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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谵妄

上帝可能听到了安德烈的祈祷。德沙尔尼先生并没有因为发高烧而死掉。

第二天,当她正在急切地打听着有关伤员的消息的时候,多亏好心的路易大夫细心照料,那个人死里逃生,从鬼门关回来了。炎症输给了病人的能量和医生的药物。他开始恢复健康了。

沙尔尼一脱离危险,路易大夫就少操了一半心,他对这个医疗对象没有兴趣了。对医生来说,活人无关紧要,尤其是当那个活人正在康复或者身强体壮的时候。

不过,一个星期后,安德烈已经完全放心了,路易记住了他的病人在发作期间的所有表现,认为最好把沙尔尼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他希望得了谵妄症的病人远离原来的生活环境。

但是,面对医生所做的最初几次尝试,沙尔尼奋力反抗。他抬起炯炯有神的眼睛,愤怒地盯着大夫,对他说自己住在国王的宫殿里,谁也没有权利赶走国王陛下赐予庇护所的人。

大夫对脾气不好的康复期病人没有耐心,他直截了当地叫进来四名仆从,命令他们把伤员抬走。

然而,沙尔尼紧紧地抓住床上的木架,粗暴地殴打了其中一个人,同时威胁着其他人,犹如在本德尔[1]避难的卡尔十二世。

路易大夫试图说服他。沙尔尼起初还颇为理性,可是,由于仆人们坚持拉住他,他努力挣扎,因此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流了出来,他的理智也不在了。他又进入了谵妄症发作状态,比第一次更疯狂。

这时,他开始大喊大叫,说别人想把他送走是为了不让他看到他睡梦中的幻觉,不过这没有什么用,那些幻觉始终在朝他微笑,有人爱着他,要来看望他,尽管大夫不同意。爱他的那个女人高高在上,不必担心任何人的拒绝。

听到这些话,大夫胆战心惊,急忙把仆人们打发走了,从根本上重新包扎伤口,还决定要在治疗他的身体之后治疗他的理智。大夫又把伤口包扎好了,但是没能阻止病人说胡话,这可把他吓坏了,因为这个病人可能从神智不清变成了精神错乱。

病情在一天内急剧恶化,因此路易大夫考虑采取激烈的治疗措施。病人不仅晕头转向,而且毁了王后。由于他不停地说啊说,时而忍不住大叫起来,由于他不断地回忆回忆,其中夹杂着编造虚构。最糟糕的是,沙尔尼在他清醒的时刻比他发作的时刻更疯狂,而他有很多清醒的时刻。

路易极其为难,他不可能依赖国王的权威,因为病人也依靠国王的支持,所以他决心要把一切都告诉王后。沙尔尼一直在讲述他的梦幻,呼唤他的幻觉,终于疲倦了睡着了,大夫趁这段时间采取这一措施。

他找到玛丽—安托瓦妮特,她沉吟不语,脸上却笑意盈盈,因为她猜想大夫要向她汇报病人的好消息。

然而,她很惊讶,因为从她的第一个问题开始,路易就生硬地回答说病人病得很厉害。

“什么!”王后叫起来,“昨天他还很好。”

“不,夫人,他很不好。”

“可是,我派米斯里去问过您了,而您的答复是一份健康报告。”

“我受骗了,也想骗骗您。”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后接着问,她脸色惨白,“如果他生病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呢?这只是一个司空见惯的不幸,大夫,我有什么好怕的呢?如果不是的话,唉!”

“夫人……”

“如果他情况很好,为什么要让我焦虑不安呢?他是国王的忠实仆人,关心他是很自然的事情……因此,请坦率地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我的问题。病情到底怎么样了?病人到底怎么样了?他有危险吗?”

“对他来说,危险比其他人还要少一些,夫人。”

“就是从这儿开始我听不懂了,大夫,”王后不耐烦地说,“请您解释一下吧。”

“这很难解释,夫人,”大夫回答,“您只要知道德沙尔尼伯爵的病痛完全是精神上的就够了。伤口只是他的痛苦的附属品,是他说胡话的借口。”

“精神上的病痛!德沙尔尼先生!”

“是的,夫人。我把所有不能用解剖刀分析的病痛都叫作精神上的病痛。请放过我吧,别让我对陛下说得太直白。”

“您是想说伯爵……”王后坚持要说下去。

“您想让我说清楚吗?”大夫问。

“那当然了,我想让您说清楚。”

“好吧!我想说伯爵在恋爱,这就是我的意思。陛下要求解释一下,我解释了。”

王后耸了耸肩膀,意思是说:这有什么关系!

“您认为,这样就能治愈一个伤口吗,夫人?”大夫接着说,“不能,病情正在恶化,德沙尔尼先生会从暂时的谵妄症,变成致命的妄想狂。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又怎么样呢,大夫?”

“您要毁了这个年轻人,夫人。”

“说实话,大夫,您的态度真是出乎意外。我要毁了这个年轻人!这是不是说,如果他疯了的话,我,我就是病因,是吗?”

“毫无疑问。”

“那您激怒我了,大夫。”

“如果现在您不是病因的话,”坚韧不屈的大夫耸了耸肩膀,接着说,“那么过会儿您就是病因。”

“那么说说您的建议吧,既然您的身份就是医生。”王后说,她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也就是说,我来开个药方吗?”

“随便您怎么说。”

“药方是这样的:但愿这个年轻人能痊愈,要么用香膏,要么用铁条;但愿他时时刻刻呼喊着名字的那个女人不是杀死也,就是治愈他。”

“您老是这么偏激,”王后打断了他的话,她又不耐烦了,“杀死……治愈……多么伟大的词语!难道冷酷的话能杀死一个人吗?难道微笑能治愈一个可怜的疯子吗?”

“啊!如果您也是,您也不相信的话,”大夫说,“那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向陛下致以我最谦卑的敬意。”

“不过,先说来听听吧,那个药方和我有关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是对您再说一遍,德沙尔尼先生是一个有理智的疯子,理智既能让他失去理智,也能杀死他,而发疯能让他恢复理智,也能治愈他。因此,如果您希望他不在这座王宫里大呼小叫、胡思乱想和丢脸出丑的话,那您就要打定主意了。”

“什么主意呢?”

“啊!哎呀,什么主意呢?我呢,我只管开药方,可是我不出主意。难道我真的确定自己听到了我听见的话、看到了我的眼睛看见的东西吗?”

“说吧,假设我理解了您的意思,由此会得出什么结果呢?”

“可能有两个幸运的结果:其中一个,对您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对我们所有人也一样,那就是病人被人们称为理智的这根绝对可靠的探针刺中了心脏,怵然发现他刚刚开始的极大痛苦结束了;另外一个……嗯!另外一个……啊!夫人,请原谅我,我说错了,在迷宫里找不到两个出口。对玛丽—安托瓦妮特,对法兰西王后而言,结果只有一个。”

“我理解您的意思。您讲话很坦率,大夫。德沙尔尼先生为那个女人失去了理智,必须由她来恢复病人的理智,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太好了!就是这样。”

“她必须要要鼓起勇气撕碎他的梦幻,换句话说,抓走那条盘踞在他灵魂最深处啮咬的毒蛇。”

“是的,陛下。”

“叫人通知某个人吧,比如说,德塔韦尔内小姐。”

“德塔韦尔内小姐?”大夫问。

“是啊,您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好让伤员得体地接待我们。”

“已经安排好了,夫人。”

“不需要任何人在旁边照料。”

“必须得这样。”

“可是,”王后轻声说,“就这样去寻求一个人的生或死,不是比您想象的更可悲吗?”

“在我着手应对一种未知的疾病的时候,这就是我每天要做的事情。我是用消除疼痛的药物来向疾病进攻呢,还是用杀死病人的药物来向它进攻?”

“您,您确定那样做有可能杀死病人,是吗?”王后颤抖着问。

“嗨!”大夫表情忧郁地说,“即便有一个人是为了一位王后的荣誉而死,那么为了一位国王的心血来潮,每天又有多少人牺牲呢?走吧,夫人,我们走吧!”

王后叹了口气,跟着老大夫走了,她没能找到安德烈。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钟。沙尔尼在度过了一个可怕而躁动不安的夜晚之后,正衣着整齐地睡在一张安乐椅上。房间的百叶窗都仔细地关好了,只能透过一丝微弱的阳光。一切都经过周密安排,以免刺激到这个病人敏感的神经,那是他痛苦的首要原因。

听不到声音,与外界没有接触,看不到周围环境。路易大夫巧妙地向所有让病情复发加剧的因素发动进攻,在此期间,他决定要采取严厉措施,即使面临一个可能杀死他的病人的危机也决不退缩。事实上,那个危机也可能拯救他。

王后穿了一件晨礼服,头发优雅地披散着,突然走进了通往沙尔尼养伤的那个房间的过道。大夫叮嘱她,为了造成强烈的效果,她要毫不迟疑,毫不踌躇,要坚决果断地立刻亮相。

因此,她急促地转动前厅第一扇门的雕花把手,以致于一个弯腰靠在沙尔尼的房门上的人,一个裹着披风的女人,仅仅来得及站直身子,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然而,她神色惊慌,双手颤抖,与泰然自若相去甚远。

“安德烈!”王后惊讶地叫了起来,“……是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吗!”安德烈回答,她面色苍白,神情困惑,“我!是的,陛下。是我!可是陛下自己不是也在这儿吗?”

“噢!噢!真复杂。”大夫嘟囔着说。

“我刚才到处找您,”王后说,“您到底去那儿了?”

王后讲这些话的口吻不像她平常那么和善。这似乎是一场审讯的前奏,似乎是猜疑的征兆。

安德烈觉得害怕,她特别担心别人从她不明智的举动看出她内心的感情,她自己对这些感情感到极为恐惧。因此,尽管很骄傲,她还是决定要第二次说谎了。

“在这里啊,您也看见了。”

“当然。可是您怎么会在这里呢?”

“夫人,”她回答说,“有人告诉我,陛下叫人找我,我就来了。”

王后还没有完全打消疑虑,她坚持问:

“您怎么猜到了我要去哪里呢?”

“这很容易,夫人。您和路易大夫在一起,有人看见您穿过了几个小套房。从那时候起,您除了这间小屋,不可能去别的地方。”

“猜对了,”王后接着说,她还是不确定,不过语气不严厉了,“猜对了。”

安德烈做了最后的努力。

“夫人,”她微笑着说,“如果陛下打算藏起来,就没有必要出现在露天长廊上,就像您方才为了到这里来所做的那样。当王后穿过平台的时候,德塔韦尔内小姐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看见您了,那么,她要跟在自己从远处看见的一个人后面,或者赶在这个人前面来到这里,都不难。”

“她说得对,”王后说,“完全正确。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从来不猜测。我很少考虑,也不相信别人的意见。”

也许,王后觉得她需要宽容别人,因为她需要知心人。

况且,她的灵魂不像一些平庸的女人那样,是卖弄风情和多疑猜忌的混合物,她信任自己的友情,知道自己可能爱上别人。那些不相信自己的女人依然更加不相信别人。一个极大的不幸惩罚了那些卖弄风情的女人,那就是她们从来都不相信她们的情人真的爱上了她们。

因此,玛丽—安托瓦妮特很快忘记了德塔韦尔内小姐在沙尔尼的门前给她留下的印象。王后握了握安德烈的手,叫她转动这扇门上的钥匙,接着飞快地越过最先赶到的女人,冲进了病人的房间,而大夫和安德烈则留在了外面。

安德烈刚看到王后在她面前消失,就抬头望着天空,目光中饱含着愤怒和痛苦,她的表情酷似一个狂怒的祈神降祸的人。

好心的大夫挽着她的胳膊,同她一起在过道里来回踱步,对她说:

“您认为她能成功吗?”

“成功,什么成功?我的天啊!”安德烈说。

“把这个可怜的疯子送到别的地方去呀,只要他持续发高烧,就会死在这里。”

“他在别的地方就能恢复健康吗?”安德烈大声问。

大夫惊讶不安地看着她。

“我想是吧。”他说。

“噢!那么但愿她能成功!”可怜的少女说。

注释:

[1]本德尔,又称宾杰里、蒂吉纳(Bendery,Tighina),摩尔多瓦东南部城市,位于德涅斯特河畔。1709年,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在波尔塔瓦会战中受伤战败,逃到本德尔要塞避难,由奥斯曼帝国保护控制,在回瑞典前经历了五年的流浪生活。(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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