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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沙尘暴的语言

春天是美好的季节,但沙尘暴一次又一次的“骚扰”使这种美好大打折扣;春光明媚令人向往,但沙尘暴所造成的灾害,又使人平添许多烦恼、痛苦和无奈。

自开春以来,沙尘暴已经多次“光临”宁夏,而且远没有结束。究竟持续到何时,谁也说不准。虽然沙尘暴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它每次都是“不虚此行”,每次都留下特有的“业绩”:它笼罩了大地万物,播撒下数以吨计的沙尘;它以不可一世的威力横扫一切,让粗壮的树枝劈裂、让自行车成排倒下、让广告牌自高处坠落;它将蔚蓝的天空染成昏黄色,让耀眼的太阳失去光芒;它将黄沙灌满人的耳朵和鼻孔,令人感到窒息;它让工农业生产蒙受损失,大幅度减产……沙尘暴的危害罄竹难书!

说起沙尘暴的危害,每一个人都有很深的感受,都有许多话要说。也许是因为沙尘暴已成为宁夏的“常客”,现在宁夏人中已很少有人去统计它降临的次数了。对于这个“不速之客”,虽然没有一个人欢迎,但人们又感到无力拒绝、无可奈何。有识之士认为,沙尘暴既是一种自然现象,又是一种人为灾害,至少是人类加剧了这种灾害。如果没有人破坏生态环境、“引狼入室”,沙尘暴怎会频频光顾、横行肆虐?沙尘暴是风与沙相互作用的结果:没有强风,形不成沙尘暴;没有沙源,也不能形成沙尘暴。二者缺一不可。脆弱的植被、裸露的黄沙、疏松的土壤,是形成沙尘暴的必要条件。那么,是谁在破坏脆弱的植被,为沙尘暴提供取之不尽的沙源?正是人类自己!对植被的各种破坏,已成为加剧沙尘暴灾害的一个重要原因,这又与“引狼入室”何其相像!

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沙尘暴好像在说什么。它似乎在用自己的特殊语言“声色俱厉”地向人类发出警告:再也不能无节制地向大自然索取了,再也不能破坏这本已十分脆弱的生态环境了。只图眼前利益、违背自然规律,必然会受到大自然毫不留情的报复!

然而,并不是人人都听到了这些警告、听懂了这些警告。不是还有人在乱采乱挖、乱砍乱伐吗?不是还有人在过度开荒、过度放牧吗?不是还有人在向大自然无休无止地野蛮掠夺吗?这些对沙尘暴的警告充耳不闻的人,正在自毁家园、自掘坟墓!

不要以为没有感知的大自然是好欺负的、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不要以为沙尘暴会有足够的耐心、会把那几句警告重复不止。如果人类不改变自己的愚蠢行为,那么,失去耐心的沙尘暴会更猛烈地报复人类,直至完全剥夺人类的生存权利。

(原载2002年4月11日《光明日报》“光明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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