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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小男孩从广场花园深处悄悄走出来,走到姑娘面前,站在那里。

“我饿了。”小孩说[1]。

对那个男人来说,这倒是引起谈话的机会。

“真的,是吃点心的时候了。”他说。

那位年轻姑娘没什么不快的表示。相反,她对他同情、好意地微微一笑。

“真是,我看真是快四点半了,吃午后点心的时间,差不多。”

她从靠近身边搁在长凳上的一个食篮里拿出两片涂果酱面包,递给小孩。接着,又在小孩脖子上轻捷灵巧地系上一条餐巾。

“很乖嘛。”那个男人说。

姑娘头摇摇,表示异议。

“不是我的孩子。”她说。

小孩拿着两片面包走开了。因为是星期四,这里的小孩真不少。在广场花园里,小孩很多,大一点儿的,玩弹子,或者追来追去跑着玩,小一点儿的,玩沙坑,最小的,坐在四轮童车里面耐心等待时间到来,以便和别的小孩一起走。

“您看,”那个姑娘接着说,“倒也可能是我的孩子,人们常常把他当做是我的孩子。我应该说,不是,不是我的孩子,跟我一点儿也不相干。”

“我明白,”那个男人说,微笑着。“我也没有孩子。”

“有的时候,小孩那么多,到处都是小孩,没有一个和自己相关,也怪有趣儿的,您不觉得?”

“那还用说,小姐,不过,已经是那么多了,不是吗?”

“先生,那可也不见得。”

“不过,人们喜欢孩子,孩子也讨人欢喜,这难道没有什么重要意义?”

“相反的意见怕也不好说吧?”

“那还用说,小姐,是的嘛,这个,想必也要看他性格怎么样。我觉得有些人可能满足于已经生了这样一些孩子。我认为我是属于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这种人我见过不少,而且我也可能有那么几个孩子,不过,您看,我对他们很满意,这我也办得到。”

“先生,您当真见过许多?”

“是呀,小姐,我到处旅行嘛。”

“我明白了。”那个年轻姑娘很讨人喜欢地这样说。

“此刻是例外,我正在休息,我是无时不在旅行之中。”

“广场,原就是规定给人休息的地方,尤其是在当前这个季节。我喜欢广场,我也是喜欢广场的;我喜欢户外活动。”

“那个么,也不花费什么,因为有这样一些小孩,总是叫人心喜的,其次,认识的人很少,有时候,在这里,又有机会和谁谈谈、讲讲。”

“不错,照这个意思说,真的,是很方便很实际的。先生,您在旅行当中还销售货物?”

“是的,这是我的职业。”

“永远卖同样的货色?”

“不不,货色不同,不过,您知道,都是些小玩意儿,小商品,不可缺少的,人们常常忘记买的。我那个中型手提箱里面样样都有。如果愿意的话,不妨说我就是旅行商贩,我说的这个意思您是明白的。”

“可以在集市上看到,货箱在您面前就那么一摆?”

“对了,是这样,小姐,在露天集市边边上可以看到我。”

“先生,我是不是可以问一句:这收入是不是正规?”

“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小姐。”

“我也不是这么想的嘛,您看。”

“收入很可观,不不,不能这么说,不过,日复一日,总有所得。我说正规,就是这个意思。”

“先生,我冒昧再问一句:因此您是饥来则食,不缺什么?”

“那当然,要是饿了,就有饭吃。我也不想说每一天都按同样方式吃我的饭,不是那样,有些时候,手头有点紧,总而言之,每天都有饭吃,这是办得到的,不错。”

“那太好了,先生。”

“谢谢,小姐。是的,我差不多每天都有饭吃,您看。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由于我就一个人,我又没有固定住所,所以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忧虑,当然。不过,也有一些忧虑,仅仅与我一个人有关。有的时候,我缺一管牙膏,有些时候,我缺少同伴,除此而外,都过得去,是这样,过得去。小姐,承您关切,谢谢了。”

“先生,这是不是一种人人都能胜任的工作?至少您认为是这样?”

“是的,一点儿也不错。这甚至是任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最好的一种工作。”

“看,我还以为这种工作得具备某些必不可少的本事才行呢。”

“严格地说,最好能够阅读,因为晚上住在旅馆里读报,搞清楚车站名称,让你生活做事方便,也不过就这些。要求并不多,而且,您看,饿了就有的吃,天天都是如此。”

“我嘛,我想的是另外一些必不可缺的本事,我的意思是说耐力,不如说是耐心吧,还有坚韧不拔这一类品质。”

“因为除了这种工作之外我没有做过别的事情,所以我无从判断,不过您说的那些品质,我看不论别的什么工作都同样需要,都少不得。”

“要是我还敢再问一句,先生,我就问问:您是不是认为您还要继续这样旅行下去?您是不是认为有一天就不再外出旅行了?”

“我不知道。”

“随便谈谈嘛,是不是,先生。请原谅我一再向您提出这些问题。”

“请呀请呀,小姐……不过我真是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别的我也没法说,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呢?”

“这就是说,也许永远这样旅行下去,总该有一天不想再出门了,我问的就是这个意思。”

“看起来,事实上应该有那样的打算,是这样。不过,一种职业又怎么能停下来不做,再去另换一个行当?又怎么会为了这个行当丢掉那个职业,这又是为什么呢?”

“要是我理解得不错,不再出门旅行,全凭您一个人做主,不关什么旁的了?”

“意思是说这类事情怎么决定,这我可从来就不大清楚。我没有什么知交,我是孤单一个人。除非哪一天交上好运,我看不出为什么我要改换工作。而且我也不知道在我这一生里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机会,我不知道它竟有可能像一阵风那样从什么地方吹来。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样一阵好风不可能有那么一天也吹到我头上来。不可能知道嘛,是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说好风吹来我会不愿意,不是的,决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就当前而言,真的,我看不出有什么好风在吹,促使我下那个决心。”

“那么,比方说,先生,您不能索性抱有那样的愿望?愿意换一换工作?”

“不行呵,小姐。我愿意每天都生活得干干净净,吃得饱饱的,还要有地方睡觉,穿得体体面面的。我怎么会有闲心企望得到更多?何况旅行也没有让我感到不愉快,我应该坦白承认。”

“请原谅我。不过,我还是想问问您是怎么开始的?”

“怎么和您说呢?这种事,说来话长,很复杂,其实我觉得简直无从说起,说也说不清。无疑需要从头说起,这么一来先就叫人感到心烦,不过,总括起来说,我觉得我这种情况和其他别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什么不同。”

一阵微风吹来。从这阵和风推测,夏天快要到来了。这风一吹,天上的浮云吹散,新到来的热气就在城市上空扩散开来了。

“天气多么好呵。”那个男人说。

“真是这样,”姑娘也说,“热天几乎已经开始,日复一日,天气将要变得越来越好了。”

“小姐,要知道,任何职业,任何立身之道,那特殊规定的条件我都不具备。我相信,对我来说,这种情况实质上还要继续下去,是这样的,我相信是这样。”

“这么说,对任何生活、任何职业,您一律都抱有反感,都讨厌?”

“不是反感,不是讨厌,那言重了,但也不是感兴趣。总之,我和大多数人没有什么不同。我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和所有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真是这样。”

“不过,您所以这样,是由来已久的,和您现在这样的情况两者之间,是不是在那个时候每一天都找不到做出改变的时机?是不是从来没有对别的事、对某一件事发生兴趣,没有这样的机会?”

“哎呀,那可好!时机总是有的,我并没有说没有,这种情况对许多人来说想必一定发生过,是的,但对有一些人来说,情况就不相同,不是这样。总有人情愿什么变化也不要发生。我的情况实际上就属于这一类。真的,对我来说,我相信是这样,而且还要继续下去。”

“对我来说,先生,那是继续不下去的。”

“您能够预见到这一点,小姐?”

“是呀。我的情况就不是可以长此以往继续维持下去的。按性质说,迟早总要告一段落。我正在等待结婚。我一结婚,这种情况对我来说就算结束了。”

“我明白,小姐。”

“我的意思是说,在我的生活里,它只会留下一点痕迹,就仿佛从来不曾经历过似的。”

“也许我也差不多,谁也不可能预见一切,对不对?有朝一日我或许也会变换一下工作。”

“我嘛,我是一心向往;先生,这是不一样的。我的职业,并不是一种真正的职业。人家这么叫它,为的是把问题简化。那并不是一种职业。那是某种状态,彻头彻尾的状态,您明白吧,比如说,是一个小孩,或者是病人。所以应当叫它告一段落,有个了结,不能叫它再继续下去。”

“您的意思我懂了,小姐。您看,我,不久之前,我做生意,跑了一趟,兜了一个大圈子,现在我在休息。一般说,我不大喜欢考虑将来,而且今天我休息,更不愿意想将来的事;所以我很难给您解释我为什么这样自作自受拖延着,不想有什么变动,甚至事先想一想也不愿意。请原谅我吧。”

“先生,应当请您原谅我。”

“哪里,小姐,随便谈谈总是可以的。”

“是呵,真的,谈谈也不会引起什么后果。”

“这么说,小姐,您在期待着别的什么事?”

“是呵。有什么理由不许我像别人一样也有结婚的一天。刚才我讲给您听的就是这个意思。”

“果然不错。不许这样的事有一天也发生在您身上,那是毫无道理的。”

“当然,像我所处的这种状态,坏话被人说了不知多少,人家还是可以说出相反的意见来,说没有任何理由这种事也发生在我身上。像我这样的处境,为了使那样的事看起来合理,那就必须竭尽全力促使它实现。我想要得到的就是这样。”

“没有理由不进行到底,毫无疑问,至少人家是这么说的,小姐。”

“我考虑过很久。我还年轻,我身体很好,我又不是好说谎的人,我不过是这么一个女人,和那些所有地方都能见到的女人一模一样,大多数男人都能接受。我奇怪这样一个男人就是找不到,总有那么一天,总有那么一个男人,注意到这种情况,又能跟我合得来。我反正抱着希望就是。”

“那是没有问题的,小姐,但是对我来说,如果您的意思是指这种变化的话,那么,有了一个女人,那又叫我怎么办?我全部财产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箱子,我一个人还勉强可以维持。”

“先生,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您非有这个变化不可。我说变化,是就一般而言。对我来说,那就是结婚。对您来说,那就牵涉到别的事情也说不定。”

“我并不认为您讲得不对,不过,也存在着特殊情况。我愿意像您,像您那样使出全力希望发生变化,我愿意变化一下,可是办不到。看来您是一定要变化一下的,不论怎么样,您反正想来个变化。”

“那是因为您希望变化不要太大也说不定,先生。我嘛,我觉得我是希望变化越大越好。您看,说不定是我错了,不过,我看我周围发生的任何变化,跟我的意愿相比,那些变化我看都很简单,没意思。”

“但是,您就不认为一个人在非常急于寻求变化的场合下,可以按照他的特殊处境希望发生不同情况的变化?”

“先生,我请您原谅,我嘛,哪怕是处境特殊,我也不管,我也不想知道。我给您再说一遍,我是抱着希望的。我应当说,我要尽我之所能促成希望实现。所以,每个星期六,我都参加舞会,逢会必到,谁请我跳舞,我就跟他跳。正像人们所说,实情最后总会看得明,我相信我是一个有资格结婚的姑娘,和别的姑娘没有什么不同,总有一天,会被看得明明白白的。”

“要知道,就我这方面说,仅仅参加舞会还不够,即便我一心想变一变,采取的方式也可能不像您那么彻底,小姐。我的职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职业,确实微不足道,说是职业也勉强得很,总的说,对于一个男人,我怎么说呢,算半个男人吧,勉强说是也就可以了。所以,面对发生变化的生活,像这样的变化,哪怕仅仅在极短的时间,我也不可能。”

“所以说,先生,处在您这样的处境,换一个职业,也许换一次就够了?”

“但是又怎么从现在这个职业脱出身来?这个职业本身就不允许我设想结婚,又怎么能从中脱身而出?我的装货的小箱子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总是把我拖得越走越远,甚至于,是的嘛,从这一顿饭拖到下一顿饭,马不停蹄地不叫我停步,不给我时间让我从容地想一想。变化应该朝着我一步步临近,我仍然没有余暇迎面走上去。其次,是的,这一点我承认,我自始就感到没有人需要我去给他效力,更不需要我去陪伴,不仅如此,甚至有些时候,我真觉得奇怪:社会竟还容得下我这个人这么一个位子。”

“先生,对您来说,变化会给您带来和那种感情相反的感情也说不定?”

“那当然。但人究竟如何这您是知道的:他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嘛,至于他本身,您叫他怎么个变法?另一方面,说到最后,我也只好喜欢我的这个职业,尽管它是这么微不足道。我喜欢坐火车。随遇而安,到处倒下就睡,没有什么不便,也不怎么讨厌。”

“先生,我觉得您不该养成这样一些习惯。”

“不成问题,我已经有点儿习惯了,您看。”

“我可不喜欢生活里面只有那么一箱子货物随身做伴。有时候我觉得我会害怕的。”

“那还用说,可能是那样,尤其是在开头的时候;不过这些小小的别扭、不舒服也是可以习惯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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