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大荒那样艰难的生活环境与时代中,《沉雪》用非常低调的口吻叙述了所有的苦难,很有黑色幽默的效果。
——吴潜诚(台湾学者,第十九届联合报文学奖评委)
主人翁有一个很一贯的主题是她一直离群体很远,甚至也脱离了异性恋霸权文化这个东西,但这个部分她也在摇摆,因为她并不就是一个同性恋者,而有点像我们说的那种囚禁之后的同性恋者。因此,在性别这个部分也许不是主轴,但它是支持“非集体性”的元素之一。
——张大春(台湾作家,第十九届联合报文学奖评委)
《沉雪》描写北大荒那种台湾写不出来的波澜壮阔、粗砺、旷漠、原始的场面,读之神魄为之震动,在我的看法,那种背景简直就是另一个活的角色。
——陈映真(台湾作家,第十九届联合报文学奖评委)
最难得的是整篇作品没有歌颂,没有诅咒,没有抗议,没有伤痕,写得朴素安静。
——朱西宁(台湾作家,第十九届联合报文学奖评委)
*以上选自1997年联合报文学奖长篇小说决审会议纪实。
这部小说之所以引发大陆批评家的注目,并不在它所含带的历史坐标的意义,而是它的叙述方式和叙述意识。几乎所有评论者都着重指出,这是一部站在民间立场的、“个人化叙述”的小说,性质有别于一般知青作品之以集体意识或国家话语为表现的“宏大叙述”。
——施淑(台湾淡江大学教授)《忧郁的寓言者——论〈沉雪〉的认同困境》
《沉雪》是有激情的,这份激情是一种疼痛感,用一个真实的、很具体的画面让我们感受那个年代的痛苦。
作者将疼痛感交给我们了,但这不是外在的、渲染的、煽情的,而是无声无息的。那沉重的雪花落下来的感觉,是寒冷的。落下,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叙述,叙述着不平静的年代里的外在和内心的不平常的经历。从两位作者身上看到,她们没有失去记忆,这就是让我感动之处。
——谢冕(北京大学教授)
看了《沉雪》想到《日瓦戈医生》,这两部作品都写到了一种宏大的人类生活中的弱者。什么算弱者?就像日瓦戈医生那样的,在巨大的人类活动、巨大的历史进程中,一些飘蓬断梗、风中芦苇。《沉雪》写的也是这一类弱者,它是一部弱者的诗篇。
写知青也好,写现在也好,重要的是一个作家能够从他的个人经验和体验中,达到对于人类根本境遇的洞察。《沉雪》提供了一个非常富于诗意的,又非常深刻的一种洞察和关照。
——李敬泽(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我认为,用自己个人的记忆、个人的叙述对应国家的话语,这点是非常重要的。除了文学的意义,这部小说还有着价值不菲的历史学意义,许多不被“历史”记述的被记述下来,“历史”无法表现的被表现出来,完全可以当做“信史”来读。从这个角度,我很感谢两位作者,做了我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雷颐(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我看到她们相互拉手温暖、怜香惜玉,分别时痛苦得死去活来,非常真实,并且有社会学意义。
——李银河(社会学家)
*以上选自1998年《沉雪》研讨会发言纪要。
我们冷静地在生活中进行这种对照,恰恰就是因为,我们目前的现状就是冷漠和遗忘。
——马塞尔·普鲁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