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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太后出宫并没有提前通知承恩公府,所以接到门房的通传,承恩公府的人吓了一跳。

然后便是一阵人仰马翻迎了出去,承恩公府那扇许久未开的中门也开了。

太后一再说只是回来看看,一切从简,可整个承恩公府的人还是俱齐了,一些不在府中的人也从京城四面八方赶回来。

正院里,人头攒动,一房一房的人纷纷前来行礼请安。一通弄下来,太后简直是精疲力尽。

若都是晚辈也就罢,偏偏府中还有不少与她同辈,甚至是她长辈的亲人,俱都秉持君臣之礼。她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也是心中存着事,失去了以往的从容淡定,还是承恩公夫人看出了女儿心绪不佳,最后出面将所有人都挡了出去。

“好了,平时又不是见不到,何必弄出这么大阵势。太后好不容易出趟宫,让我们娘俩说几句体己话。”

承恩公夫人在府中素来威严,生了个皇后女儿,如今女儿又成了太后。哪怕承恩公后院姨娘小妾众多,就凭这一点,也奠基了她在府里至高无上的地位。

一众不相干的人纷纷退下,承恩公夫人这才领着太后去了内室。娘俩一通叙旧,太后是个眼皮子浅的,还没说到什么,就抱着承恩公夫人泪珠点点地红了眼。

这一幕大抵极少人能见到,在人前太后还是挺有太后威严的。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爱哭,这么多年都没改。”承恩公夫人有些吃惊,到底还是疼呵地搂着女儿哄道。

也算是一种情绪上的释放吧,其实这些年来承恩公夫人也不是没进过宫,早先走动的也十分频繁,还是近几年身子差了,才进宫少了。可每次进宫,人前人后都有人,更不用说还有太皇太后的威慑在,太后每次心中有了什么郁结想与娘诉说,也都是点到为止,更不用说像这种类似情绪上宣泄的哭泣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匆匆忙忙就回来了,也没提前命人来知会声。”所以说还是当娘的了解女儿,哪怕这个女儿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

太后怔了一下,掩饰道:“没什么,就是想娘了。每次想娘了,也不能说,您每次进宫,咱们也说不上什么话。”

承恩公夫人叹了一口气,疼爱地摸了摸太后鬓角道:“别怨你姑母,她也是为了你好。”

对于这个大姑子,承恩公夫人是又敬又怕的。大姑子进宫之时,她还没嫁进马家,那时候马家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日子过得虽称不上节衣缩食,但也不算太宽裕。后来她嫁了进来,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大姑子一路从一个小小的更衣,爬到嫔,爬到妃位,贵妃位,直至皇后的宝座。

大姑子封妃之时,马家的人就进了京。那时候的马家简直就像是个乡下土包子,京中的一切都让他们是那么新奇。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甚至封了爵,她却越来越心慌了。因为男人早先还老实,可随着马家的发达,心就渐渐的花了起来。刚开始往回弄女人的时候,她也跟他吵,可渐渐就不吵了,因为大姑子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应当,别失了体面。

那时候他们已经是体面的人,不能做一些不体面的事。

她身子一向不好,都是刚嫁进门操持家务累的,头胎就丢了个男孩,自那以后就不见动静。后来家境好了,慢慢调养,倒也生了一儿一女,可生纯儿的时候却碰上难产,自那以后就坏了身子。

可她不能生,还有人能生,她一天天的老了,丈夫那些小妾却一个比一个水灵。庶子庶女像是母鸡抱窝似的,一笼一笼的出笼了,那些女人都想抢了她的位置,而丈夫已经许久许久没来她房里了。

幸好她还算聪明,知道马家的富贵是谁换来的,打从马家封了爵,家中女眷能够递牌子进宫,她就日日不拉初一十五进宫去陪大姑子说话。她不是个会讨好人的性子,她就捡着实诚话说,也讨了大姑子几分欢心,后来丈夫几次想宠妾灭妻,都是大姑子替她做主的。

尤其自打生了纯儿,她就带着纯儿往宫里去的更勤了。大姑子前头丢了个公主,还在襁褓时没的,她只看了大姑子看女儿的眼神,她就知道她这一辈子全指望女儿了。

事实证明她想的没错,纯儿最后成了太子妃,当了皇后。

她是皇后的亲娘,这偌大的府里就属她最尊贵,那些个小妾姨娘妯娌们个个别想越过她!

大抵是因为老了,承恩公夫人最近特别容易回想以前的事。

而就在她陷入回忆之时,显然太后的内心也是胶着的。

她决定还是不要将自己的事告诉娘,也幸好她娘没逼问她,不然她肯定说了。

“我知道姑母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怨她。”

承恩公夫人回过神来,道:“你能这么想就好,咱家啊能有如今这光景,可全指了你姑母。你可得好好孝敬她,给她帮手。”

太后心中酸涩难当,点点头。

之后母女之间又说了一会儿话,期间提起太后的姨母,也就是承恩公夫人最小的妹妹,承恩公夫人连连叹气。

她妹子命好,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也成了公夫人,就嫁给了一个小官之家。虽称不上多富贵,但也还算清贵。尤其有她这个亲姐姐在,蓝家人待她也是不错,夫妻恩爱,家中上下一片和谐,可唯独有一处不美却是应在了亲妹妹的嫡长子身上。

一提到蓝庭那孩子,承恩公夫人就是屡屡叹息。

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可惜脾气太倔强,自打那次愤而离家,就再也没有下落,如今也不知是死还是活。

其实蓝庭走了这么久,蓝家人早就把他给忘了,也就蓝夫人没忘,成了让她如噎在喉的一根刺。为了这事,她当初没少和丈夫闹腾,每次一提起,就要埋怨丈夫和夫家人。

这不,前儿蓝夫人做了个梦,梦见蓝庭对她说自己冷,还很饿。蓝夫人当天就病倒了,自打蓝庭离家出走后,她还是第一次梦见儿子,还做了这样一个梦,她咬定儿子肯定是没了,人都病得癔症了。

“唉,你姨母也是命苦。”

太后却听得是胆战心惊,心乱如麻。

她安慰了承恩公夫人几句,作势左右看了看,“奶娘呢?”

她口中的奶娘是兰书的娘潘妈妈,太后是潘妈妈奶大的,后来太后出嫁,她就来到承恩公夫人身边做了管事妈妈,所以兰书也算是太后的奶姐。

“潘妈妈这两天身子不爽,我让她回去休息两天再来当差。”

“奶娘病了?奶娘身子一向不错的。”

一旁的兰书也不禁面露担忧之色。

太后想了想,道:“我也很久没见过奶娘了,兰书肯定想回去看看奶娘,我就同她一起去吧。”

“这可怎么好,你毕竟是太后。”承恩公夫人有些不赞同道。

兰书也说万万不敢,自己回去一趟看看就成。

可太后却是浑不在意道:“我就算是太后,小时候也是吃奶娘的奶长大的,应该去这一趟。”

见太后坚持,承恩公夫人也不好阻止。

为了不引人瞩目,太后特意悄悄从正院后角门就随着兰书往后面去了。

兰书家就在承恩公府后门边上,中间隔了一条巷子,安全倒是不用担忧。

去了兰书家,除了兰书卧病在床的老父,就只有潘妈妈在。兰书爹在屋里躺着,潘妈妈见女儿回来了,顾不得心中的激动,就忙把她引到东厢里去了。

简单说了两句,潘妈妈匆匆离去。

等再回来的时候,却是带了个大夫回来。

而趁着这空档期间,兰书去将太后接了进来。

这一切都是潘妈妈提前和兰书串通好了的,不过兰书并没有告诉她实情,只说她自己身子有些不爽,想找个大夫来看看。潘妈妈人老成精,身子不爽为何不在宫里看,反倒要跑出宫来,就逼问女儿,兰书不得不说出她与宫中的一个侍卫有了私情的事。

这可将潘妈妈给吓的,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女儿给家里招祸。可骂归骂说归说,还是要替女儿遮掩,这不就安排了这一出。而兰书则私下里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潘妈妈将大夫引进屋,进来之前还特意轻咳了两声。

进了屋,越过一扇屏风,千工床幔帐低垂。

“大夫,我儿媳最近身子不爽快,您给看看。”

大夫来到这种地方,也知道这户人家非同一般。又见这样一副情形,心知内里大概有什么隐情,不过他也聪明地佯装不知,只等诊了病后拿了银子就走。

心中却是暗暗后悔,若早知道是这样,他才不会为了贪银子走这么一遭,这大宅门里阴私甚多,牵扯进去了,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来说,就是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当然这种心思只是隐于其中,面上却是走上前,在潘妈妈的指引下,将手搁在从帘帐里伸出的一只上面覆着帕子的女人手腕上。

大夫微阖着目把脉,屋中静得落针可闻。

帐子里的两人提心吊胆,帐子外的潘妈妈也是内心焦灼。

半晌,大夫才收回手,沉吟一下道:“贵儿媳的身子康健,并未有什么不妥,唯独就是似有滑脉之像。”

潘妈妈顿时心中一沉,帐子里也传来一阵动静,大夫仿若不察继续道:“不过也只是疑似,毕竟这妇人有孕日子太短不易看出,只有等两三个月后,脉象明显才能确诊。”

“也就是说也可能是没怀上?”

大夫既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说只有等些日子再诊才能确定。

潘妈妈按下心中焦虑,将大夫送了出去。前脚出门,后脚兰书就和太后从床上下来了,太后也顾不得多留,匆匆忙忙去了院子里,等潘妈妈回来了,面色吃惊地看着出现在自家院子的太后。

“娘娘,您怎么来了?”

“听说奶娘病了,本宫来看看奶娘。”

“哎呀,这……”

一时之间,心中彷徨,潘妈妈也不知找什么借口遮掩,人跌跌撞撞就想上来行礼,却被太后一把搀住。

这时兰书一脸笑地从里面迎了出来,搀扶着太后,就往屋里走:“奴婢的娘已经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几日吃坏了肚子。”

本就是各怀鬼胎,太后自然也不会多问,在三个人有意打岔下,这事就这么被揭过了。

太后在兰书家坐了会儿,和潘妈妈叙了会儿旧,就由潘妈妈和兰书亲自送回去了。

承恩公夫人已经设了宴,这宴身份不够的自然只能看着,即是如此,也是坐了一宴厅的人。那边太后坐在首位,一旁陪着承恩公夫人,兰书这才和潘妈妈退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说话。

“你这死丫头,这事可怎么办?”

兰书心乱如麻道:“不是还没确诊嘛,过阵子我再回来一趟。”

如今也只能这么着了,这府里人来人往的,说话也不便,很快兰书就又回到宴厅中,在太后身边站了下来。

用罢宴,太后惯例是要午休一会儿,便去了正院。

屋中所有布置摆设都更换一新,床榻上的用物也是干净整洁,一切极尽奢华之能事。

可太后哪能睡得着,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儿。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主仆两人面面相觑。

“奴婢觉得这事不能给蓝公子知道。”兰书想了想,咬牙道。

“可若是真有了,瞒也瞒不住。”太后一脸愁容,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

“我的娘娘,到了现在您还在想这些没用的事,现在您应该考虑的是打算怎么办?难道您真打算和蓝公子一起离宫出走?”

对于这事,兰书一直都是知道的,却是从没有当着太后面提过。因为她觉得太后不可能会离开皇宫,她若是走了,马家这一大家子怎么办?她怎么办?太皇太后怎么办?太皇太后也不会允许她离开!

蓝庭不知道的事,其实兰书都知道。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太后对蓝庭的态度就变了,大抵也是蓝庭越来越咄咄逼人,太后应付他越来越吃力。扫去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随着时间的过去,当激情逐渐褪去,现实就会露出它狰狞的爪牙。

可现在兰书却不确定了,因为太后可能怀了身孕。

太后与人发生私情而怀有身孕,这是皇族来说是奇耻大辱。但凡被人发现,连太皇太后都不会轻饶了她。所以太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跟着蓝庭离开,要么不要这孩子。

可,可能吗?毕竟兰书打小侍候太后,可是最了解她的心思的,太后一直想要个孩子,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也许她嘴里从来不说,但兰书能看出来。

显然太后内心也是纠结的,因为她又哭了起来。

是害怕,也是不知该怎么办。

“娘娘,您不要嫌弃奴婢多话,你若是真走了,夫人怎么办。夫人如今可全靠您撑着。”

这才是让太后最崩溃的,她若是走了,等于要了她娘的命。

“你若是不打算走的话,那么蓝公子就需要处理了。”

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所以一听这话,太后就明白了兰书的意思。

她心里就是一惊,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太后白着脸,不停地喃喃道。

不过兰书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还得太后自己决断。

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毕竟现在说什么都尚显早了些。回宫以后,太后就开始深居简出,连慈宁宫都去得极少。刚好天气冷了,也不是没有借口。

另一边,王铭晟终于从福建回京了。

其实这趟王铭晟能回来,也多亏先帝之前给心腹留了后招。王铭晟调任去了江南任总督,他兵部尚书的位置就一直空着。无论朝臣们怎么提议,惠帝径自不再设尚书,而是由兵部左侍郎代任尚书一职。

这趟回京王铭晟自是要官复原位,还不光如此,他在江南和福建屡有建树,功不可没。这次回来直接被新帝加封了文华殿大学士的衔儿,准其入阁。

自此王铭晟算是完成了作为文官能达到的极致——入阁拜相。

当然,此时若说拜相还略显早了些,先不提还有首辅薛庭儴,次辅张继山在,这阁臣历来按资历排位,他入阁最晚,自然位属末列。

可任谁都知道王铭晟的入阁是代表着谁来着,这是新帝对皇权的一种宣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交道,众朝臣对新帝也算有了一番了解,看似嬉笑怒骂皆由心,实则十分不好对付。如今再加上老谋深算王铭晟,朝堂之上将会迎来一场新的洗牌。

不过这一切都掩在状似平静无波的假象之下。

陈六和洪兰溪和离的事虽进行得悄无声息,可还是被京中许多人都知道了。

这要归咎于敬亭侯夫人的急不可耐,前脚陈六刚和洪兰溪和离,后脚她就张罗着要给陈六续弦。

一时间,京中议论得是沸沸扬扬。

早在之前朝贺新后那天发生的事,就在私下里广为流传,许多人都等着看敬亭侯府的热闹。这下乐子可真大了,人家竟然和陈六和离了,还入宫做了女官。

陈六丢了脸,敬亭侯府也十分没面子。敬亭侯夫人气得不轻,为了自家颜面,便在外面宣扬洪兰溪不能生育之事,还说她不敬长辈。说是和离,不过是给双方留些颜面,按理应该是休妻才是。

至于是给谁颜面,肯定不是洪兰溪,自然是从中压着陈六和离的新后了。

事情的风向终于从和离转移到秦明月是否有仗势欺人之嫌。

因为此事,太皇太后还将秦明月叫过去训斥了一顿,说她以势压人,随意插手臣子家中的私事。

不过秦明月也不是没有应付的法子,说错她就认错,且认错认得十分情真意切。并列举了敬亭侯府众人对洪兰溪做出的各种龃龉之事,太皇太后也不能明着针对她,只能训斥一番了事。

而与此同时,外界对洪兰溪的风评更是差到极点。

毕竟不管怎么说,女子提出和离就是有违妇道之举,且此女为了和离,甚至不惜以势压人,压得还是自己的丈夫与夫家,就不得不让人指摘了。

流言传到宫里,洪兰溪黯然,秦明月恼怒。

她的这种恼怒由太皇太后的训斥而起,及至听闻外面的风言风语而达到了极致。其实打从知道洪兰溪身上发生的事后,秦明月心里就憋着一股火,这股火是对这世道对女子苛责的一种迁怒,是兔死狐悲的彷徨,是同类相残鄙夷。

从古至今,总有那么一些女人,自己跪习惯了,突然看见有个人站了起来,便格外不能容忍,总要手脚并用地将对方拉下来陪着她们一起跪,心里才算是舒坦。

就好比洪兰溪这件事,其实又有哪个男人会去议论这件事,即使他们对此女再多的鄙视,到底是男人要顾忌颜面,不能像女子那般道人长短,所以会去议论谴责甚至唾骂的大多是一些妇人。

她们的脑子里装得全是三从四德、伦理纲常,即使明知道洪兰溪之所以会和离,是敬亭侯府欺人太甚,洪兰溪之所以不能生育,也是事出有因。可她们就是会去罔顾这许多的事实,而是用‘不守妇道’这根无往不利的大棒子,一棒子将之打死。

甚至有很多妇人,自己都受着丈夫宠妾灭妻的苦,却还要去讥讽贬低她人,来换取心中一种变态扭曲的安慰感。

当然,还有一种人,她们同情着洪兰溪的遭遇,可她们也是真觉得她错了。日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哪家不是通房姨娘一大堆,吃了这些小贱人无数暗亏,我们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就是你不能过了?

为什么你就不能过了!

可悲,可叹。

秦明月知道自己如今身份不一般,举手投足都受人瞩目。她任自己沉静了两日,可心中的那股火还是没消,于是她干出了一件事。

一件足以影响未来许多人的事。

她亲自提笔撰写了一部戏,以洪兰溪为蓝本,其中穿插了一些其他别的东西,取名为《兰溪辞》。

这个名字是经过洪兰溪同意而定下的,秦明月将自己的想法对洪兰溪诉说,她先是怔忪,而后眼睛一亮,点头默认下来,甚至还从中提出了不少意见。

这部《兰溪辞》被后世誉为女权的萌芽之始,也是奠基了日后许许多多的女性站起来,对男权社会说不,并自尊自爱自强不息的诱因。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许多人才发现,原来孝惠睿皇后是如此的英明神武,竟在及早的时候就开始潜移默化地做出了那么多事情,给了女人从跪着一直到站起来的根本与底气。让未来的女人不再是男人附属,而是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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