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翎。”
顾衾寒径自走近，同时出声提醒出神的他。
闻言，夜陌翎回过身，未有丝毫异样的冷硬面容在触到她身影那一瞬，忽而轻轻一颤，极快的收敛，“小寒……”
“你来找我，是想说谢谢吗？”对于他在唤了自己名字之后长长的沉默，顾衾寒不禁轻笑一声，抢在他之前，先一步说道：“如果你想为了日噬浩劫之事对我说谢谢，我收下。如果你是为了我要与鬼族结盟的事情，我要解释一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保护灵族的基础之上，既然百利而无一害，我想你也不会拒绝我是吧！”
她的话，似乎将他想要说的话尽数化解了。
夜陌翎纵然就是这样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双黑眸之中收敛着无法诠释的目光，半晌，他忽而一声笑，轻轻点头，“嗯，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说，就是想来看看你。既然看到了……那么我走了！”
自始至终，他对于自己的感情都没有真正的表达一分。
或许他一直在自欺欺人，可以骗自己说，小寒并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而他从来不与她倾诉，便可以将这份感情深深的藏在心中，听不到她的拒绝，不会彻底绝望，就能保留着一丝的希望。
他并不奢望什么，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他深情的目光，顾衾寒凤眸之中闪过一抹异样，她想要回答什么，徒然张开嘴，话音却卡住了。
半晌，她莞尔轻笑，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一句简单的“再见”。
夜陌翎含笑的点点头，目光不舍的一寸一寸从她身上彻离，然后转身，像每一次的决绝一样，毅然离开。
…………
顾衾寒回到凤凰殿时，正好看到了由公子十三引路带来的锦瑟，两人的目光有一瞬的对视，平静如波，一如锦瑟对于她的态度。只是这一次不同，她望着她的目光，不是挑衅的敌意，而锦瑟，也似乎只是单纯的平静。
“赤鬼！”
听到她的声音，夜千漓动作一停，回过身，微微一笑，“锦瑟！”
“关于魔族的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锦瑟微笑着回应着他保持着距离的目光，纵是一抹情伤掩下，她却最终没有流露太多。脚步顿了片刻之后，她倏然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幽静的地方。
夜千漓妖眸一阖，倏尔回身看了一眼顾衾寒，像是目光询问。
顾衾寒“嗯”一声点点头，举步走向轻狂，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他握着剑的小手，“轻狂，娘亲来教你剑术好不好？”
“好！”轻狂咧嘴一笑，继而非常认真的练习。
凤凰殿外，隔成两道世界，夜千漓与锦瑟之间在交谈什么，顾衾寒不知道。虽然，她的目光偶尔会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看一眼，而他也会回应着凝视她一眼，如果彼此的目光对上，便是相视一笑。
练了很久之后，轻狂累得有些气喘吁吁。
顾衾寒看着心疼，便接过他手中的剑，抱起他坐到一旁的石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轻狂，是不是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