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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露馅

“原来郡主还揣了这个打算,故意到傅家来,又让许小姐拿布偶认罪,要将傅家掩下去的疮疤再揭开,让傅少将军将当年自己母亲惨死的真相查探个清楚!”姜檀珏神色间浮出一丝急躁来,大概他以为是自己利用了伊梦尧,牢牢挟制了伊梦尧,却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伊梦尧素手之下的棋子而已。

“不过你这个如意算盘怕是算得有些早了,傅将军未必会将当年之事算到如今的六弟身上!”姜檀珏眸中的急躁之气散了些许,神色间拢了些许自信。

“未必一定要反目成仇,只需在他们中间埋个嫌隙即可!”伊梦尧淡然地说道。

姜檀珏眸中神色晦暗不明,“想不到郡主你为了同个男子争风吃醋,竟算计到这个地步!”

“这便是我的感情!”伊梦尧的潜台词便是同利益和阴谋脱不得联系,“五皇子后悔了?”

“后悔又如何?”姜檀珏问道,眸中带着一抹看似闲散却融着真实的决绝的神色。

“晚了!”伊梦尧话里不留丝毫温情,“贵妃娘娘可巴望着我同你结谋,五皇子可没机会让贵妃娘娘失望吧!”莲贵妃一向对所求之事,不达目的不罢休,即便是她一厢情愿强加在姜檀珏身上的期望。

姜檀珏未接伊梦尧的话,眼眸盯着车厢内的一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青玉细颈梅瓶,梅瓶里插着支这个季节的京城里头绝看不到的牡丹花,花色红艳,贵气逼人,伊梦尧却突然伸手抚过那花,大红色的花瓣顿时变成了艳蓝色,在昏暗的马车之内,散着诡异的光芒。

“有花堪折直须折,可折了下来,又能保留多长时间的新鲜劲呢,为了花色长存,用药养着,不过是自欺欺人,还不如毁了去,五皇子可不能如此寡断柔情!”伊梦尧斜斜掠过姜檀珏,带了抹警告意味。

“东夷女子,果然毒如蛇蝎!”姜檀珏冷哼一声。

“呵呵,我们只是惯常使毒,可你们大越人,却是心毒如蛇蝎!”伊梦尧回道,“五皇子现下才来对这朵牡丹花施舍一抹怜惜,未免晚了,早过了花期了,便是在花期繁盛之时,它希冀的折花人也不是你!”

“哼,你这朵浑身染满毒汁的花,便是在当季,我六弟也不会多留恋上一眼,郡主何必戳了自己的疮疤,再来拿话咽我!”姜檀珏起先话里头隐了抹怒气,后来便是在惬意里露了些许嘲讽。

“呵呵,人心于感情之外留恋的东西可还有很多呢,这点五皇子也是深有体悟啊!”伊梦尧无非是想告诉姜檀珏,她若心里头有姜祁霄留恋的东西,何愁博不来姜祁霄这个人!

“那便等着瞧吧!”姜檀珏留了这么句话后,便不再理会伊梦尧。

将军府内,夜色深沉,后院厢房之内,姜祁霄已然醒了过来,只是脸上未见血丝,眼眸里透着股虚弱,见傅华昔进了门,便要起身,只可惜身子虚弱,傅华昔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靠着自己身上,姜祁霄总算是找着了个满意的位置,慵懒地躺在傅华昔身上,伸出一只手,让御医和那位大夫给诊脉。

“杜太医,方才你诊脉之时言明六皇子伤势无大碍,为何他醒来却如此虚弱?”傅华昔问道。

这位沐太医叫杜浮生,是太医院院首,大约三十来岁。

“将军放心,我同几位太医皆诊过脉像,六皇子并无大碍,如此虚弱神色,嗯……许是……躺久了,血脉不畅!”沐浮生努力寻思着话回答傅华昔。

实在是为难这位太医了,诊脉之余,还得想法子圆了六皇子此刻的谎,明眼人一瞧,便看得出来姜祁霄是在趁机博取傅华昔的关心,偏一屋子的人,就傅华昔看不出来,直为姜祁霄着急上火,可姜祁霄还受用这一套,神色间越发愉悦得意起来,连一旁站着的祁陌修都敛下眼眸,看不下去了。

方才请回来的那位大夫还待要上前诊治一番,却被姜祁霄不着痕迹地拿手掸开了,而后姜祁霄将头虚弱地靠在傅华昔的脖颈间,“昔儿,我今日个要在你那儿休息,你那儿我睡着舒服!”

当着一屋子的人,他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顺溜,着实又叫傅华昔的耳珠子红了好一阵子,“没个正形!”傅华昔责骂道,可话语里头只尴尬神色颇多,并未多少恼意,是以姜祁霄便越发得寸进尺,一屋子的人,眼珠子和耳根子都不知该往那儿摆,只有祁陌修睁着眼睛闲适地看着戏。

“六皇子既无大碍,我等便要回宫复命,就此告退!”杜浮生最先反应过来,忙要告退,那位请来的大夫神色间略略顿了一刻,也跟着出去了,屋里便只剩下了宋芙婷和祁陌修。

宋芙婷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昔儿陪着六皇子养伤,我去吩咐厨房准备些清淡可口的饭菜过来。”而后她又看向祁陌修,“今日天色已晚,祁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在此用晚膳!”

祁陌修忙不迭地应了下来,见宋芙婷转身要出门,也没个起身跟出去的打算,直盯着姜祁霄和傅华昔,宋芙婷也不好尴尬地去拉,便自个儿出门去了。

“修远,热闹也看够了,该回避了吧!”姜祁霄心头对祁陌修的不识趣可谓是恼得牙痒痒的。

“哦,反正闲着无事!”祁陌修完全没个回避的意思。

“怎会无事,玩心太重,把正事给忘了吧!”姜祁霄凉凉地提醒道。

“早吩咐人盯着了,一个大夫而已,无甚功夫,随意一人都能跟上的!”祁陌修说道。

傅华昔狐疑地盯着这俩人,而后慢慢觉出一丝姜祁霄装病的嫌疑,这两人定是在姜祁霄装昏迷的这期间私下有沟通过,傅华昔想着神色便渐渐冷凝起来,直要甩开身上粘着的姜祁霄,奈何姜祁霄巴拉得紧,傅华昔怎么也甩不开,那粘着傅华昔的劲儿,哪里像是个苍白虚弱的病人该有的呀!

“你们又背着我玩什么阴谋?”傅华昔问道。

“哪里会,不过是修远瞧出那个大夫有些可疑,要去查查!”姜祁霄解释道,神情里又带了一抹软糯的撒娇意味。

“方才的昏迷你也是装的?”傅华昔语调虽是疑问,却带着浓浓的笃定。

姜祁霄这回见装不下去,只得坦白从宽,倒是一旁的祁陌修幸灾乐祸,“早让你别装得太过分了,呵呵,这下不就穿帮了!”

姜祁霄瞪了眼笑得正得意忘了形的祁陌修,神色里头带了丝求饶的意味,“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啊!”

傅华昔本来还憋了股气要同姜祁霄好好说叨说叨,可眼见着姜祁霄那模样,想也知道是屡教不改,也就懒得多费唇舌了,“回主院那边,姨母估计是将晚膳摆在了那里。”

将军府里头闹哄哄的事情总算是过去了,而大夫出了将军府之后,便回了自个的药铺,靳府已经来了人等着他去给靳羽诊脉了,靳老板在遇刺时间中受了惊吓的事情是全京城都知晓的,这个神医大夫姓阳,医术在经常也是出了名的。

到了城西的靳府,靳羽的书房之内,靳羽正靠在椅子上看着书,见那位大夫进来,便正了正身子问道,“六皇子伤势如何?”

“如主人所料,并无大碍,只是将自己的病情夸大了许多,同傅将军之间的……亲近也不避讳外人,不知他是何意!”阳大夫如实回答。

“他不简单!”靳羽只低沉地回了四个字,未再多言,对于姜祁霄的为人,他还没全看明白!

“属下已探了六皇子中渚阳池两穴,只是六皇子警觉性高,未能探个真切,这两穴中似是藏了股绵延不绝的真气!”

“哦!”靳羽语尾调上扬,带了抹深究的兴致在里头。

“若属下诊脉未错,那六皇子同主人的内家功夫,是同出一门,皆是出自菱花谷!”大夫回道。

“有意思,我与他居然师出同门!”靳羽放下手中的书说道,话语里头的情绪辨不真切。

“六皇子如今有所察觉,定会从我这儿入手调查,他此刻还猜不到我同主人的关系,可能是要将我同血刹楼放一块儿来查的!”阳大夫说道,面上无惊惧和紧张的神色。

“他若是真查到你那儿,你照常便可以,不必躲避,你同我之间的事,捅到他那儿也无甚厉害关系,倒是上头那位,得提防着,我如今可是他的心腹大患!”靳羽低沉的声音只嘴角慢慢流出。

“那血刹楼之事?”

“我们同血刹楼之间,并无瓜葛,随他查去,他若能查出蛛丝马迹,倒正好方便了我们,血刹楼也是我如今的心腹大患!”靳羽起身离开书桌,负手而立于一侧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之下,那画赫然就是姜祁霄在厢房之内看到的那幅枯竹艳芳图,连提着落款都是一个!

阳大夫略略抬眸看到这幅画,眸中却无甚波澜,也未惊讶,因为,这份惊讶早在踏入将军府厢房之时便有过了,他是现在靳羽的书房中看到这幅画,才会讶异将军府居然有福一模一样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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