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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蒙古汉子(10)

桐花就觉得身子一下子飘了起来,如同站在云端,她俯视地上的巴拉、锡兰,以及巴特的几个伯伯婶子……不,不止是巴家人,还有十里八村的百姓……也不,整个章盖的百姓……整个六甲的百姓……不不不,整个土默特右旗的大小官员和百姓都来了,成百上千,成千上万,十几万,几十万人涌来……所有人跪在桐花脚下给她叩头……桐花的脑子在膨胀,心在膨胀,身子越来越高,头就要顶到天了……呀!天怎么这么渺小,地怎么这么狭窄,居然盛不下我……哎!那边怎么还有一个人站着?是太夫人,太夫人怎么不拜我?她居然不给我叩头……

猛然间,桐花的腰被什么撞了一下,她扭头一看,是巴特在用手捅她。

巴特对众人道:“大哥、大姐吉,二伯伯、三伯伯、四伯伯,二婶、三婶、四婶,都起来,快都起来,这不是要折我们的寿吗?”

桐花激灵打了个寒战,身子瞬间变小,从云端跌到地面。天还是那么高远,地还是那么广阔。

桐花附和:“我们家巴特说得对,说得对,大伙都起来,都起来。”

太夫人拉住巴特的手:“孙儿呀,七十多年了,世袭都统又回到我们巴家了,又回来了!这是你的荣耀,也是巴家的荣耀。”

桐花脱口而出:“那就杀牛宰羊,为我们家巴特庆贺三天!”

太夫人应道:“对对对,庆贺三天,庆贺三天……”

太夫人话音未落,“丁零丁零”,门外传来一阵马的威武铃声,十几匹高头大马停在巴家门前。为首之人身着黄马褂,背后背着一个黄包,脸色严肃,没有一丝笑容。

黄马褂跳下马:“巴特何在?”

一看此人的穿着,就知道是皇宫里来的。巴家人都愣了,心说,皇上刚刚加封巴特为世袭都统,这怎么又来了?再看这些人的脸,巴氏族人都紧张起来。

巴特前抢几步:“大人,下官就是巴特。”

天阴沉下来,黄马褂的脸仿佛能拧出水:“巴特接旨!”

巴特跪倒在地,巴家人也都随之跪下。

黄马褂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巴特盗采宝丰山皇家林木,越权僭职,欺君枉上,现将巴特革职查办。钦此。”

巴特当时就傻了:“钦差大人,巴特冤枉,巴特冤枉啊!巴特从来没盗采宝丰山林木啊!”

黄马褂道:“巴大人,皇上已经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建威将军申慕德大人,你有什么冤情就到建威将军府说吧。”

黄马褂身后的人上前就把巴特绑起来,桐花跪爬到黄马褂脚下:“青天大老爷开恩哪,巴特没有盗采宝丰山林木,真的没有啊!”

黄马褂瞥了桐花一眼:“他没盗采,难道山上的树是你砍的吗?”

桐花张口结舌,桐雪忙过来扶起桐花,两个人惊慌失措。

黄马褂众人押着巴特就走,巴特一边走一边回头:“奶奶,大哥,你们放心,我没有盗采宝丰山林木,皇上一定会还我清白的,你们不用着急,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弯残月升了起来,牢房阴冷潮湿,墙上的石头长出了青苔,地上的草散发着霉味。月光斜射着牢门,如同垂暮老人的眼睛,昏花暗淡。巴特倚在牢房的一角,望着月亮发呆。

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一缕灯光摇曳而来。狱卒打开牢门,申慕德将军走来。

一见申慕德,巴特仿佛见到救星一般,他“扑通”跪倒:“大人,冤枉,巴特冤枉啊!”

申慕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训斥道:“巴特,你年轻有为,战功卓著,皇上对你何等赏识。可你砍哪儿的树不好,偏偏砍宝丰山的树,那宝丰山上的树是工部准备给皇上修缮皇宫的。你敢砍皇上的树,就不怕皇上砍你的头吗?”

巴特连连叩头:“大人,冤枉,巴特没砍过宝丰山一棵树!”

申慕德狠狠地瞪了巴特一眼:“巴特,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这是不是你的官印?”

申慕德把一张纸扔到巴特面前,这正是桐花伪造的那份公文。

巴特看罢大惊:“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从没写过这样的批文!这是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

申慕德的口气有所缓和:“就算是伪造的,难道你就没有失察之罪吗?”

Chapter 10

难道是通智让桐花和大盛兴联手陷害我?不可能吧?桐花是通智的亲生女儿,他把亲生女儿嫁给我,又用亲生女儿陷害我,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宝丰山林木一案,巴特被削职为民,雍正赐的黄马褂也被收了回去。巴特离开归化城副都统衙门,回到沙尔沁。三年前,在科布多战场,自己率兵深入敌后劫宝树安答的粮车,背后莫名其妙地中了一箭,差点丢了性命。三年后,又莫名其妙地出了一张采伐宝丰山林木的公文,到手的一品高官一天没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丢了,巴特的心难以平静。

蒙古人笃信喇嘛教,太夫人把巴特丢官说成是劫,佛语云:历尽劫难,方成正果。老人开导巴特,万般皆有定数,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太夫人鼓励孙子巴特,年龄就是优势,以后的机会很多。一个人只要胸怀大志,苦练本领,就像骏马,总有一天会在草原上驰骋;就像雄鹰,终究会在蓝天上翱翔。

桐花对宝丰山木材的事懊悔不已,但为了不使巴特怀疑自己,她却说老太太的洗脚水泼在她身上,她沾了晦气,巴特才跟着倒了霉。

巴特不耐烦地说:“这与奶奶有什么关系?肯定是有人盗用我的官印。”

桐花心里发虚,嘴上却说:“这是哪个缺了大德、伤天害理的衙役干的?申慕德怎么就不好好给查查?”

巴特想不明白,自己的大印明明放在柜子里,锁头好好的,柜子好好的,大印是怎么出去的?还有,朝廷只把巴特罢了官,既没治采伐者的罪,也没有追查那个盗用官印的人,案子不了了之。

巴特理不出头绪,他想忘掉过去,可过去的事情就像夜里的星星,常常不经意之间在脑海中闪动——穿衣,吃饭,读兵书,看天上的鸟,望远方的云,甚至钻进被窝的瞬间……每闪动一下,巴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次。巴特郁郁寡欢,他不想见人,书也看不下去,只有用练武排解心中的烦闷。

都说时间是治愈心灵创伤的良药。巴特盼望日子过得快一些,最好是一觉醒来,自己就变成白发老翁,过去的事情就像风一样飘过,就像河水一样不再回头。然而,日子慢得像头牛,像蜗牛——好不容易盼到东方发白,可太阳就是不出来;好不容易把太阳盼出来,可就是不落山;好不容易太阳落山,可长夜就是赖着不走……每天夜里,巴特都要几次、十几次下地解手,尽管他控制自己少喝水,不喝水,但都无济于事。巴特听说过后羿射日的故事,他幻想,要是后羿能把黑夜也射走就好了。

和煦的阳光散在博托河上,水面波光粼粼,片片生辉。两岸的庄稼长势喜人,道尔吉喇嘛陪着巴特在河边漫步,李大裤衩子和几个汉人放下手里的锄头迎上前。

“草民叩见都统老爷。”

民都把官叫老爷,大概源于中国百姓对清官无尽的期盼吧。可从古至今,官员何止千万、万万,清官如同三条腿的蛤蟆一样难寻。于是,百姓把官称为父母官,期待他们像父母关爱儿女一样关爱百姓。然而,官并不买账,他们依旧欺压百姓,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百姓不惜给官再晋升一辈,称他们为老爷。官心安理得地接受老爷的称呼,习惯老爷的称呼,但照样视百姓为牛马。如果百姓胆敢不把他们当老爷,那就是目无本官,藐视公堂,轻则痛打一顿,重则人头落地。

千万不要说百姓缺爹少爷,更不能说百姓可笑,没有一个人愿意把官当爹、当爷供着,他们是无奈,百般无奈!千般无奈!万般无奈!他们就像矮檐下的夜行者,时时刻刻都要低头,甚至低了头还被碰得头破血流。

李大裤衩子等憨实农民当然不会思考“父母官”和“官老爷”词汇的渊源,他们从小就耳濡目染,长辈们称官为“父母官”“官老爷”,“父母官”和“官老爷”已经流到了他们的血管里。那些贪官、赃官都是老爷,巴特给了他们安身立命之本,给了他们生路,巴特就更应该是老爷了。

巴特把众人一一搀起:“我已经不是副都统,就不要叫我老爷了。”

李大裤衩子叹道:“都统老爷,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这没什么,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七灾八难?别当回事,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挺吧挺吧就过去了。我没念过书,可我听说姜太公卖过面,秦琼卖过马,杨志卖过刀,汉宣帝要过饭,明太祖当过和尚。可话又说回来,谁都有时来运转的时候,运气要是一来呀,挡都挡不住。都统老爷是包公一样的清官,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好人终有好报,说不定哪天就官复原职了。”

其他汉人也说:“是啊,都统老爷吉人自有天相。”

听了这些朴实的话语,巴特心中无限感激,自己只是让他们在这里种点地,勉强度日,他们就把自己当清官,当成包公一样的清官。大清的百姓多么可亲啊!

但巴特不想谈这个话题,他道:“今年的苗情还不错,秋后一定能有个好收成。”

李大裤衩子道:“借都统老爷的吉言,巴家两年没收我们一粒地租,我们心里都有数,我们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们都盘算好了,如果今年秋天收成好,我们就把这三年的租子都送到都统老爷府上,四六开,我们四,都统老爷六。”

巴特笑道:“巴家收你们六成地租,那不是太黑了嘛!”

李大裤衩子一本正经地说:“不黑!不黑!我们山西老家的那些大户才叫黑。他们跟我们三七分成,他们七,我们三,税粮还得我们出。种巴家的地,不用交税粮,还能四六分成,我们知足!”

巴特道:“那明年巴家也和你们三七开。”

众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之中责怪李大裤衩子说漏了嘴,李大裤衩子讪讪地挠了挠脑袋。

巴特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说的三七开是你们收七,巴家收三,大头给你们。”

众汉人都睁大了眼睛。

巴特道:“现在朝廷允许汉人到草原上开荒,巴家的牧场那么多,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耕种,我们家有收成;你们不耕种,我们得不到一粒粮食。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好事。”

李大裤衩子两手一拍:“那要这样,等收了秋,我回趟山西,把我大爹、二爹、三爹几家人都叫过来,明年多开点地,多种点粮食!”

巴特和李大裤衩子众人谈着、唠着,欢声笑语随着博托河水奔腾地流向远方。

不知不觉,小半天过去了。一匹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来到巴特面前跳下坐骑。巴特一看,是巴家的仆人。

仆人给巴特打了个千儿,兴高采烈地说:“都统少爷,通智通大人升任太子太保兼户部侍郎。通大人奉旨赴宁夏治水,路过归化城,建威将军申慕德陪通大人一起来沙尔沁看都统少爷,章盖少爷请你马上回去。”

巴家仆人习惯称巴拉、巴特为少爷。

一听通智升官,科布多战场的情景又浮现在巴特眼前。当年通智贪占宝树安答的军功,逼反宝树安答,我深入敌后想把宝树拉回来,宝树就是忌惮通智才没有迷途知返。在我大获全胜之际,通智突然杀出。本来自己还想留宝树一命,可通智却杀了宝树,又与我共享军功。

想到通智的为人,巴特背后的箭疤一紧,身子一颤。巴特一直认为这支箭是通智所为,只是找不到证据……宝丰山采伐案又出现在脑海,谁能盗用我的官印呢?难道是我身边最近的人?差人?衙役?不可能。钥匙每天都挂在我身上,他们没有机会接触我的衣服呀!会不会是桐花?她会不会趁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偷走钥匙?对了,她还为大盛兴商号张东家伐木的事说过情,我不同意,她还和我大吵一架,掀翻了桌子。

巴特猛然觉悟,是桐花!肯定是桐花!……难道是通智让桐花和大盛兴联手陷害我?不可能吧?桐花是通智的亲生女儿,他把亲生女儿嫁给我,又用亲生女儿陷害我,这代价也太大了吧?也不对,我被削职这段时间,桐花对我挺好的,对巴家人也不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了。

道尔吉喇嘛见巴特发呆,便道:“老三,怎么高兴得连迎接岳父大人都忘了?快回去吧。”

巴特跟李大裤衩子等人道了别,就和仆人策马向沙尔沁奔去。

这几年通智可谓官运亨通,从科布多回来时,他还只是个正三品参将,回朝后,不到一年,就升任户部侍郎。户部侍郎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副部长,如今,皇上又给他一个太子太保。太子太保虽是个虚衔,但这个虚衔却是从一品。

进入阴历五月,宁夏黄河泛滥,受灾面积不断扩大,雍正皇帝派通智赴宁夏治理水患。通智顺路到归化城,建威将军申慕德虽然也是从一品,可通智毕竟是京官,又是户部侍郎。归化城并不富裕,通智可是财神爷,以后求通智关照的事多着呢。通智提出要到沙尔沁看看女儿女婿,申慕德亲自陪同。

章盖巴拉非常高兴,当初通智主动提出把女儿嫁给三弟巴特,三弟还怀疑这,怀疑那,不愿接受。现在你看看,人家通大人是当朝一品了,是钦差。能为皇上办差,那肯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通大人带着建威将军来我们小小的章盖衙门,来我们巴家,这不是把巴家捧上天了嘛!如果三弟和通大人不是翁婿,你就是摆上十里长席,人家也不会来。

巴拉带人出章盖衙门十里,以最为隆重的蒙古族迎宾仪式迎接通智和申慕德。蒙古少女唱下马歌,献哈达,敬马奶酒,场面异常热烈。

两位一品大员的仪仗刚停到沙尔沁章盖衙门前,桐花就从西厢房跑了出来,桐雪跟在桐花后面。

桐花扑到通智怀里放声大哭:“阿玛,你可想死女儿了,这些年你也不给女儿写封信,我还以为你不要女儿了……”

通智拍着桐花的后背:“你是阿玛的女儿,阿玛怎能不要你呢!别哭,别哭,申将军在此,还不上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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