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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次和老板娘谈话(1)

他真想同弗丽达说说知心话,可是助手们,不时也和弗丽达说说笑笑的助手们死皮赖脸地守在跟前妨碍他这样做。不过他们倒也要求不高,他们把铺位安置在一个角落里地上两条旧裙子上,他们最大心愿,一如他们常常对弗丽达所说,就是不打搅土地丈量员先生并尽量少占地方,他们在这方面——当然总是一边哧哧地笑着悄声说话——作了各种尝试,抱臂和盘腿,紧挨着蜷伏在一起,朦朦胧胧中人们在他们那个角落里只看见一个大线团。但是,尽管如此,人们可凭白日的经验还是知道,那是非常专心致志的观察者,无时无刻不在盯视着K这边的动静,不管他们佯装孩子游戏把双手卷起当望远镜并作出类似的荒唐举动,还是哪怕似乎只是朝这边挤眼并主要是在抚摩自己的胡子,他们很在意他们的胡子,他们无数次地比较其长短和疏密,并让弗丽达评判。K常常从其床铺那儿完全无动于衷地冷眼旁观这三个人的所作所为。

当K感觉体力已恢复到足以下床时,三个人急忙过来服侍他。他还没有足够的力气来抵御他们的效劳。他觉察到,他因此而陷于某种依赖于他们的境地,这可能会有坏的后果,可是他只好由它去了。坐在桌边喝喝弗丽达端来的上好咖啡,在弗丽达生起的炉火旁取取暖,让助手们忙不迭地、笨手笨脚地上下楼梯去打洗脸水,拿肥皂、梳子和镜子,并在最后因为他稍稍暗示了一下,也拿来了一小杯朗姆酒——这也根本不是什么很不愉快的事。

就在这发号施令和被人侍候的当口儿,K说道:“你们两个,你们走吧,眼下我什么也不需要了,我想单独和弗丽达小姐谈谈,”他说这话是出于一时高兴,倒不是希望有什么成果,而当他并没怎么在他们脸上看到抗拒的神情时,为补偿他们他还说道:“然后我们仨就去找村长,你们在楼下店堂里等我。”奇怪的是他们居然顺从了,只是他们在离去前还说了句:“我们也可以在这儿等。”而K则回答说:“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

但是这却令K感到气恼,不过在某种意义上却也令他感到高兴:弗丽达在助手们离去后便立刻坐到他怀里说道:“亲爱的,你干吗要跟助手们过不去?在他们面前我们不该有什么秘密。他们是忠诚的。”“哦,忠诚,”K说,“他们不断地窥探我,这毫无意义,真令人厌恶。”“我想我懂你的意思,”她说并搂着他的脖子,她还想说什么,可是没法继续说话,由于椅子紧靠在床边,他们就移过去并跌倒在床上。他们躺在那儿,但不像昨夜那样忘情。她在寻找着什么,他也在寻找着什么,他们怒气冲冲,龇牙咧嘴,用脑袋钻入对方胸膛寻找着,他们的拥抱以及他们翻滚的身体没有使他们忘记,而是提醒他们必须寻找,他们像狗一样拼命地在对方的身上乱抓乱刨,由于对最后碰碰运气已无奈地感到失望,他们的舌头有时便舔遍对方的脸。疲倦才使他们停歇并互怀感激之情。随后女佣们也上来,“瞧,他们怎么在这儿躺着。”一个女佣说,并出于同情扔了一块布盖在他们身上。

当后来K从布下钻出并往四下里张望时,助手们——这不让他感到奇怪——又在他们的角落里,用手指头指着K,互相提醒对方要严肃认真并敬礼——但是此外紧挨着床还坐着老板娘,她手里正编织着一只袜子,一件小小的活计,与她的几乎遮住屋里光线的庞大身躯颇不相称。“我已经等了很久啦,”她说,抬起她那张宽大且已有不少老年人皱纹、但大体上仍光洁、也许一度曾是美丽的脸庞。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种责备,一种不恰当的责备,因为K没有要她来。所以他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并坐起了身,弗丽达也站起来,离开了K,倚在老板娘的椅子上。“您想对我说的话,”K心不在焉地说,“老板娘太太,能不能推迟到我见过村长以后再说?我在那边要说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的话更重要,请相信我,土地丈量员先生,”老板娘说,“您在那边也许只是要谈一件工作,但是在这里要谈一个人,弗丽达,我心爱的女佣人。”“原来如此,”K说,“那就另当别论啦,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把这件事交给我们俩来处理呢。”“因为爱,因为担心。”老板娘边说边把站着也只够着坐着的老板娘肩头的弗丽达的脑袋搂到自己身边。“既然弗丽达这样信任您,”K说,“那么我也就不能不信任您。而由于弗丽达不久前才说过我的助手是忠诚的,所以我们就都是朋友啦。那我就可以告诉您,老板娘太太,我认为最好是弗丽达和我结婚,而且这件事要赶快办。可惜,可惜我这样做将无法弥补弗丽达因我而失去的东西,贵宾酒家的职位和克拉姆的友谊。”弗丽达仰起脸,她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其中没有一丝得意的神态。“为什么是我呵?为什么偏偏挑上了我?”“怎么?”K和老板娘异口同声问。“可怜的孩子,她给弄糊涂了,”老板娘说,“太多的喜事和祸事同时发生把她给弄糊涂了。”这时弗丽达像是证实这句话似的扑向K,狂热地吻他,仿佛此外没有旁人在房间里似的,然后一面哭着,一面还一直搂抱住他,在他跟前跪下。K用双手抚摸着弗丽达的头发,问老板娘:“看来您是同意我的话的了?”“您是个正派人,”老板娘说,她的声音也带着哭腔,她看上去有些虚弱,艰难地呼吸着,尽管如此,她仍然鼓起劲来说:“现在要考虑的仅仅是您必须向弗丽达作出某些保证,因为不管我多么敬重您,您毕竟是个外地人,提不出任何人作保,您的家庭情况这里谁也不知道,所以需要作出保证,这一点您一定会理解的,亲爱的土地丈量员先生,您自己就曾强调指出,弗丽达因与您结合终究也会失去多少东西。”“是呀,保证,当然,”K说,“最好还是当着公证人的面作保,可是伯爵大人的其他主管部门也许还会出面干预。再说我在结婚前也还得料理一些事。我必须和克拉姆谈谈。”“这是不可能的,”弗丽达说,稍许抬起点身子,偎依着K,“真是异想天开!”“非谈不可,”K说,“如果我不可能促成这件事,那你就去促成它。”“我不能,K,我不能,”弗丽达说,“克拉姆决不会跟你谈的,你怎么会以为克拉姆会跟你谈呢!”“那么他会跟你谈吗?”K问。“也不会,”弗丽达说,“不跟你谈,不跟我谈,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说罢,她转身向老板娘伸开双臂说:“您瞧,老板娘太太,他在要求什么呀!”“您真古怪,土地丈量员先生,”老板娘说,这时她身子坐正了点,撇开双腿,硕大的膝盖从薄薄的裙子下凸显出来,样子相当吓人,“您所要求的事办不到。”“为什么办不到?”K问。“这个我来给您解释,”老板娘说,那语气仿佛这解释不是最后的帮忙,而已经是她作出的第一次惩罚了,“这个我很乐意来给您解释。我虽然不是城堡的人,我只是一个女人,只是这里一家最低级别——不是最低级别,不过也差不离儿——酒店的老板娘,因此您可能不怎么重视我所作的解释,可是我这一辈子曾见过一些世面,曾接触过许多人,独自挑起这家酒店的全副担子,因为我的男人虽然是个好小伙子,但他不是个当酒店老板的料,他永远不懂什么叫责任心。譬如说吧,您之所以在这儿村里,您之所以安安稳稳、舒舒适适地坐在这张床上,您完全要归功于他疏忽大意——那天晚上我已经累得要死。”“怎么?”K从某种精神涣散状态中回过神来问道,激动不安的话音中好奇多于恼怒。“您完全要归功于他疏忽大意,”老板娘伸出食指指着K又大声说了一遍。弗丽达试图平息她的怒气。“你要干什么,”老板娘急忙转过整个身子说,“土地丈量员先生问我话,我必须回答他。否则他怎么会懂得这对我们来说不言而喻的事:克拉姆先生决不会跟他谈话,我说‘决不会’是说‘决不可能’跟他谈话。土地丈量员先生,您听着。克拉姆先生是城堡里的一位老爷,且不说克拉姆的其他职位,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很高的地位。可是您算什么呀,我们在这里竟低声下气要您这个人同意结婚。您不是城堡里的人,您不是村子里的人,您什么也不是。然而可惜您却有点儿名堂,一个外乡人,一个多余的人,到处碍手碍脚的人,一个总是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一个占用女仆下房的人,一个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的人,一个勾引了我们的小宝贝弗丽达的人,可惜人们如今不得不把她嫁给这样一个人了。其实我说这一切倒并不是在责备您什么;您就是这么一个人;我这一辈子见过的人已经够多了,见到您这样的人我不会忍受不了的。但是现在您想想吧,您究竟要求什么。要一个像克拉姆这样的人跟您谈话。我痛心地听说弗丽达曾让您从窥视孔里往里看,她这样干时就已经被您勾引了。您说说吧,您究竟是怎么受得了克拉姆这个人的。您不必回答,我知道,您很好地经受住了。您根本就没有能耐真正看见克拉姆嘛,这不是我小瞧了您,因为我自己也没有这个能耐呀。要克拉姆跟您谈话,可是他跟村里的人都不谈,他本人还从未跟村里的什么人谈过话。这是弗丽达的一大荣誉,一种荣誉,一种我终生都引以为傲的荣誉:他至少还常常喊弗丽达的名字,她能任意对他说话并得到看窥视孔的许可,但是谈话,他也没有跟她谈过。至于说到他有时喊弗丽达,这根本就不是非得有人们喜欢附会上去的那种意思,他就是喊了弗丽达这个名字罢了——谁知道他的意图?——弗丽达自然应声急忙过去,这是她的事,她可以畅行无阻地去他那儿,这是克拉姆的一片好心,可是人们却不能硬说他直截了当地喊了她了。不过如今连这也永远一去不复返了。也许克拉姆还会喊弗丽达这个名字,这是可能的,但是肯定不会再让她去他那儿了,一个已经和您在一起鬼混的姑娘。只有一件事,只有一件事我这个可怜的脑瓜理解不了:一个称作克拉姆的情人的姑娘——不过我都认为这是一个很言过其实的称号——怎么会让您哪怕只是这么沾上一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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