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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歌曲

三个人,早华坐中间,陈酿坐右边,梦樽坐左边。沙发沉下去一大半,漏出压重过大的警示,可他们却没有发现,依然高兴的看着包厢中间,拿着麦独唱或合唱的歌者。他们或动情或抒情,一首首流行歌曲过去,地上的鲜花也落了一地。

随着掌声,早华也禁不住鼓了几下,觉得这样的气氛真是好,如果人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唱歌,每天有掌声,每天有进步,就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眼前的“升歌舞平”,不正是人生罕见的幸福么?嘴角微扬,早华看见屏幕上写着她的名字,将挎包放下,然后走过去。

这是她第二回唱这首《白天不懂夜的黑》,拿过麦筒后,她紧张了一阵,歌词里那句“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深深的撼动过她,她觉得她也是有着别人不懂的伤悲。

打开嗓门,轻唱了一句,音乐就响起了,她随着音乐走,每一句都认真唱,经过上一回的练习,她把第一句“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唱的更贴切,虽然语调上还有一些差别,她仍然把这句歌词咬得很准。

唱着唱着,慢慢的随着节奏走,竟然也把整首歌给唱下来,这时候,包厢里口哨声响起,有人拿着彩色纸晶,从她的头上洒落,一时间,包厢里四座皆惊,她们都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包厢中间,被美丽的彩色纸晶洒在空中,飞扬的场景。

梦樽也看见这一幕,不过他很沉静。这便是成熟男人所持有的魅力,不会因为任何意外,而使自己意外。不得不说,梦樽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本领。这一个素质,直接的影响了他的一生,以至于他走上主任这个岗位,而事实上,他也在那一年,高考的时候,失利而挥别大学校门。

他也有着伤悲,自然而然,他懂得早华的伤悲,两个有着相同的故事经历的人,因为毋份的指引,相识,虽然尚未相知,可他依然觉得,她是命运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他感激不尽。现在,包厢中间,一个青年男孩对着早华,深情脉脉的拿着麦筒说一句话,“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我喜欢你,真的。”

早华显然被雷到了,她抬眼看见那个男孩,也有着明亮的眼睛,也有着高大的身材,也有着雪白的肌肤。她淡然一笑,“对不起,我想我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找男朋友,真对不起,谢谢你的鲜花,花我收下了。”她接过他手里的一束大红玫瑰花,慢慢走开。

身后,男孩一脸失落的看着她走开,在梦樽身边坐下来。男孩回头,在众人的遗憾的眼神中离开,男孩自始自终并未说过一句话。早华想,这个男孩的素质也不算差,幸好如此,不然她不知道今天这个场要如何收拾。

大凡女孩走入社会,便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男孩的追求。他们或高大,或英俊,或富贵,或白净,或潇洒,可是他们的背后都有着令女孩心碎的原因。要么他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要么他们隐藏着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要么他们是人前的绅士人后的渣,这些都有可能。

早华初入社会,遇见梦樽,遇见这个男孩。所幸的是,他们都属于素质型男人,没有对她加以逼迫。否则,这一次的出外,就会成为她心里的恶梦。显然,命运很着顾她,没有使她成为这样的一类人。她很庆幸,也很欣慰,当然,也感激。

捧着花,坐下来的早华,看见梦樽眼里的不快,那是对她手中的鲜花的敌意,她知道,梦樽仍然没有放弃追求她。将鲜花放至脚边,拿起挎包,取出听歌器,开始听习这首歌。见梦樽看着她,不语。她笑了笑,“你去帮我点歌吧!”她刚好要时间来听习这首歌。

他点头,起身,走到点歌台,报了早华的名字,点了歌曲。服务员吹嘘不已,“你们俩真般配,果真是男才女貌啊!”他听了,不语,只笑。这样的腼腆,是他面对感情最直接的反应。他不是可以将感情和缘份挥霍如洒金之人,深深的把秘密潜藏心底,是他对这份礼物最大的感激。

早华拿着耳机,听歌器里的歌声婉转动人,是那英迷人的女高音,那种声调常人无法轻易模仿。“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毁跌。”低声哼着曲儿,她慢慢跟上节奏。

身旁,陈酿也起了身,去点歌台点歌,恰好梦樽回来。他坐下后,看见她的认真,心里一阵疼爱,感觉她的拼搏和努力,那么的真实和动情。他这是怎么了,还没有开始的恋爱,竟然就已经将心交出去了。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重感情的男人,虽然他对待感情很认真,可并不说明他会这样容易迷失他的心。看她额前的留海,那是一种非常普通的发型,可是他却沉独非常好看,难道这就是心会跟爱一起走。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已经点了。”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她刚好听清楚,朝他报以一笑,然后继续听习歌曲。她要赶在第三次唱歌的时候,把这首歌的曲律懂透,这样她才能更好的发挥。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她认真的听,每一个词的咬字,每一个旋律的跳转,听到心里,再慢慢寻找驾驭的方法。几遍下来,她终于把这首歌给全部听会,这一次再用麦唱,她一定可以发挥得更加好。

梦樽看见她脚边的鲜花,真想一脚踢得不知道哪里去。对有人追求她的事情,他不是感到怒火,而是感到羞愧疚,因为这个男孩,送的花比他送的还多。比他的花招还多。他有点不满,可是他是那种有素质的男人,大度、心胸宽阔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尽管他很恼火,这是因为心的原因,他自然知道。面对早华的身影时,他突然明白,这个女孩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成为了他命里要寻找的女孩。他信了缘,信了命。这样遥远的两个人,相遇相识,不能不说是前世的姻缘指引,直接转入今生的恋情。他不珍惜她,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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