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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微热的阳光斜斜地洒在苍洺镇的一处小村庄里,一座民房前,竹筐里晒着若干草药。

郭成自药篮中拿了前些日子采的翻白草,经过日晒,翻白草已被晒干。淡花色的干花瓣带着细小的绒毛,郭成抓了一把把它们放到切药刀前细细切碎。

邻村的王婆生了痢疾,用翻白草代茶每天冲服治疗,再好不过。

太后曲静姝靠在躺椅上微眯着眼,静静地看着郭成切药。

曲静姝忽的问他:“皇后皇上近来可好?那赵太妃呢?怎么样了?”

郭成烧了壶开水,扭头微笑:“皇后娘娘又怀了娠,前些日子还问我要了保胎的良方。”他笑道:“赵太妃据说是彻底疯了,醒来后已不记得任何人,如今住在祠堂后面的偏殿里,陛下仁德,派人好生伺候着,倒也算她最好的结局了。”

曲静姝换了个姿势,翻身过来细细瞧着郭成的眉眼,抿唇一笑:“今日还是不收钱给人家治病么?”

郭成又拿了一捧药,一时切药切得认真,被她冷不防的话惊了一下,抬眸道:“是,公子给我们的银钱足够我们过半辈子,我无以为报,只有靠这手艺来医治天下百姓了。”

郭成与曲静姝相识于一次例行切脉。

彼时郭成刚入太医院,还不过是一个小小医正。

他的师父张大福那日身子不爽利,便将为太后诊脉的任务交给了他,他自小便胆子小,虽说是和御前侍卫郑海和当今皇上一起长大的,并不怎么畏惧天颜。

可对后宫女子,却还没见过一次。

太后虽传言是个深居简出的后宫女子,但郭成在太医院还是听过不少关于后宫女子利用太医做的龌龊事,故而他心中没由来的有些惶恐。

他背着药箱,就着刺眼的日光缓步走进太后的宁圣宫内。

宁圣宫内植了一棵巨大的无忧树,金色的花穗坠下来及是好看,他站在下面像被一顶大伞牢牢的遮住一样。

然宫中这样的树向来少见,郭成不由觉得太后此人怕是很独特很不好对付。

他在心中大拜了三声药王,擦了额边的汗才堪堪走进去。

太后穿着一件宽大的绣着萱草的罗衣,罗是横罗,外面罩了件纱罗褙子,是少见的暗花纱。殿内只燃了一盏灯,她那件衣裳的花纹在日光下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太后见来的是他,倒也不惊异,只是笑着吩咐蕙兰为他看座,奉茶。

在郭成看来,这太后虽坐在那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实在是有些笑里藏刀的意味儿,他在心里不觉捏了一把汗。

他抖着手将迎枕放到梨花木桌上,挽了袖子对太后道:“娘娘请将手腕搭到这上面。”

太后却没动,她托了腮看着他道:“你这新来的小太医,是不是很怕哀家?”

郭成垂眸:“微臣不敢。”

太后笑了笑,将手放在迎枕上,郭成将手放在她白皙的手腕上,冷汗又蹭蹭蹭的流出来。

太后睨了他一眼,勾唇道:“哀家可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教你如此紧张?”

郭成又垂眸:“没有没有,只是太后娘娘玉颜如仙子,叫微臣不敢直视。”

郭成这话本是在为自己紧张开脱,太后身边的蕙兰却听出了**的意味儿,蕙兰怒目指着他:“你这登徒子,算什么医士,竟敢在这儿戏弄太后娘娘。”

郭成内心大骇,屁股一滑,差点出溜到地上。

却听太后那边笑道:“你倒十分有趣,哀家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胆小的人了……”她将手从迎枕上抬起来抿唇一笑:“你叫什么?”

“臣下叫郭成。”郭成恭敬答道。

“郭成?名字也太普通了些。”太后挑眉:“看样子你也比哀家小不了几岁,你今年多大了?可娶亲?”

郭成心里不知太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仍恭敬道:“臣未娶亲,今年二十有六了。”

“倒是比哀家小了三岁。”太后盯着手上的护指叹口气:“郭成,你过会儿可还用去其他宫请脉?”

郭成懵了下:“不用,师傅只安排我为娘娘一人请脉。”

太后听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那你便陪哀家出去走一走吧。”

蕙兰扶着太后走到院中,院里的无忧树长势正旺,金色的花穗坠下来扫到她的脸上,太后透过这层层叠叠的花穗看向日光,她抬手挡了眼睛,露出了一丝不明的笑。

她好似在屋中闷了太久,经阳光这么一照,面色越发透明苍白。

郭成在一旁忍不住道:“娘娘,俗话说万物生长皆靠太阳,您没事还是得多出来走一走,活动活动,这样身体才能好。

太后却不接话,只是微微看着那花穗笑道:“郭成,你看这无忧树多好看,我刚来这宁圣宫的时候就觉着它像一顶大伞,可以把哀家的快乐和忧愁都遮住,可是现在却觉得这树就算长过整个院子都遮不住哀家的忧愁了。”

她看向他:“古有先贤说‘乐人惜日促,忧人厌年赊,无忧无乐者,长短任生涯。’那你说这世间又哪有真正的无忧者,真正的快乐者呢?”

郭成局促起来,他并未考虑过如此高深的问题,但这太后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开心。他心里想着得让她高兴起来才是。

于是他顿了顿,迟疑道:“天气炎热,臣这些日子学了个降暑的法子,不知太后可愿一试?”

太后扭头,微眯着眼问:“什么法子?”

郭成去地窖取了冰,加上时令的水果,为太后做了一碗刨冰。

冰冰莹莹的冰渣加上甜蜜的水果,上面浇了一勺蜂蜜,一勺牛奶。

郭成边做便吩咐蕙兰道:“若是你家主子爱吃这口儿,你便经常做给她吃,不过也不要吃多了,毕竟性凉,对身子不好。”

曲静姝的确很喜欢吃这刨冰,一吃就是三个月,直到打秋,天气变凉,她才忍着没有再吃。

这三个月来,郭成日日为她请脉,倒也与她熟络了不少。

太后甚至不用请脉的时候,也会叫他来,这一来二去,蕙兰全看在眼里,也大概明白了自家主子的心意。

她有一日午后,挑了帘子挂到门扉上,让日光慢慢地洒进来。蕙兰边系着帘子上的绳子边试探道:“娘娘,您对郭太医……可欢喜?”

太后彼时正在吃冰,她眨眨眼实诚道:“欢喜!”

蕙兰心中多少觉得这主子是傻的,她不过试探一下,竟然一下就将话问出来了。她内心顿了顿,复道:“那郭太医对您呢?”

太后又吃了口冰:“俗语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哀家心悦他,却不知他的心思。”她长叹道:“哀家也是自打遇见他才觉得这日子有趣起来,你别看他虽然瞧起来胆小若鼠,哀家觉得他心中却是有大沟壑,是可以办大事的人。”

蕙兰笑:“倒是少见娘娘这么夸赞一个人,对了,凤台宫那位最近风头渐盛,好似皇上今儿为她还误了早朝。”

太后抬眸:“皇后竟是这样的妙人?叫她来,哀家要见见她。”

太后的宁圣宫中有一小渠,贯穿大昭宫南北。渠中清澈见底,源头是凤初河的活水。

郭成又一次来请脉的时候,曲静姝正脱了脚上的罗袜,一手撑着院中凉亭的红漆柱子,一面将一双玉足轻轻往院中那条小渠里探。

郭成闻此大惊,撂下药箱就冲了过去,费了吃奶的劲儿将她从里面捞了出来。

曲静姝惊讶回眸:“你干什么?”

郭成怒视着一旁的蕙兰责备道:“你这丫头,怎么能让自家主子随意就轻生呢?”

曲静姝窝在他怀里“咯咯咯”地笑起来,她扒着她的肩头扭过身来:“郭医正,你难道以为哀家要轻生么?”

蕙兰捂了嘴在一旁解释道:“医正大人,咱们娘娘只不过去捞渠中红叶,怎么会轻生?”

郭成愣了愣,才看向岸上,地上堆了一小堆红叶,蕙兰的脚也湿漉漉的,显然刚才也在里面捞过红叶。

曲静姝抿唇笑道:“哀家瞧蕙兰一人太辛苦,再者这渠中的水清清凉凉地,委实十分有趣,才想亲力亲为的。”

郭成又愣了愣,才道:“为何要捞红叶?”

“红叶题诗,你不知道么?”曲静姝微微一笑道:“我想瞧瞧这宫中女子都在思念什么,于是捞上来看看,看完再放回去。”

微风轻拂,吹动她额边碎发,曲静姝一双眸子含了笑意,清清亮亮的,叫郭成心中不禁微动。

他发觉自个儿此刻还抱着太后,顿时大窘,这委实实在是太不符合礼数了……

他轻轻推开她道:“现下已经入秋,水中清凉。太后还是快些出来吧。”

曲静姝眨了眨眼,上前抓住他的袖子道:“郭成,你喜欢哀家么?”

郭成面上一红,微张了张嘴,垂眸道:“太后娘娘如云中之仙子,臣下不过淤泥中一蜉蝣,怎敢妄想喜欢您呢?”

曲静姝眸中顷刻含了怒意,她问:“你不必顾忌这云泥之别,你就想……若我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呢?”

郭成声音颤颤:“太后娘娘是尊,在下不过是个吃官饭的下人……怎敢妄想……”

曲静姝后闻言气急,她挥开湿漉漉的袖子推开他:“你走,哀家不要再见到你!”

郭成“哦。”了一声,便拧了袖子上的水准备爬上岸。

叫你走你还真走!曲静姝心里更气,她背着他在渠中向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脚底一疼,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曲静姝虽吃痛,却还气鼓鼓的,于是也未言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谁知一阵眩晕袭来,她就这么没骨气的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她隐约看到郭成急匆匆地冲她冲了过来,她觉得,定是自己年岁大,眼花了罢。

曲静姝昏睡了很久,渐渐地觉得眼前的物什好像清晰可见起来。入目的是藕荷色的床帐,还有宫婢们轻盈的裙裾在眼前来回走动。

她感觉脚被什么人抓着,那双手粗粝有茧子,却很是温柔。

曲静姝抬眸向下看,见到郭成屈膝跪在下面,正拿着一根银针为她施针。

她哑声问道:“哀家怎么了?”

郭成抬眼看了她一眼,温言道:“您被水蛇咬了,我在为您清理伤口。这水蛇毒性不大,但却还是有毒,一会儿得用淬了火的刀子割开,把毒吸出来。”郭成顿了顿,补充道:“可能会有点疼。”

曲静姝用手肘支起身子:“你为哀家吸毒么?”

郭成正经点头:“是。”话毕又觉不妥,太后万金之躯,都是属于先帝的,就连这双玉足也是,他郭成吸毒算哪门子事呢?

他垂眸:“要不微臣去找个药婆吧。”

曲静姝按住他:“不,哀家要你来。”

郭成抖了抖,嘴唇微颤,他低着头将那伤口割开,然后轻轻将唇覆了上去……

包扎好后,郭成提了药箱便要走,曲静姝自身后叫住他道:“郭成,哀家再问你一遍,你可喜欢我?”

郭成迟疑:“……微臣不知。”

曲静姝气急,拿了个绣花枕头就扔了过去:“你走!明日就不要来了!”

然而第二日,郭成还是来了,曲静姝着了风,发了高热,迟迟不退。

蕙兰为他倒了碗热茶,笑道:“郭太医,我一会让下人们都出去,你好好与娘娘聊聊,兴许她的病还能好得快一点。”

郭成点头,放下那晚热茶,静静看着曲静姝。

曲静姝缓缓转醒,她看来的是郭成,又气又急:“你怎得又来了?”

郭成道:“你病了,我是大夫,怎能不来看你?”

曲静姝又问:“若你不是大夫,会来瞧我吗?”

郭成顿了下,点头道:“……会。”

曲静姝笑逐颜开,好似病也好了一大半,她坐起身来环住他的脖颈:“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欢喜我的。”

郭成和曲静姝这一来一往下,情愫渐渐升温,二人的感情就像一朵娇花开在深宫内,它暗暗的生长,发芽。

然还未结果,就在除夕时被太皇太后一声令下,拦腰斩断了这花枝。

一年前,军鼓声阵阵。在那次大昭内乱中,常珝吩咐郭成去完成一件事。

日头虽有些细微的晃眼,空气中晕了潮气,怕是马上就有一场大雨。

常珝挥了衣袖,自高头大马上对他耳语道:“郭成,朕希望明日听到一个坏消息。”

郭成讶异的看向他,只听常珝继续道:“太后在战乱中身死,而你随她而去了,不用朕点明,你知道该怎么做。”

郭成眸光微缩,重重点头,皇上这是给了他和太后娘娘一条生路,他内心自是明朗该怎么做。

他感激的冲常珝再拜,今日一别,怕是不知再见何时。

郭成带着一队常珝的亲信,来到了太后曲静姝的居所——宁圣宫。

这里已是荒败不堪,宫门前挂着半幅破旧的绣着“宁”字的锦布,郭成有些心焦,忙不迭地大步冲了进去。

宁圣宫内很昏暗,轻纱幔帐随着微风上下漂浮。曲静姝就坐在大殿正中的一处蒲团上,静静地端着一个粗茶碗抿着茶。

郭成举袖挥开破旧的幔帐,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这人就坐在他面前,穿着半旧的罗衣,面色苍白而又透明。看到此,他内心忽的一阵刺痛。

他堪堪上前,道了一句:“阿姝,我来寻你了。”

曲静姝这才木然抬头看他,她端着茶碗的手抖了起来,随即便跟着咳喘起来,她站起身向前问道:“阿成,当真是你?”

郭成重重点头:“是我。”

她上前摸索着摸上他的脸,露出一丝笑来:“你来看我了,真好。我在这深宫老死之前,还能与你见一面,是我的福分。”

郭成看向她的眼睛,忽然发现她的眸光有些暗淡,眼神也有些空洞,他抚上她的眼角,探究着瞧起来。

忽听曲静姝道:“我快看不见了,你走以后我日日难过,觉得日子没了盼头,有日早上起来就成这样了。”她带着淡淡的笑意,似在叙述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郭成瞧着她,定定道:“日后不会了!这天下已经重回了皇上之手,他叫我来,就是带你走。”

“当真?”曲静姝惊喜了下,笑意又骤然消失:“可我是太后,出不了这深宫,即便出了……我一个半盲之人也什么都做不了……”

郭成温言:“你若不嫌弃过穷苦日子,我便养你一辈子。”

她看着他的方向露出这半年来的从未有过的笑颜:“那我们会成婚么?”

“会的。”

“那你想要几个孩子?”曲静姝问。

“你想要几个就几个。”郭成抚着她的秀发道。

郭成为她寻了件披风披到身上,携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常珝身边的亲信往宁圣宫内泼了油,点燃了一支火把扔了进去,这里很快便会化为一片废墟,付之一炬。

曲静姝窝在他怀里,问道:“我好久没出来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郭成看了看天,微微点头:“恩,雨就要来了。”

常珝的亲信为他们准备了一笔盘缠,足够他们过这后半生,郭成带着曲静姝临行前又一次看了这宫墙。

宫墙深深,三十三宫阙,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从此这人间再也没有太后曲静姝,只有他郭成的妻子曲氏。永永远远,他们都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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