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寒不说话，宛泱泱知道她说对了。
但是知道这个真相以后。她突然感觉轻松了很多。
之前排山倒海般的被背叛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好多。现在知道季晓寒从最开始就不是真心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永远没有办法理解。”季晓寒回避了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
“你根本就不懂，在他面前装出普通朋友的样子是有多难。你不知道拿着别的女生在他面前开玩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心酸。”
季晓寒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宛泱泱，也没有任何道歉，只是在不停地回忆，向着宛泱泱发泄。
？“他眼里只有你，每次都是，不管在哪儿。文娱晚会也好，在学校也好，同学会也好，永远都是注意你。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其他人。没有看到过我。我只能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而且还要小心翼翼地维持，生怕露馅，生怕哪一天一不小心捅破了这层纸，连朋友都没得做。
就连他去国外的那几年，我都忍着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我怕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忍不住了。
但你不一样。你明明可以和他更进一步，但你没有，你也没有直说。你一拖再拖，拖到他去了国外又回来。拖着他让他看不见其他人。
我不想看到你什么都轻而易举地得到。”
“所以你就做出这种事？”宛泱泱一反常态，很平静地问道。
要是以前的她，听到晓寒说这么多，这么委屈心酸，一定忍不住安慰她，甚至还会自责。
季晓寒还是没有回答。
“我在大学根本就没有发现曲晔学长对我的感情，而且他也从没跟我明说过，所以也根本不存在你所谓的一拖再拖。”宛泱泱说道，心态已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她变得异常平静和耐心。
“明明自己的懦弱和错过，却把责任强加在无关人身上，这才是你最终也没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原因。”她对季晓寒说。
对方一愣，似是在消化这句话，没有及时给出回答。
“而你做出这种事，我更是替你感到羞耻，相信学长也是。”
一听宛泱泱提到曲晔，季晓寒终于忍不住，眼泪簌簌而下，滴落到玻璃桌面上。
“对不起……”她微微抽泣，眼中满是懊悔。
“我会原谅你，但是也会用法律公正地来裁决你。”宛泱泱收回放在桌上的手，“喜欢就去行动，别给自己找理由，摆出可怜人的样子来。”
季晓寒没有回话，只要是宛泱泱说过之后她都没有回答。
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宛泱泱站起身，拿好自己手提包，转身就走。
“生日快乐。”她最后说。
宛泱泱走之后，另一边有一桌的三个人也跟着离开了。季晓寒没有发现。
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双人位置上。低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之前说的那声道歉，眼里都是后悔和泪水，但是宛泱泱一走，她立马恢复了原状。
那声对不起和懊悔，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喜欢就去行动……
季晓寒想到的只有宛泱泱走之前，最后对她的一句忠告。
过了一会，大概是十分钟左右。一个女人走进了酒店，径直朝季晓寒的方向走过来。
“她走了？”女人烫着大波浪的头发，踩着高跟鞋来到季晓寒面前，坐在了刚才宛泱泱坐过的位置上。
“嗯，刚走。”季晓寒回话。
“你给你哥说了吗？”
“还没，今晚去。”
