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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蘑菇圈(7)

刘组长放缓了声音,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斯烱闷在那里,勾着头一言不发。

刘组长又说,你不要害怕,那个女人不会回来了,不会再有人追着你问问题了。

斯烱突然抬头,说,都是可怜的女人,我不怕她,我喜欢她。

刘组长不高兴了,她连命保得住保不住都不知道,不管你喜不喜欢,这女人都不会再回来,我又是工作组长了。他见斯烱又不说话了,便拨弄着蒙在水桶上的羊皮,前些年缺粮,你存野菜,存蘑菇,今年天不下雨了,你老来背水,是要在家里存满水吗?

斯烱提高了嗓门,你不是爱吃各种蘑菇吗?天旱得连林子里的蘑菇都长不出来了。

刘元萱换了组长的口吻,困难总是会过去的,你要对党有信心。

这些日子,斯烱觉得自己开始在明明白白活着了,所以才能说出那种让全村人情感激荡的话。可眼下,又被这个人的话弄糊涂了,天下不下雨,跟共产党有什么关系,跟信心有什么关系?

说这种话的人真是可恨的人,但斯烱早就决定不恨什么人了。一个没有当成干部的女人,一个儿子没有父亲的女人,再要恨上什么人,那她在这个世上真就没有活路了。

刘组长又说,你也是苦出身,有什么困难可以找组织嘛。

斯烱背上了水桶,直起身,说,我不会来找你的。然后,就转上了山道。

刘组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林中,摇摇头,释然一笑,转身便把围着泉眼下方挡着的木头挡板拔了,把那一氹水放得一干二净,为的是看清楚泉眼出水处有多大的流量。他看清楚了,不过是筷子粗细的三四股水从石头缝中涌出。他本来打算要开一条水渠,把泉水引去浇灌庄稼,但这水量也太小了,不等流到地里,真就像斯烱说的,不等流到地里就被太阳晒干了。

这回,轮到失望至极的刘组长垂头坐在了泉眼边。

而此时的斯烱正背着水桶往山上爬。山坡陡峭难行,但她很喜欢听到背上桶里水翻腾激荡时发出的好听的声音。她一边往山上爬,一边在心里排列这个世界上好听的声音,排在第一的就是水波的激荡声。一只鸟停在树枝上叫个不停,她抬起头来,说,你的声音也是好听的声音。这几天,那只画眉鸟跟她已经很熟悉了。每天都飞到这丛柳树上来等她。她知道,转过这个柳丛,就是那群栎树包围着的蘑菇圈了。这鸟它是来等水喝的。

斯烱到了蘑菇圈中,放下了水桶,一瓢又一瓢把水洒向空中,听到水哗一声升上天,又扑簌簌降落下来,落在树叶上,落在草上,石头上,泥土上,那声音真是好听的声音。洒完水,斯烱便靠着树坐下来,怀里抱着水桶,听水渗进泥土的声音,听树叶和草贪婪吮吸的声音。她特意在桶里剩一点水,倒在八角莲那掌形的叶片中间,那只鸟就从枝头上跳下来,伸出它的尖喙去饮水。看到鸟张开尖喙,露出里面那长长的善于歌唱的舌头,她禁不住露出笑容。

那些烈日当头的干旱天气里,不管是工作组还是村干部,再要催动眼看收成无望的村民参加集体劳作成了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男人们偷偷潜进山林打猎,女人们采挖野菜。只有斯烱的法海哥哥还得每天把羊赶到有水有草的地方。而斯烱每天两次背水,悄悄去浇灌她的蘑菇圈。8月的一天,斯烱刚背水到林边,她就知道,蘑菇出土了,因为那熟悉的好闻的蘑菇气息已经钻进了她的鼻腔。

那天,她浇完了水,便半跪在山坡上,把一朵一朵刚刚探头的蘑菇细心采下来,直到牵起的围裙装得满满当当。她心满意足地站在林边,看见吸饱了水分的土地,正在向她奉献,更多的蘑菇正在破土而出。那只鸟跳下枝头,啄食一朵蘑菇。斯烱对它说,鸟啊,吃吧,吃吧。

那鸟索性跳到蘑菇顶上,爪子紧抓着菌盖,头向下一口口尽情啄食。

斯烱又说,吃吧,吃吧,可不敢告诉更多的鸟啊!

鸟停下来,歪头看着斯烱,灵活的眼球骨碌碌转动。

晚上,斯烱把一朵朵蘑菇切成片,用酥油一片片煎了。香气四溢的时候,她想,这么好闻的味道,全村人一定都闻到了。饭后,本来她是想请哥哥法海帮他做一件事的,但天一黑下来,哥哥就急着要出门。他已经和村里一个和斯烱一样的女人好上了。天一黑,心就不在自己家的房子里了。

所以,天一黑,等家里破戒和尚出了门,斯烱把剩下的蘑菇兜在围裙里,带着儿子胆巴出门了。每到一家人院门前,斯烱就取几朵蘑菇放到胆巴手上,让他穿过院子放在人家门口。胆巴把蘑菇放在人家门口石阶上,再敲敲别人家的门。胆巴人小,敲门声却很响。等到人家闻声开门时,母子俩已经走到下一家人的门口了。那个夜晚,斯烱带着儿子走遍了全村。在法海天天去过夜的那一家,母子俩偷藏在墙角,看那女人衣衫不整地出来,看见门前的蘑菇,发出了惊喜的声音。母子俩还看见法海光着和尚头也出现在门口,看见蘑菇,赶紧便把那女人拉进了屋子。

胆巴摇着斯烱的手,说,我看见舅舅了,法海舅舅!

斯烱憋着笑声,已经憋得喘不上气来了。

最后,是工作组的那幢房子。

连胆巴都知道人们把天干不雨的账也算在折腾人的工作组头上,所以不肯把蘑菇送进院里。斯烱就把最后几朵蘑菇放在了院墙上面。

斯烱对儿子说,那个人爱吃这个东西。

胆巴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说你的名字有文化。

儿子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文化。

斯烱说,那你就住嘴吧。后来,她又说,吴掌柜教会我认野菜,工作组教会我做蘑菇。

儿子真的就不再开口,不再理会她。

斯烱第三回把采来的新鲜蘑菇悄悄送到各家门口,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家的门口石阶上也有一样东西。那是一块新鲜的鹿肉。

接下来,门口又悄然出现了野猪肉和麂子肉。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往他们家门口送去四回蘑菇。斯烱也知道,是村里哪家会打猎的人上山打猎,偷偷送来了鹿肉野猪肉和麂子肉。在那个炖了野猪肉吃的那个晚上,斯烱对胆巴说,邻居的好,你可是要记住啊!那时,村民们几乎都知道了这些蘑菇是斯烱背水上山养出来的。吃了她用水浇灌出来的蘑菇,人们才知道她要给水桶加盖的用意了。木匠自己带了尺子上门来,斯烱啊,把你的水桶给我量量尺寸吧。

斯烱心里的怨气上来了,水桶加了盖子,就像马生了角了。

木匠说,是我说的糊涂话呀,老脑筋哪想得到会做给为蘑菇喂水的人哪!

斯烱叹口气,大叔呀,不必了,蘑菇季都过去了。

木匠说,明年还要用呀!

斯烱,好心的大叔,可不敢这么去想!明年再这样,几朵蘑菇也救不了人了!

一句话,那时,机村人在背地里都叫斯烱是养蘑菇的人。

一天晚上,斯烱家门口又出现了一块肉。斯烱没有架锅生火,而是对法海说,拿着这块肉,去看她吧。

法海脸都笑开了花,说,妹妹你都不知道她那两个孩子有多馋!

早上,法海回来,斯烱问了他一句话,你也是男人,也可以上山去打猎啊!

法海却一脸认真地说,那怎么可以,我是和尚啊!

斯烱就笑了,她心想和尚也不该要女人啊,然后,她又哭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四清”运动还没有结束,“文化大革命”又来了。

工作组还呆在机村,却很是无所事事了。听说州里,县里,都有造反派起来斗争领导。那一阵子,工作组得不到新指示,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了。

刘元萱组长日子难过,便披了大衣在村子里漫无目的地走动。不喜欢他的人就说,这人怎么像只找不到骨头的狗一样啊。

村子不大,他在村里带着不安四处走动时,难免要和斯烱碰见。

第一回,他说,哦哦,知不知道人们都叫你是养蘑菇的女人啊。

斯烱没有说话。

第二次碰见,正好胆巴跟着妈妈一道,刘元萱就蹲下来,孩子该上学了。但村里那个小学校的老师都进县城搞运动去了。

斯烱还是没有说话。

第三次碰见,刘元萱都瘦了一圈,他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斯烱啊,我想我该走了,这一走,这辈子怕是见不着了。

斯烱跟他错身而过时说,你还会来的,每一回你走了,都回来了。

刘元萱在她身后说,形势变了,形势变了。我赶不上趟了呀!

这一天,村里几个在外面上中学的红卫兵回来了。他们是开着卡车回来的。不止他们自己回来,他们还带来了更多的红卫兵。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进工作组那幢房子,把机村最大的当权派刘元萱揪下楼来。据说,刘元萱当时已经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准备下楼了。那个夜晚,村里的小广场上燃起了大堆篝火,由红卫兵开起了刘元萱的批斗大会。机村人真是恨这个刘元萱的。施肥过多使得庄稼不能成熟而造成第一次饥荒。刘元萱深深地低下头,以致纸糊的高帽子几次落在地上。说到去年天旱,又使机村陷入颗粒无收的情形时,他却抬起头来,说,这个账不能算在自己头上,天不下雨他没有办法,森林工业局砍伐光了山上的树林,使得溪流干涸的责任也不在他。这种态度使从县城来的红卫兵愤怒不已,当晚,刘元萱就被打断了一条腿和两根肋骨。

当天晚上,这群红卫兵又把刘元萱扔上卡车,呼啸而去。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两年后,那些意气风发的红卫兵却灰头土脸地回到了村子,回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新农民了。

其中一个改了名字叫卫东的,成了村里小学校的民办教师。

关闭了三年的小学校又敲起了钟声。胆巴和村里孩子都上学了。

胆巴第一天上学回来就拿一块木炭在家里墙壁上四处书写,毛主席万岁!他还会用据说是英语的话说这句话,朗里无乞儿卖毛!

法海对此发表评论,毛主席是大活佛。一次又一次转世,要转够一万年呢。

胆巴对舅舅大叫,我要告你!

舅舅当即吓得脸色苍白,我以后不敢乱说乱动了。

胆巴举起印了毛主席像的写字板,向毛主席保证!

法海说,我保证。

发生这事的时候,斯烱不在家。她没有去背水,也没有去看她的蘑菇圈,她是被邻居家的女人叫走了。那女人采回来很多水芹菜,怕里面混有毒草,把人吃出毛病,请她去帮忙辨认。

斯烱带着一把水芹菜回来,发现法海把胆巴灌醉了。前两天,他在放羊时,从一个树洞里掏到一个小小的野蜂巢。正是满山毛茛和金莲花盛开的季节,蜂巢里自然盛满了黄澄澄的蜂蜜。法海很珍惜这点蜂蜜。不珍惜不行啊。这时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但他这点甜蜜,想给妹妹,想给侄儿,又想给相好的寡妇和那两个总是吃不饱的孩子。所以,他把那带蜜的蜂巢藏了两天,也不知道该拿出来给谁。

但这一回,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想让胆巴迅速忘掉自己说过的话,只好拿出了蜂蜜,找出了家里的酒。他不喝酒,家里就斯烱有时会喝上几口。他把蜂蜜挤到碗中,又调上了酒。胆巴很快就被蜜里的酒醉倒了。

法海想,等胆巴醒来,肯定就会忘记他说过的话了。

斯烱进了家门,便闻到酒香和蜂蜜香,她盯着法海,你这个和尚,怎么喝酒了。

法海摇摇头,眼睛却看着酣睡的胆巴。

斯烱便摇晃着撕扯着哥哥的身体,你哪里像个和尚啊!

十多年后,1982年,法海又回到了重建的宝胜寺当起了和尚。

胆巴从州里的财贸学校毕业,当了县商业局的会计。每次买了酒,买了糖果回家看妈妈,斯烱留下酒,让胆巴带上糖,去庙里看看你舅舅吧。

胆巴就去庙里看舅舅。

舅舅吃了糖,甜蜜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时,大殿里正在诵经,鼓声咚咚,众多喇嘛的诵经声汇成一片,在那些赭红墙壁的建筑间回荡。胆巴问舅舅怎么不去参加法事。

法海用头碰碰小佛龛里的佛像,我老了,修不成个什么了。

法海其实就是在庙宇旁自己盖了两间房子,一日三餐之外,随着寺院的节奏,诵经礼佛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寺里的正式喇嘛。不过,他的小屋洁净而光亮。他赤着脚在擦得干干净净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胆巴拿出了一本沉重的书,那是一本碑帖的拓片汇编。胆巴把沉甸甸的书打开了给舅舅看,你给我起的名字真的写在这书里呢。

然后,他把碑文用汉文一字一字念给舅舅听,师所生之地曰突甘斯旦麻,童子出家,事圣师绰理哲哇为弟子,受名胆巴。梵言胆巴,华言微妙。

舅舅就俯身下去,用碰触佛像的姿势碰触碑文。

这时,屋子里光线一暗,是寺里胖活佛和他的随从的身子堵在门口,遮断了光线。

法海赶紧起身,又用额头去碰活佛的身体。

活佛进来了,气喘吁吁地坐下,对胆巴一欠身子,官家的人来了,贫僧有失远迎啊。

胆巴笑了,舅舅替我起的名字,这个名字,七百年前就写在元朝的碑文上了,是那时帝师的名字啊!

活佛并不懂得历史学,也不懂得崇奉藏传佛教的元代宫廷中的事情,也不识得汉字,但还是对着摊在地板上的书赞叹,功德殊胜,功德殊胜啊!然后,活佛转眼示意随从开口说话。

那侍从躬躬身子,活佛请施主参观一下寺院。

胆巴心想,转眼之间,自己的称谓已从官家变成施主了。寺院的建筑都是这三四年间新修的。大殿、护法神殿、活佛寝宫、时轮金刚学院。以前的医学院和上密院还是一片废墟。参观完毕,活佛回去休息。侍从送胆巴回法海房里。胆巴说,你们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活佛的侍从说出了要求,希望帮寺院解决一些橡胶水管,把山泉水引到寺院里来。再建一个水泥的池子,就不用和尚们天天上山取水了。

胆巴听了,心里为难,但他没说商业局并不管橡胶水管。他只说,那我试试看能不能帮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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