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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无济于事

夜渐渐变得深沉,街道上已然没有了人,轩辕冰一身玄色衣裳从街道旁的屋顶上闪过,惊起的鸟,更显得夜的寂静。

轩辕冰蛰伏在陈禹锡府的屋顶瓦上,估摸着陈禹锡寝殿的位置,看着将军府内来往巡逻的士兵,盘算着一个好时机潜入。

幸得轩辕冰武功极好,加上一身玄色衣裳作掩护,轩辕冰在两批兵交接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潜入将军府。

陈禹锡的寝殿中,服侍的丫鬟已经退下,只留下一盏孤灯摇曳,却也随着轩辕冰从窗口潜入带去的一丝风而熄灭。

陈禹锡也是征战多年的大将军,自身的警惕性也是极好,蜡烛熄灭的那一瞬,便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已然察觉到外人的潜入。

寝殿中一片黑暗,气氛也变得诡异许多,陈禹锡虽然已做好了随时防范的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地盘算那位潜入者。

毕竟将军府晚上都会一直有分批的巡逻兵,能够潜入到自己寝殿而不被发现,当然也并非泛泛之辈,不容自己小觑。

只是这时,轩辕冰却小心摸索着来到烛台前,拿起了蜡烛旁的火石,将蜡烛重新点燃。

陈禹锡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来人竟会如此猖狂,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陈禹锡背对着轩辕冰而睡的,只能看见因蜡烛而缓缓摇曳着的身影,在自己床前的墙上。

轩辕冰见陈禹锡还睡着,心中盘算着也许,自己已被发现,便伸手准备将陈禹锡叫醒。

随着轩辕冰一步一步靠近,陈禹锡的身体也崩得极紧,做好随时反抗的准备。

正当轩辕冰即将触碰到陈禹锡时,陈禹锡突然一个反身,神手朝轩辕冰劈去。

轩辕冰自然也是反应极快,迅速地反身退到桌旁。

当陈禹锡正惊讶发现来着是摄政王轩辕冰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轩辕冰紧张地看向陈禹锡,陈禹锡立即会意,开口问道:“谁?”

只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估摸着是陈禹锡的服侍丫鬟:“将军,可是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吗?”

陈禹锡瞥了一眼轩辕冰才道:“不了,方才蜡烛灭了,现在本将军要睡下了。你且退下。”

“是!”当门外传来应答和离开的脚步声后轩辕冰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陈禹锡不放心,又再次走向门边,确认了门外没人后,才立即跪下,拱手道:“臣拜见摄政王殿下,不知殿下亲临,还望赎罪。”

轩辕冰本就有事前来,也就不在意这些礼节之事,便伸手将陈禹锡扶起:“陈将军不必多礼,本王深夜造访,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陈禹锡只点点头,又想起今日发生的事,便道:“臣深知殿下来此定有要事,不如先坐下,慢慢谈?”

轩辕冰便走向一旁的桌子前坐下,陈禹锡便上前未其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跟前。

“殿下这是……”陈禹锡这才发现,轩辕冰一身玄色衣裳的模样,便有些不解。

轩辕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着,便解释道:“一纸书信过于冒险,倒不如,此刻潜入将军府,向将军诉说关于赵凌月一事。”

陈禹锡这才想起赵凌月要暂住摄政王府中的事,才连忙问道:“此事臣却也实在不懂,其中还有其什么缘由吗?”

轩辕冰郑重地点点头,道:“之所以会安排凌月暂住摄政王府,只因赵凌月身重蛊毒,至今无药可解。”

轩辕冰犹豫着,将发生的一些事,有所保留地向陈禹锡说明。

轩辕冰大致讲完后,二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默,彼此面色沉重。

许久,陈禹锡才深叹一口气道:“竟不知,赵姑娘身上发生这样的事,蛊术自古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物,如若发作,定然是身痛如割。赵姑娘一介女子,该是如何承受?”

轩辕冰一听陈禹锡这般说,心也揪成一团,但还是克制着,毕竟现在不是让情愫控制自己的时候。

陈禹锡又接着说道:“所以现下是当真没有其他方法吗?”

轩辕冰无力地点点头。

陈禹锡又轻叹口气,轩辕冰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那么低落,又转眼看见陈禹锡似乎也是心情不好,便开口安慰道:“陈将军也不必太过担心,此事我定会想办法解决,不让凌月再受苦痛折磨。”

尽管轩辕冰说了这话,但陈禹锡还是有些许担心。

“此行来此还有另一目的。”轩辕冰想着,便开口说道。

担心赵凌月每个人都不是很好受,但是现下还要针对情况而做好应对太后的准备。

陈禹锡听到轩辕冰这样一说,也整理下情绪,问道:“何事?”

“现下势力分离,太后,乌木齐等人定然在各自拉拢,我等出了这样的事,但也不能任由他们扩张,所以……”轩辕冰犹豫着,听了接下去的话。

陈禹锡自然对现在的情势也是很是了解的,只是轩辕冰既然有了自己计划,自己也是可以考虑,并做出自己的打算的。

陈禹锡便开口问道:“殿下已有计划?但说无妨。”

轩辕冰这才开口道:“太后那边,现下可能没有多大威胁,只是唯有一个乌木齐!乌木齐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所以,本王想,若将军能配合着,假意示好乌木齐,或许能暂时稳住乌木齐这一方。”

“主动示好?”陈禹锡说着,心中暗自盘算,他本也有自己的打算,何况自己与这几方势力都是各有春秋,互不干涉,如若自己贸然动手,会不会惹来不义?

“将军大可不必担心,若是怕主动示好太过引人怀疑,大可以保持现状,只是不要过于疏离乌木齐即可。”轩辕冰似乎看出了陈禹锡的顾忌,便向陈禹锡又说了自己的另一想法,只希望,陈禹锡能答应配合。

陈禹锡本不想淌这趟浑水,只是又想着赵凌月还身中蛊毒一事,便犹豫着开口应下:“可以。只是在下有一请求。”

轩辕冰一听,心情大悦,立即示意陈禹锡接着说自己的请求。

陈禹锡便干脆不管不顾地说:“老夫只希望,最后,能让老夫明哲保身。”

陈禹锡虽然也愿意攀交些达官贵人,只是宫斗之水过深,也实在危险,为了安乐,也只好出此下策。

“好!本王答应你。”轩辕冰一听陈禹锡愿意配合,自然开心得紧,便一口应下。

所有事都交代给陈禹锡后,轩辕冰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陈禹锡本想开门打探再让轩辕冰安全离开,但转眼,轩辕冰便又从窗户离开了。

月亮高挂于夜空中,夜色都要退了,轩辕冰才惊着时辰竟如此不知不觉地流淌。

待到轩辕冰返回到摄政王府中时,天已经有一点蒙蒙亮了,轩辕冰犹豫着,还是不放心地来到赵凌月寝殿中,只是轩辕冰没想到,他才到房内,赵凌月竟醒了。

“凌月!”轩辕冰喜出望外,加快地走向赵凌月的床前:“你感觉如何?可还有不适之处?”

赵凌月有些不解地看着轩辕冰,又看了看自己躺的床和所在的房间,问道:“这里是……”

轩辕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道:“这是摄政王府,那日打斗中,你突然晕倒,可还记得?”

赵凌月一听,便陷入沉思:“我记得,顿时身如火烧,很是痛苦,随后便不省人事,醒来时,便是在这,还有你。”

轩辕冰点点头:“不错,你晕倒了,本王便将你带来这休养。”

“休养?”赵凌月听着,隐隐觉得奇怪,便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轩辕冰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有开口回答:“你也说了是因痛苦晕倒,你不知自己是为何?”

赵凌月摇了摇头:“我确是因疼痛不堪才晕倒,只是我是为何如此,倒也不知。我的病很是严重吗?你可是因我才到现在才回来?”

赵凌月隐隐觉得不安,自己和轩辕冰策划的很多事情,若是自己此刻倒下,为了天下大局,轩辕冰定要将身上的担子加重,而让自己什么都不参与,赵凌月担心这样的事发生,便一再问及。

轩辕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赵凌月,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会不会难过,或是因为局势而不管不顾地操劳,那么自己要不要告诉她呢?

轩辕冰顿时陷入一阵纠结。

赵凌月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便试探着问:“怎么?很是严重?无可救药?所以你离开到现在,也真是因为我?”

轩辕冰担心赵凌月乱想,连忙开口道:“不是。”

赵凌月有些急了:“如今你这副模样,又犹豫不决的模样,实在让人不乱想啊,没事,你大可说了。”

赵凌月大致猜得出自己的身体状况是不好了,只是等待着轩辕冰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轩辕冰很是不忍地看着赵凌月,他是注定无法隐瞒的:“我只是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免得惹太后的人怀疑,才会这幅模样,至于你……”

轩辕冰停顿了下,赵凌月却紧紧看着,等待着他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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