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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邻座发出的“嘘”声中,两个跟她一起来的年轻人,竭力使她安静下来,于是,她的愤怒只是从眼睛里表现出来。不过,这愤怒所针对的只是成功和荣誉,因为贝尔玛虽说挣到过这么多钱,现在却负债累累。她总是定好一些生意上或朋友间的约会,却无法赴约,她在所有街道上都会遇到身穿制服的服务员,让她退掉她预订后从不去住的旅馆套房,另外,给她的狗洗澡用的大量香水的钱要付,还要把违约金付给所有剧院经理。虽然她的开销不如克娄巴特拉【40】,虽然她在骄奢淫逸方面不如这位女王,但她花在寄气压传送信件和租市租车公司【41】的钱,也相当于几个省份和几个王国的开支。那矮小女士是一位演员,但运气不佳,对贝尔玛是切齿痛恨。贝尔玛刚登台演出。啊,真是奇迹,我们晚上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去复习也未能记住的功课,在睡了一觉之后,却已牢记在心,就像那些死者的脸,我们满怀热情地拼命去想,却怎么也无法回忆出来,但我们一旦不再去想,这些脸却一张张浮现在我们眼前,就像活着时那样;同样,贝尔玛的才华过去总是躲避着我,我却一直热切地希望抓住其实质,而现在,在遗忘了这么几年之后,在这漠不关心的时刻,她的才华却显而易见地得到了我的赞赏。过去,为了能把她的才华孤立起来观察,我在听到的特点中去除了角色本身的特点,即出演《淮德拉》的所有女演员都有的特点,我事先对角色本身进行了研究,以便能将其排除在外,使剩下的只有贝尔玛夫人的才华。但是,我想要在角色之外看到这种才华,却只能跟角色融为一体。这就像一位大音乐家(看来樊特伊弹钢琴时就是如此),他的演奏出自大钢琴家之手,你甚至完全听不出这位艺术家是否是钢琴家,因为(这种指法虽说出色的效果到处可见,却并未完全使用,这种音符的飞溅也是如此,听众虽然不知所措,却至少觉得在物质的、可感知的现实中看到了才华)这演奏变得十分透明,充满了它阐述的内容,以致演奏本身不再被人看到,而只是成为通向一部杰作的窗户。阿莉茜、伊斯墨涅和希波吕托斯的声音和手势的意图,如同庄重或精致的框架,我已能分辨出来;但是,淮德拉已将其藏在内心之中,而我的思想却不能从语调和手势中看出这些独特的想法和效果,不能透过极其简朴的外表来理解它们,因为它们一旦被吸收到内心深处,就无法从中显示出来。贝尔玛的声音,已丝毫没有与思想格格不入的惰性物质的残余,不会让人看到它周围有过多的眼泪,你看到过多的眼泪流出,是因为它们未能被阿莉茜和伊斯墨涅大理石般的声音所吸收,但贝尔玛的声音已巧妙地分散在一个个微小的细胞内而变得温和,如同一位著名小提琴家的乐器,有人说它音质好,想称赞的并非是物理性质,而是高超的灵魂;同样,在古代风景画上,在仙女消失的地方,有一潭静止的泉水,一种清晰可辨的具体意图,在此变成某种音质的特征,清澈得出奇,又恰如其分,并且寒冷。贝尔玛的双臂,仿佛由跟她从嘴里出来的声音一样传出的诗句举到胸前,如同檐板上的叶饰,因溢出的水而移动位置;她在舞台上的姿势,是逐渐形成,以后还会有所改变,这姿势的形成有赖于另一种深刻的推理,而不仅依靠可从她同事的手势中看出蛛丝马迹的那种推理,这种推理已失去其原有的固执,融入一种推理之中,让一些丰富而复杂的成分闪耀在淮德拉的周围,但心醉神迷的观众不是把这些成分看作艺术家的一种成功,而是看作生活的一种现象;那些白色纱衣,疲惫不堪而又忠心耿耿,仿佛是有生命的物质,是由痛苦织成,这痛苦既属异教徒又属冉森派,被纱衣包裹其中,如同娇弱、胆怯的蚕茧:声音、姿势、手势、纱衣,这一切在一种思想即一个诗句的躯体周围(这躯体不同于人的躯体,不是不透明的障碍,而是像一件超尘拔俗的净化衣服),只是一个个附加的外壳,这些外壳不是把心灵遮盖,而是使其更加光辉灿烂,心灵则把外壳同化,并在其中扩散,这一切只是变成半透明的各种物质的流动,这些物质叠合在一起,使穿过它们并囚禁其中的中央光束在折射时更加光亮,并使光束镶嵌其中、充满火焰的物质扩散,变得更加珍贵、艳丽。贝尔玛对作品的这种表演,是否已成为另一部作品,同样因天才而变得生气勃勃?

确实,我的印象胜过以前的印象,但并无差别。只是我不再把自己的印象跟事先已有的对戏剧天才的一种抽象而又错误的想法进行比较,并知道戏剧天才就是如此。我刚才在想,我第一次看贝尔玛演戏时并未感到愉悦,是因为就像我以前去香榭丽舍大街跟吉尔贝特见面时一样,我抱着过大的希望。在两次失望之间,也许不仅仅有这种相同之处,还有另一种相同之处,而且更加深刻。一个人或一部作品(或一种表演)特点鲜明,对我们产生的印象如同一个特殊人物。但我们随身带来的是“美”、“风格浑厚”、“哀婉动人”这些想法,我们在迫不得已时会产生幻觉,觉得司空见惯的良好才能和五官端正的面孔也符合这些特点,但我们全神贯注的思想在前面看到的却是反复出现的一种形式,而在思想里并没有另一种与此相同的形式,因此必须从中分离出未知之物。我们的思想听到一个尖尖的声音,一个奇特的疑问语调。它在想:“这是否是美?是否是我的感觉?是否是欣赏?这是否是富丽的色彩、高雅和力量?”再次回答它的是一个尖尖的声音,一个奇特的疑问语调,这是专横的印象,由你不认识的一个人留下,完全是具体的印象,在这种印象中,没有给“表演的浑厚”留下丝毫空白的空间。正因为如此,真正优美的作品,如果我们真心实意地在听,想必很可能会使我们失望,因为在我们所有的想法之中,没有一种想法能符合个人的印象。

贝尔玛的表演向我展示的正是这样。语调的高雅和聪慧正是这样。现在,我了解到一种浑厚、富有诗意和刚劲有力的表演的价值,或者不如说,正是这样,我们才同意赋予其这些优点,不过,这就像我们把马尔斯、维纳斯和萨图尔努斯【42】的名称赋予毫无神话色彩的星球火星、金星和土星。我们在一个世界中感觉,在另一个世界中思想、命名,我们可以使这两个世界变得协调,却无法消除它们之间的距离。这倒有点像这种距离和鸿沟,我在第一次去观看贝尔玛演出时要跨越的正是这种距离和鸿沟,我全神贯注地倾听她的道白,但要使其跟我“表演高雅”、“别具一格”的想法吻合,却感到有点困难,因此我开始热烈鼓掌,只是在脑中一片空白的瞬间之后,仿佛这掌声并非出自我本身的印象,而是如同我把这掌声跟我事先的想法和一种乐趣联系在一起,那就是我愉快地在想:“我终于看到贝尔玛演出。”个性突出的一个人和一部作品跟美的想法之间差别巨大,就像这人和作品使我们产生的感觉跟喜欢和欣赏的想法之间的差别一样。因此,我们对其并不承认。我当时观看贝尔玛演出并未感到愉悦(就像见到吉尔贝特时那样)。我那时心里在想:“因此我对她并不欣赏。”然而,我在那个时候只想深入了解这位女演员的演技,我关心的只是此事,我竭力把自己的思想开放到最大的程度,以接受她演技所包含的全部内容。我现在知道,欣赏就是这样。

这种天才,贝尔玛的表演只是将其展示而已,是否仅仅是拉辛的天才?

我起初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自己错了,想必是在《淮德拉》这场戏结束时,在观众立刻要求演员谢幕的掌声之后,而在鼓掌声中,那位年老的女演员气愤之极,挺起她那娇小的身躯,斜着身子,脸部肌肉紧绷,双臂交叉胸前,以表明她不跟其他人一样鼓掌,她认为会引起轰动的抗议就显得更加明显,然而却并未引人注目。下一个剧目是一出新戏,这种新戏由于并不出名,我过去会认为显得单薄、特殊,在演出之外就没有存在的余地。但我这次没有感到失望,即看到一部永世流传的杰作,只是在脚灯后面的舞台上演出一场而已,并且像是一出应景戏。另外,每一大段台词,我觉得观众都很喜欢,有一天将会变得众所周知,即使在以前未能出名,我认为将来定能出名,只要有一种逆向思维,不要把这杰作看作初演时弱不禁风的新作,当时这些杰作的剧名尚未有人知晓,仿佛以后也不会变得光彩夺目,不会跟作者其他作品的剧名并驾齐驱。但这个角色,有朝一日将列入她最出色的角色名单,如同淮德拉的角色那样。这并不是因为这角色本身具有文学价值,而是因为贝尔玛把这个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如同在《淮德拉》中那样。我于是得知,作家的作品对悲剧女演员来说只是一种材料,对创作她表演的杰作几乎无足轻重,就像我在巴尔贝克认识的大画家埃尔斯蒂尔,分别把毫无特色的学校和本身就是杰作的大教堂作为题材,结果画出的两幅作品却具有同样的价值。画家用光线的某种强烈作用,使房屋、双轮运货马车和人物熔解,这些人和物因此而变得协调,同样,贝尔玛把恐惧和温情的巨大幕布铺设在熔解的词语之上,这些词语个个平淡或全都高雅,一位平庸的艺术家会使它们相互分隔开来。当然,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语调,但贝尔玛的语调并不会妨碍我们对这诗句的理解。这已经是复杂的条理和美的第一个因素,这时如听到一个韵,跟前面的韵既相同又不同,由前面的韵引起,但在其中引入一种新想法的变体,我们就感到两个体系叠合在一起,一是思想体系,二是韵律体系。但是,贝尔玛却把词语乃至诗句和“大段台词”引入比它们更大的整体之中,在这些整体的边缘看到它们停下、中断,令人心醉神迷;诗人喜欢在片刻间使即将冲出的词因韵而犹豫不决,同样,音乐家喜欢把脚本中不同的话语混杂在同样的节奏之中,节奏对这些话语起到既阻碍又带动的作用。因此,在现代剧作家的句子中如同在拉辛的诗句中那样,贝尔玛善于在其中引入痛苦、高雅和激情的巨大形象,这些形象都是她的杰作,一眼就能看出,正如画家根据不同模特儿画的那些肖像画,能看出全都出自这位画家的手笔。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希望能固定不变地保存贝尔玛的种种姿势,保存她片刻间在转瞬即逝、不再重现的灯光下所显示的优美的色彩效果,也不想让她把一个诗句重复一百次。我知道我过去的愿望要求过高,超越了诗人、悲剧女演员和伟大布景艺术家即她导演的意愿,知道凌空传到一个诗句上的魅力,永远变幻莫测的种种手势,以及接连不断的场景,是戏剧艺术要求达到的瞬间效果、短暂目的和多变的杰作,但戏迷全神贯注,想要使其固定不变,却会将这效果破坏殆尽。我甚至不想再来观看贝尔玛演出;我已对她心满意足。在我因过于欣赏而对欣赏的对象感到失望时,不管这对象是吉尔贝特还是贝尔玛,我都事先要求第二天的印象要把前一天的印象拒绝给我的愉悦给予我。我不想深入了解我刚才感到的愉悦,我也许能把它派上更好的用场,因此我心里在想,就像我初中的某些同学想的那样:“我真的把贝尔玛置于首位”,同时又依稀感到,我对她偏爱的声明,以及我授予的“首位”,也许并未把贝尔玛的天才表达得十分确切,不管这声明和地位使我心里感到多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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