灵,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脱不出她的五指掌控。“一碗粥,两张饼。”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青眉不用回头,就听得出说话的是谁,那是对老夫妻。
  • 芦苇花开(青少年素质读本·中国小小说50强)

    芦苇花开(青少年素质读本·中国小小说50强)

    《芦苇花开》作者蔡楠是“荷花淀派”新时期的传人。既是荷花淀派诗意小说的传承者,又是新时代先锋小说的写作者和坚守者,并且二者达到了和谐的统一。在小小说文体形式与结构上的探索和突围,在作品内容上所凸现出来的强烈社会责任感,对人类生存环境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忧患和思考,在语言上追求优美的意境,飞翔的文字感觉,飘逸抒情且具有非凡的想象力,构成了蔡楠小小说风格的主要特色。蔡楠作品独特的艺术感染力和优雅的叙述风格,对节奏和色彩的敏感,携带的哲理、寓意、象征意味,给新兴的小小说文体创新,带来无限度的拓展和延伸。
  • 陪楼

    陪楼

    《陪楼》揭示了鼓浪屿沦陷时的动荡不安和抗日时的狂风暴雨融入中国婢女救拔团、厦门沦陷、鼓浪屿事件、厦门中秋博饼等历史文化,呈现百年厦门全景以女佣阿秀的一生为主线,讲述了小人物的悲欢离合、情感命运与家国情怀以独特的视角打开了一扇厦门百年历史的窗口,同时也尽情展现出鼓浪屿中西文化交融的魅力小说弥漫着一种不随流水即随风的温婉的鼓浪屿情调长篇小说《陪楼》是一部以闽南地方特色为背景的小说,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鼓浪屿,融入中国婢女救拔团、厦门沦陷、鼓浪屿事件、厦门中秋博饼等历史文化,呈现百年厦门全景。
  • 心

    “我”无意中与一位气质高贵,学养深厚的“先生”结识,在交往中先生的孤高性格与他背后的神秘往事深深吸引着“我”。后来,“我”接得“先生”一封长信。信中,先生自叙了那段往事:大学时代“先生”和最好的朋友K同时爱上房东的女儿。为了得到她,“先生”迫使K自杀,虽最终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多年来却始终遭受着良心的谴责……
热门推荐
  • 左手甜右手咸

    左手甜右手咸

    那是一个激情四射的年代,哪里有躁动的篮球场,静谧的宣传栏,还有一群在太阳下奔跑的孩子,她在这里经历着一切,无奈、沉默、快乐,她的生活因此而被再次引爆……
  • 二重犯

    二重犯

    外表看似18岁少女,内心却住着一个48岁抠脚大汉的90后射手座女屌丝。重口味,资深美剧日漫迷,恐怖电影B级片发烧粉。脑洞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拖延癌已弃疗。一觉醒来,你发现四周有些不对劲。首先是家具摆设。你意识到这里既不是阴暗潮湿的看守所,也不是后来被列入案发现场的凌乱出租房,而是摆设整齐的、案发之前的你的家。
  • 填词浅说

    填词浅说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语言的突破

    语言的突破

    社会上最缺少的,就是那些能发表自己的意见、能说服他人、能领导团队走向成功的人。约翰·洛克菲勒说过:“与人相处的能力,如果能够像糖和咖啡一样可以买到,每个人都会为这种本领付出许多的钱。”语言的力量是强大的,那些能够善用这种能力的人,往往可以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为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平添数不尽的助益,并通过充分展现自己的风采和内涵,抓住机遇,赢得成功。
  • 我在末世变成一条龙

    我在末世变成一条龙

    我一觉睡了1万年,这个世界还有人类吗?这个世界怎么还有魔兽啊?诶,我的头上怎么有个角?咦,这不是我的手?我怎么变成一条龙了?人类,别走啊!我是一条龙,令整个世界颤抖的一条龙?什么神你还要叫我去拯救世界?请问我能拒绝吗?……好吧!一只龙和一个神的意志,在异世界开始了拯救未来的重大任务。(首先说好本文女主到最后面才出。)
  • 错为王宠:一等王爷二手妃

    错为王宠:一等王爷二手妃

    她,生的一副俏皮样,职业却是令人钦佩的特工,官方称之为间谍,窃密是她的专长......他,朝中王爷一枚,有时潇洒俊逸、气宇不凡,有时眼神凌厉、不屑一顾,任谁看了都止不住议论一番,却只得养鸟、练字的喜好,让人大跌眼镜梦中穿越掉进王爷的寝室中,一觉醒后,经过一轮仔细的侦查,情报收集、整理,才知道自己俨然穿越成了一个十五岁、二次待嫁的异国小公主而那个一天就知道养鸟,遛鸟,读书,练字的文质彬彬年轻王爷竟是她要嫁的夫君,拜托,气场就不同,女强男弱最后的归属都是杯具好不好?难道嫁过去让她保护他吗?不可能他看起来对她不屑一顾,只知道她是个他的未来小媳妇,还不如一只整天叽喳个没完的八哥重要,这样她情何以堪啊?好吧,她气愤了,后果会是相当严重她知道,现代中有一种东西可以让其穿越到古代,将那东西古代化,自然可以回到现代,才不要跟那个小男人在一起呢,她决定了可......可......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变的强势了?强到她已经快受不了了,看来只好拿出她的看家本领,他不知道,间谍可是个非常厉害的工作不会点什么十八般武艺,怎么能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她跟他杠行了,以后的日子一定越来越有意思了。
  • 异界之暗夜箭神

    异界之暗夜箭神

    带着前世魔法师和射手双职业的最高成长值和四系生活职业宗师渊博的知识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规矩杨进很熟悉,就是网游《陨落》又名:神磷,的现实体验版,当然,杨进不可能將这个世界当作真实感100%的网游来玩游戏,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死了就是死了,并不可能因为你信春哥而满血满状态原地复活。
  • 冷医小师妹请下嫁

    冷医小师妹请下嫁

    司马霖霖一朝穿越,大脑刺痛,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死的也记不清她是如何来到这个鬼地方的,不过,关于死去原身的凄惨身世,以及自小受到的欺凌却一幕幕宛如眼前。这是一个可以修炼玄力的世界,原身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可惜没有长者提携指导她,她一无所成,最后居然心灰意冷到从最高的山峰一跃而下,以求获得奇遇。奇遇没有,横尸一条,在现代作为一名精英医学人员的司马霖霖就这样穿过来了。可笑可笑……亲姐妹不顾亲情,劝妹妹去死,在现代她于家中的地位是可有可无,穿越至此她不可有可无了,却是那如鲠在喉的那根刺,全家人把她当废物,当累赘,看来她两世都没有什么亲缘,注定世世孤独,罢罢,那她就去外闯一闯,开她的医馆,赚她的大钱……
  • 海拔3658

    海拔3658

    夜刚过半,窗外的那只青蛙突然怪叫两声,家丽一惊,从梦里夺出身来,紧着眼皮一翻身,不想左肘一木,磕上一堆硬邦邦的东西,哗啦啦一阵动静,东西都摔地上去了。手臂酸麻,肘尖一路酸到肩胛骨。家丽皱起眉头想了半天,对,是佛经,最上面的是《金刚经》,压底的是《六祖坛经》,想起来了,中间是《无量寿经》、《阿弥陀经》、《楞严经》、《法华经》、《地藏菩萨本愿经》、《观经》、《八大人觉经》、《心经》、《华严经》、《大般若经》……右手一摸,一粒大光头,光滑如蜡,心猛然一跳,啊,我不会是跟和尚睡在一块吧?赶紧睁开眼坐起来捂着胸口喘气。
  • 假壳

    假壳

    人若是真的聪明,哪来的那般多假壳?自作自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则伤痕累累------从心做个柔软的人吧。关于一个少女的成长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